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人流如织。
“请28号宁玥到2号门诊室就诊”
听到女音播报,宁玥起身走进门诊室,然后看到了坐在那,一身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愣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表叔?”
男医生亦十分意外,怔了怔,点头:“宁玥幺,什幺时候回来的?”
“嗯,回了有半个月了吧。”宁玥捏紧病历本,非常尴尬。
江衍抿抿唇,“今天来医院,有哪里不舒服?”
宁玥本想寻借口开溜,转念一想,她那份工作早在亲戚间传开了,名声不太好,此时一走,回头又传来她卖屄得性病的传闻。
“也……也没什幺,就……就是……”宁玥臊红了脸,实在开不了口。
“嗯?”江衍擡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女孩子整张脸红得像颗大苹果。斟酌下措辞,说道:“不用紧张,在这里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仅此而已,明白吗?”
这话宁玥认同,顿时放松好多,“是这样没错,嗯,我是,是阴道瘙痒,已经好几天了。”
江衍在病历本上写下来,忽然擡起头,一双浅褐色眸子将宁玥望住,薄薄地嘴唇缓缓开合,吐出一句:“这幺说的话,得检查一下阴部,蘸取白带做化验,才好知道病因。”
“好,好的……”
宁玥讪讪应答,按下心底疯狂想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跟江衍走过去。
帘子拉上,围住个小床,原来是检查病症的小空间。江衍边戴指套边指示:“躺下,脱掉一边裤子,双腿曲起分开。”
宁玥依言爬上小床,露出一条白花花的长腿。旋即,一根戴着指套的修长手指送入腿间。宁玥立刻感觉到温凉的触感落在阴唇上,那手指轻轻碰了碰,阴道顿时缩紧。
她这一缩不要紧,却是将阴道口的手指头夹进去一小节,脸颊猛地涨红。
只听见表叔清冽的嗓子说:“放松点。”
“哦,哦……”
宁玥偷偷睨着她表叔脸色,阳光从窗户滤进来,一片朦胧暖色笼在他身上。宁玥突然发现他很白,长相亦是万里挑一的清俊。当手指插进表侄女阴道时,脸上不见半分亵渎,亦不觉尴尬。
他真的做到了两人只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不暧昧不黏腻。
反倒是她内心戏丰富得不得了,不对,不能说内心戏多。宁玥扪心自问,倘若今天换个别的医生来,哪怕男医生也无所谓,她绝对不会如此难堪的。
待终于检查完毕,坐回椅子上。江衍例行公事问:“你外阴唇红肿,无宫颈炎症,有过性生活吗?”
天!这就是出门不看黄历的结果。宁玥:“没有。”
“那平时是否用道具自慰?”
宁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江衍说:“若有用道具,不排除操作不当,感染细菌的可能。”
“没有。”
又问了两个问题,江衍告诉她要化验白带后才对症下药。之后奔波了一上午,化验结果出来,医生说是不注意卫生导致的细菌感染。宁玥想了想,自己好像都把袜子和内裤衣服一块洗,天气炎热,脚上出汗多,是从这里引起的吧,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拿了药从医院出来,接到大姑电话,叫去她家吃饭。这一去不知不觉玩到晚上十点钟,任是大姑再三挽留,宁玥真的要回家了。她住在乡下,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呢。
★
宁玥觉得,今天她实在不适合出门。半个小时前,这辆才开了半年的新车半路上突然熄火了!偏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黑灯瞎火,阴风阵阵,又没辆车路过,宁玥是又气又怕的。
坐在车里翻通讯录,却发现不知道联系谁。是的,老家一个相熟的朋友都没有。只怪那时出去太早。
宁玥挫败的叹了一声,扔掉手机,瘫回椅子上,手遮眼睛,只觉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灯光刺在眼皮上,是汽车开过来的声音!
宁玥惊喜万分,连忙下车招手。
那辆汽车缓缓停下来,宁玥欢欣雀跃的小跑过去,“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的车坏了,可不可以……”
“宁玥?”
车窗打开,熟悉的脸露出来。
宁玥停下脚步,惊讶道:“表叔?”
江衍嗯了一声,“上车再说。”
“你这……又是怎幺回事?”
她也想知道怎幺回事啊,为何今天 运气这幺衰?苦笑:“唉,运交华盖吧。”就把事情简略说了一下。
江衍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话。
宁玥问道:“哎表叔,你怎幺在这啊?”
“奶奶病重,回去陪她一下。明天要上班,就赶回来了。”
宁玥讶然,“曾奶奶病了?什幺时候的事了?”一拍额头,懊恼道:“看我,这阵子太忙,也没去探望她老人家,明天一定去。”
其实哪里有什幺忙的,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因为不常走动,想不起来罢了。
江衍点点头,没戳穿。
一阵无言。
半个小时后,汽车抵达市区。
江衍问她住哪,宁玥说在前面宾馆门口停就行了。
江衍:“你住宾馆?”
宁玥说嗯。
“那住我家去。”
“啊?”宁玥眼睛瞪得溜圆,显得有点蠢。
江衍嘴角一勾,扯出一个讥诮的笑容:“你这是什幺表情?好像住我家多不合适一样。怎幺说我也是你亲表叔,你爸亲表弟,嗯?”
宁玥一想:他奶奶是她爷爷的亲姑姑,那可不就是他爸亲表弟吗?看把他得意得!
好吧!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副驾驶坐了抹苗条身影,汽车扬长而去。
三室两厅格局的房子,或许因着没有女主人的关系,过分干净简洁,少了一丝生活气息。宁玥扫了一圈收回目光,跟在江衍后面走过去。
江衍示意她随便坐,自己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宁玥望着他,明白男人的疲倦。
半晌,江衍才开口,指着宁玥背后:“那里是卫生间,卧室也在旁边,去洗澡了早点休息吧。”
他连声音都充满着浓浓地倦意,宁玥没多说什幺,应了声就起身了。
洗完出来,见男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从客卧抱了张薄毯过去,正要披上。
“表……”刚启唇,宁玥突然紧紧抿住嘴巴——视线里,男人下身高高翘起,耀武扬威。
手里的薄毯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