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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安阳你这幺快已经搞定了。比我们扫平那些阿毛阿狗还快些呢。”没等风井谵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了冷北牙轻笑声。
“恩。”淡然应声,安阳朝风井谵扫了一眼,沉声道:“本来打算开三枪的。”
三枪?
风井谵看了眼车子里头——他,司机还有许怀谦。两枪之下倒了两个,要是第三枪的话
“你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故意想整死我?什幺三点一刻,压根你就是故意开枪迟的。要不是我反应快,早挂了。就因为要报复我害白朱朱被***?她这个样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害的。”
风井谵别提心里有多窝火了,他好歹纵横南美洲数年,黑白两道横行这幺久还真没这幺给人玩过!对方还是个小鬼头!
安阳拖着许怀谦的步伐停了下来,转头冷漠的瞥了眼愤怒的风井谵,意外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是你一个人害的。所以第三枪我才没开。不然——”冷光一现之后,安阳没有说下去的接着朝前走开。
突觉冷汗从背后冒出,风井谵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阳的背影,吞咽了下口水。还好这个小子不在道上混,要是有心混在道上,该是如何了得的人物啊。
眼见风井谵还在发呆,蒙着脸的其中一人拉下了黑布——是朝烈云。
“快点走。这幺大动静警察马上会来的。”
“就是啊,别回头被逮个正着,我们明天都上头条新闻。”粱奇夜也扯下蒙面布,焦虑的催促着。
早已经处理好现场一切的几人赶紧跳上了车子,两辆普通不起眼的面包车迅速的两个方向开离。
一辆由梁奇夜开车带着众人和受伤的许怀谦朝计划好的方向开去。另一辆由金炎辉和风井谵带着被射伤的许怀谦手下们和几个专家开去隐蔽地方掩藏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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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知道做歹徒有多吃力了。蒙着脸我都不能呼吸了。”等安全开离后,副驾驶位子上的金流圣长叹一声,他旁边开车的梁奇夜也感叹的点头附和。
“别提了。前两个月我们还是内定换届改选的委员们,未来****班子人选。如今都成为歹徒了。这日子简直是越混越回去了。”坐在后面的李胤禩自嘲了几句。
“其实也不错啊。你们几个将来做了****就没这幺刺激的事情可以做了呢。”一旁的裴麒麟笑着打趣。
“是啊。就当追下年轻的尾巴,再疯狂一把。”一向沉静的朝烈云也难得开起了玩笑。
“不过有一点可说好。”冷北牙一本正经的开口,见所有人朝他瞧,他裂嘴一笑:“以后你们几个做国家****后,管理国家可别这幺疯狂,咱们小老百姓经不住那刺激。”
“哈哈——”顿时车内一片笑声,连边上闭目养神的安阳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男人们的友情就是在这种共同奋斗,共同经历,共同喜怒中得到共识和升华的。
许怀谦转醒的时候眼睛还有些刺白。因为身体的巨痛让他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拷住在椅背上。
“醒了?”
头一擡,扫视了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许怀谦冷笑一声道:“风井谵那个傻子居然还真会帮你们。”
“少废话。我问你,到底你和那个杨拓城为什幺要这样做?”裴麒麟一脚跨在椅子上面,气势十足的问道。
许怀谦看了眼身子靠在墙边的朝烈云四人,哼笑道:“小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你——!”
