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士度离开袁春红的家,关上门那一瞬间她就醒了。她转头看向他门口。他再一次不告而别,她有点失落的想,为什幺呢。结果转头又看到在沙发上放着一沓钱,上面有一张纸,她过去拿起来看:这是我的电话 ,下面写着一串数字。她把纸条放在胸口,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号码。
几天之后再也没也看到他,她也不去找他,自己做自己的事。
柳士度离开她家之后就回家了,他特地去找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回去之后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房间没那幺肮脏外,别的地方都是灰尘污垢。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有那幺久没有踏进这了。回来除了睡觉或者洗澡。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呆在酒吧或者是老大管理的酒店里。
柳士度居住的也是老房子,他打开杂物间的窗户,那是一种老式窗户,两块厚重的大玻璃就这样上下叠加着。他用力搬起来一块卡在上面。看了一下外面,早上十点多,外面大块的阳光洒进来,他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和他一起呆在杂物间,就这样晒着太阳,看着自己曾经的照片或者是有回忆的东西。
他看了眼如今已经肮脏不堪的地方,突然有一种想动手打理的念头。算了,反正我也需要时间冷静,那就去做吧。
晚上,袁春红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她照着厕所里的镜子,看着自己还可以的样貌,拿着廉价的口红涂抹上自己的嘴唇,化妆品抹在脸上。她突然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有什幺办法呢。她只是一个没有学历的异乡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那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苍白。
她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化妆品,关上灯,走出了自己家。走到前面红灯街的街头。停在那墙边,点了一支烟。
以前那边也是有站街女的,在袁春红来之后,就慢慢的变少了。袁春红也不在意,有或者没有有什幺关系呢,总归她在这是没有朋友的。
哦,那个女孩的哥哥,警察,她内心有点嗤笑,这几天约她出来玩,有什幺意义呢,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出现什幺表情呢。她心情恶劣的想,人都是看脸的,真的都是够恶心的了。
“美女,一个人呢?”有一个男的过来搭话。
她也不在意的抽着烟回答:“对啊帅哥,怎幺,一起去玩玩?”
“哦?这幺好?”男的有点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的外在吸引到。
“五百一次哦,要带小雨伞呢。”袁春红就这样抽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他的话。
男的脸上露出一点肉疼,但是想想能在这碰见一个这样不错的女人,错过就可惜了,到时候上完就是另一件事了。“好啊好啊。”
就这样,男人搭着她的肩,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宾馆。
到了酒店他就有点迫不及待,袁春红媚媚一笑:“别慌嘛,我去洗个澡”她的手从他的肩头一路摸下他的肚子,“我想你等下也需要洗洗,我比较喜欢有情调的男人。”
男人哪见过这种女人,魂都快被勾掉了,这种又纯又带着点媚的人,在这县城真的是难得一见。他就直勾勾的看着袁春红进了浴室。
像这种破宾馆,浴室也是非常廉价,还故意色情的装了透明的玻璃,让床上的人可以非常清晰的看见浴室里的人。
袁春红就那样冲洗着身子,也没有搔首弄姿,但她眉眼间的神色就已经够让人兴奋。
她很快洗好了澡,而那个男人也开始进去洗了个战斗澡。速度之快,真是让人不得感叹美色诱人。
袁春红就这样躺在床上,他跪在她腰间,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砰!开门!警察!”接着还没等里面的人回过神,直接撞门而入。
袁春红抽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一脸惊慌。怎幺会...
男的也是浑身赤裸,他看见两三位警察破门而入,惊慌失措,怎幺回事。
她看到警察里面有一个熟人,而他也看着她,满脸震惊。
冯观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有好感的女生怎幺会是妓女,他有点痛苦,我更宁愿相信他们是恋人。
只见最前面的警察拿出警官证,“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们嫖娼。”
男人捂着自己下体,语无伦次:“不是长官,我们,我们是恋人。”
警官不依不饶:“我们去警局再说吧。带走!”
“等等!”男人苍白着脸,警官头也不回,冯观楼过来说了一句:“你们把衣服穿起来吧,我们就在门口等着。”说完也出去了。
他们来到警局,袁春红没想到,这一次来的身份是这样的截然不同。
她和那个男人分开审问,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正是冯观楼。
“你为什幺会和他出现在宾馆。”
“因为我要和他睡。”
“你知道他是已婚的吗。”
“这事又不是已婚人士就不能做了。”
冯观楼终于擡起头他看着袁春红,抿了抿嘴,终于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你为什幺要当妓女?”
“因为我没钱。”袁春红说完,反而更加放松了,她甚至笑了笑。
冯观楼激动起来:“那你为什幺不去找工作呢?”
她人一顿,看着他:“因为我没学历。我不仅没学历,我甚至不是这的人,我不认识任何人,我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
冯观楼想不到,原来她的经历是这样的。
她还是这样看着他,仿佛自虐般:“你满意你听到的吗。”
“够了!”冯观楼很难受,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怎幺面对她。
她就这样看着他,自言自语:“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你的纠缠,我一直在拒绝你不知道吗?难道一定要大家都撕破脸皮才好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这样的女人,会是一个小学没读完的,一个生长在贫穷的农村,还是一个妓女!”说到最后,她甚至激动起来。
正在这种焦灼的气氛下,询问室突然打开了门,一个民警过来问冯观楼笔记做好了没。
他也没说话,把笔记给了他,随便的说了一句我肚子有点难受就离开了。
那位民警就坐在原来冯观楼的位置,潦草的看了一下记录,像是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也没说什幺。
“你可以找人来赎你回去。”他就这样说完,给了她手机就离开了。
她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突然想起一串号码,不假思索的拨了过去。
“喂?柳士度,我是袁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