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架

等袁春红醒来，已经晌午，柳士度已经走了。被子包裹着她姣好的身姿，她摸了摸床，早已没了温度，床头放着一沓钱。她心想，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哪还能要求更多呢。

柳士度醒来是十点多，他穿回昨晚的衣服回家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到了楼下小摊里吃馄饨。等扬子找过来，正看着报纸剔着牙。

“扬子，这。”他挥挥手。

“哥！”扬子走过去，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大早上的急什幺。”柳士度还在看着报纸。

扬子撇了几眼，就看到了什幺缉毒，什幺牺牲，云南等字样。他也没在意，“哥！我刚刚收到消息，云豹帮今晚怕是要来找场子。”

他放下报纸，“怎幺？他们上次挨揍没挨够？”

“你回来那天打的那两个二流子里面有一个是云豹帮老二的儿子。”

“就他那副精神小伙那样？瘦的腿跟个竹竿一样，真是有什幺爹就有什幺种。”他了然的挑眉。

“他们说是今晚八点不见不散，地点就在前面那条街。”扬子闻着馄饨的香味也饿了。也点了一碗在那吃。

“哼，就这样，我们能打他一次就能打第二次。”柳士度无所谓的说。

“啊今天的馄饨真香，”他咋了咋嘴又想起什幺“哦哥，听说他们最新进了一批人，个个年轻气盛的，好像很能打。”

“你过来，这样..”柳士度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扬子听，扬子一边附耳倾听一边恍然大悟。“哦哦哦这样，懂了懂了。”

柳士度看着扬子，他现在才二十出头，当混混也有个两三个年头了，他想到了报纸上看到的。“扬子，你想过以后当什幺吗？”

“啊？不知道，跟着哥一辈子不行吗？”扬子还是没心没肺的傻笑。

“怎幺，你要当混混一辈子？”

“可是我啥也不会啊。”

“就你现在说好听点是黑社会说难听的就是个混混，混混都他妈没啥好结局的。”柳士度不在意的看报纸。

“哥？你这是咋了？咋突然说这个？”扬子看着柳士度，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你还年轻，还有能力去闯，别呆在这破县城里，和我们这群人混为一谈。”柳士度放下了报纸。

“可是..”扬子满脸犹豫。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士度打断。

“算了，就当我撑到脑子了。”柳士度站起身，“老板结账。”摸了个二十给摊贩。

“哥等等我，不是，你刚刚是啥意思啊？”扬子小跑上来追问柳士度。“没啥，胡思乱想而已。”柳士度随便打了个茬过去了，他想起了和老大出去的那几十天，去毒贩那儿，怎幺制造毒品，还有看着他们谈论资金和赌场。不能说，说了扬子一定会死。

“你在酒吧，别碰别人给你的酒和烟。”柳士度有点郑重。

“知道了哥，你以前就和我说过。我只喝小邓调的酒，而且我也不抽烟。”扬子傻笑的摸着脑袋。

小邓是个调酒师，还是自己的人，应该没什幺事，柳士度心想。这个秘密我只能藏在心里，只要我不说，他就不会有危险。

他慢慢的走着，扬子在他旁边跟着。他走了一会，转身对扬子说：“你现在和他们按着我说的法子搞，我回去一下，你们多搞点人和车。”

“哦哦，那我先走了。”扬子打了个电话，拿着车钥匙找自己的车。

“行。”走了没一会，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扬子的视线。他回想了一下袁春红住的地方准备去找她。

结果到了她家敲了门才发现人家不在家，又不由得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而袁春红此刻正在抱着一个小姑娘。她警惕着看着面前的两人。“她是我妹妹。”

而那个女孩紧紧的抱着袁春红，小声说：“姐姐，这两人我不认识，我哥哥是在警局工作。帮帮我。”

袁春红了然，她的原生家庭是在一个偏远的农村，一个相当封建的地方，有时候会多出一些看着不像是农村的姑娘出现，最后大部分都成为了疯子，她想起了从前的遭遇，不由得对这个小女生有点怜爱。

“你们是想抢小孩吗？我对象在警局工作，要不要过去聊聊？！”她眼神警惕，声音略带着强硬。她在警告那两个人贩。

人贩子看着有路人慢慢聚集过来，有些慌张，恨恨地看着那个破坏他们计划的人，为了避免更多人看到，他们只能略带匆忙的离开。

“谢谢你姐姐，你能带我去警局吗？”女孩红着眼惊慌的看着袁春红。

袁春红的职业对警察有着天然的恐惧，但是又想起自己刚来没多久，警局应该查不到什幺，便同意了下来。她和女孩叫了一辆车，去了警局。

到了之后，她看着女孩和那些警官说了些什幺，之后一个看着很年轻干净的警员出现。

“谢谢你，我是冯婉婉的哥哥冯观楼。”那个民警小哥伸出了手。那是一双非常干净且有力的手，利落干练，看着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我叫袁春红。”她和他虚虚的握了一下手。

“很抱歉我现在还在工作，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有时间答谢一下吗？”袁春红看着冯观楼阳光的对着她笑。她客套的笑了一下，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信息透露，她开玩笑说为人民服务便准备告辞离去，却不想冯婉婉缠着她，和冯观楼的执意报答，对小孩的撒娇毫无办法的她没办法给了他联系方式。

等她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了。她也不知道柳士度曾经过来找她，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的家里，也没什幺生人气息，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也不知道在想什幺。这是很难有的事，因为在她逃出那个地方之后，她每一天都是在思考着如何活下去。没有时间在那里悲伤。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幺，她感觉他们俩会是非常默契的人，也行两人都异样的相似？她有些失落的想，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又让她想起了昨晚的灯光。

柳士度在老大管理的酒吧，二楼包厢里，他坐着，看着兄弟们，“今晚要干啥你们都知道了吧。”

人群陆陆续续回答知道，柳士度态度嚣张而冷漠，他拿着酒杯，看着里面黄澄澄的液体。

“毕竟他们想被挨揍，我们也不能不同意是吧。他妈的今天打爆云豹帮！”他把啤酒一饮而尽再狠狠的摔下了玻璃杯。

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很大激起了人群的好胜心。

大家整齐而激动的喊着。

没过一会，柳士度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他对着兄弟们喊：“时间到了！我们走！听我指挥！”

一群人沸沸扬扬的开车出发。车上挂着对讲机。柳士度坐着扬子的车，拿起对讲机喊了几句。车辆分散开来，到了那条约架的街。

也是那天柳士度救袁春红的那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