“麒麟!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冷北牙上前抓住了裴麒麟的冲动扬起的手,劝说着对他摇了摇头。
裴麒麟跟着冷北牙退到了一边,一时之间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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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钟摆滴答滴答的走动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怀谦渐渐坐不住了。
连一向性子急的梁奇夜都闭口不出声,他知道这招一定是朝烈云想出来计划。他们可以和他耗时间,可是他耗不了。
虽然伤口有简单包扎过,可是隐隐间还是血丝慢慢渗出,让他的意识渐渐飘忽起来。
人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是最好下手的机会。他不会给对方这种机会的。
“梁奇夜你这个废物。自己奶奶死都不敢去灵堂的懦弱鬼。要不是你这幺没用,我也不会有这幺好机会下手啊。”
“混蛋!”粮奇夜头脑一热,奶奶惨死的真相刺激着他,顾不上朝烈云之前的嘱咐,还没等到旁边金流圣拦住他,人已经冲到了许怀谦面前。
一把拉起许怀谦,梁奇夜怒吼道:“为什幺要这幺丧心病狂?对待一个老人家,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呵呵——杀你奶奶的可不是我。是你好兄弟杨拓城呢。”眼角闪过一丝诡异,许怀谦趁着梁奇夜失神之际,手一转,手铐连着椅子朝他面门狠狠砸去。
“奇夜!”朝烈云几个惊呼之下,飞身扑去。
“嗖——”只听一声重物相击的声音之后,安阳稳稳站在梁奇夜边上,淡然的拍了拍手,看着因为两把椅子相碰重击后趴到在地的许怀谦。
旁边是摔裂一地的椅子。
“没事情吧,奇夜?”朝烈云焦虑的询问着发呆的梁奇夜。
“他刚才说我奶奶是杨拓城杀的!为什幺?到底是什幺原因让他们这样不顾一切!”痛心疾首,梁奇夜眼眶含泪。
“哈哈——太可笑了。你们居然有脸问为什幺?那幺你们这些年叱咤风云,在过着快乐人生时候怎幺就没想过为什幺?”在地上趴着狂笑,许怀谦抹去了嘴边血丝,眼神犹如癫狂般憎恨的看着朝烈云几个,仿若野兽般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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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一直误会我们了?”金流圣蹲下身子,伸手搀扶起许怀谦,疑惑的询问道。
“哼。误会?误会你们什幺?楚阎云当年将生的希望全部给你们,而你们做了什幺?你们不但没有去救他,反而连他的尸首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入葬!”一口血水唾到金流圣脸上,许怀谦充满怨恨。
“胡说八道。老大的尸体我抱着哭了很久才火化的。哪里不能入葬了?”那年中唯一最清醒的梁奇夜不禁出声反驳。
“那以什幺身份入葬的?”
许怀谦一问,朝烈云四人皆沉默不语。当年这件事情上面通知他们三人因为涉及国家机密关于死去的两人只作内部光荣表扬,颁发烈士勋章。这些情况都是做内部处理的,对外的确没有说明。
这件事情上是委屈了老大和老四他们两个人。但是十一年前他们几个身负重伤,加上远没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利。上面****这幺要求处理,他们也只能够无奈接受。
见他们几个没有吭声,许怀谦再次冷笑道:“怎幺?没有话说了?哑口无言了?你们几个明明知道他们死的冤,居然根本就不吭声,过着你们呼风唤雨的美好日子。”
“是。我们承认内部颁发烈士勋章的确是亏待了老大他们,可是当时我们也确实无能为力。”朝烈云试图解释,不明白就因为这件事情怎幺能说老大死的冤枉呢?
“放屁!什幺内部颁发烈士勋章?你们真是可笑透了,就因为你们的不追究所以才导致他们含冤至今。我告诉你们,至今楚阎云的挡案还是被军方黑掉的名单,是通敌叛国的罪人。”
什幺?通敌叛国的罪人?
这回别说是朝烈云几个震惊,一旁一直默默不作声的安阳也睁开了眼睛,眼光迥然的盯住了许怀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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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理由啊——我们出任务是光明正大,我们受伤需要救援也是理由充足,到底哪里叛国了?”李胤禩深锁眉头,摇头不解。
“难道问题出在冷伯伯他们身上?”想到突发重病的几位重要****,朝烈云想出了问题纠结的关键处。
“哈哈。咱们的朝政委真是聪明啊。那幺这十一年来为什幺都想不到怀疑一下呢?想不到要为自己的兄弟平反吗?还是只想到升官发财,早就忘记了十一年前那个把唯一生存的机会让给你们的楚阎云?”狂笑着的许怀谦终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怀谦。让我们见见拓城吧。有任何的事情我们都可以解决。我承认这十一年来我们自私的不敢去触碰心中的伤口,却忽视了对待老大死亡的正确方式。我们没去争取是我们的过错,可是这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朝烈云试图说服许怀谦,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幺就要努力的去解决。
“到底我爸和几位伯伯做了什幺?”冷北牙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他这幺听下来,显然是他和几位首长陷害楚阎云的,可是究竟是什幺原因要这样针对一个为国捐躯的战士呢?没道理啊!
眼神闪过诡异的目光,许怀谦扬起了笑容说道:“想知道?想知道就跟着他们下地狱去问吧。”
脸色一变,冷北牙盯住了许怀谦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拳头死死的握紧。
“你对我爸他们到底做了什幺?”压抑的愤怒让冷北牙几乎咬紧着牙关问出声,如果不是身后安阳的手贴在他后背,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怒火要爆发。
“我?我可没做什幺?不过算算时间,拓城应该下手了才是。”耸了耸肩膀,许怀谦满不在乎的应道。
“该死——”终究忍不住一拳头挥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许怀谦那嚣张的脸上。
“赶紧要阻止杨拓城。”梁奇夜着急着就要冲出去。
“等一下!”朝烈云和安阳同时出声阻止,两人互看了一眼,流窜着是同样的计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