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感觉我把高明写废了,完蛋
因为是谈恋爱
所以这里没有时刻都引用三国的军师
第一人称
祖母跪坐在首位依旧对我说着那些旧华族的观念,我知道她这次新年叫我回来的意思。
无非就是又找到了某位青年才俊让我去相看。
她喝了口茶,一举一动里的细节礼仪角度都像有一根标尺丈量着这一切,见我盯着她出神,她便进入正题。
一张某位男性的生活照被祖母递了过来,她打开袖扇掩口介绍:“这位先生是位不错的对象,虽然家里条件很一般,但是招赘足够了。”
我看到这上面的人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应了下来离开座位对她伏身,“是的,劳您费心了,我会到场。”
“遥。”
当我将手搭上移门时,祖母叫住了我,“虽然希望渺茫,但如果真的无法在一起就算了吧。”
池边惊鹿的敲击声把我拉回了这个严肃却又充满了淡淡温情的室内。
我看向祖母,当触及到她眼底的担忧时,我对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是的,我明白了,谢谢您为我争取这一次的见面。”
我回到房间推开面向院子的大门,看着雅致的造景,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这张照片上的小胡子。
在大学时他就有很高的人气。
BBS上每年的评选不管是学业方面还是颜值方面他都名列前茅,我们在大学时同属文学研究部,不过我主修古代历史,而他主修法学致力于进入司法机关。
所以我们见面的频率也就是部活的外出研修和每次的固定时间活动而已。
大学时期,他身上有着青年的锐气,尽管他有所收敛,但还不够成熟的他偶尔还是是会露出过于锋利的气场。
英俊如平安时代贵公子的他那时还没有蓄这样的小胡子,我摩挲着照片上他的脸叹息,“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诸伏警部补吗……”
你还是这样优秀,可这样的我又怎幺能配得上你呢?
他的面相很像是一些三国绘本上的诸葛孔明,我在部活室里也经常能看到他在三国的小说上做着批注。
他的字迹潇洒却端正,部活室里悬挂的作品大多是我和他的,社员们总是把我和他的书法挂在一起,因为他们有意无意的牵线我和他默默地走到了一起,海外研修时的亲吻也许是我们之间做过最为出格的事情了吧……
“大小姐,到了。”
祖母把地点约在了茶室,这家茶室的点心上过不少次电视节目和杂志,我一直有心想尝试,但因为价格过于昂贵,我和他在交往期间从未来过这里。
樱色的中振袖制约了我的步幅和外露的情绪,我敲响了这扇令我内心狂跳的门。
“请进。”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富有磁性,我低着头移开房门,“失礼了。”
在他对面坐定后,我擡起头看向他。
多年未见,他比大学时多了许多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蓄起来的胡子似乎有在好好打理,想到这里,我掩唇笑了起来。
他坐在煮茶的位置替我斟茶,听到我的轻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多年未见,池坊小姐看起来更加端庄妍丽了。”
明明法学系毕业后就进入了警察系统,用词习惯却没有沾染上丝毫的现世气息。
我接过他的茶浅饮,“孔明先生倒还是像从前一般丰神俊朗。”
许久不见,我与他相谈甚欢,我猜他愿意与我相亲大概是因为大学时代的情意。
快要结束时我鼓起勇气叫住他,“孔明先生。”
“嗯?”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我。
“可以当我的一日恋人吗?”
这次相亲过去,也许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现在鼓起勇气抛开礼教约束主动出击也没什幺不好。
我低下头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长时间的沉默让我不知所措,我走到门边搭上移门的把手正要推开时,他答应了,“好。”
紧接着他发出邀请,“睦月十二,我在华樱花火大会等你。”
再次见面,我换上了浅粉色金鱼图样的小袖、大红色的行灯袴,24岁的年纪其实已经不太适合这种天真烂漫的灿烂图样了,但母亲知道对方是相亲对象诸伏高明先生之后,她让我无论如何也要穿上这一套搭配。
“不是挺好吗?出行就要开心一点,大红色的金鱼可是会带来好运哦~”妈妈对我抛了个wink,难得祖母在旁看到后没有说什幺。
我在华樱园的山脚下成功和他会和,他和上次一样依旧是西装皮鞋的搭配,和他走在一起有一种梦回大正时代的错觉,就好像我是华族的大小姐,而他是留洋归来的新贵族。
唯一有违和感的是他本人似乎更喜欢日本和中国的传统文化。
上午我和他在满开的樱园里合影,和他一起在暗房内冲洗了胶卷。
暗房内的红色让我联想到了那些在恐怖片里见过的各式鬼怪,我不自觉地向他走近了两步,他似乎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当我一脚踩空时,他快速走到台阶下方抱住了摔下的我,慌乱之间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当我的脚着地后,依旧没有放下搂着他脖颈的手。
他身上衣物柔软剂的香味十分罕见,清新的茶香伴着他的呼吸罩住了我,他阖上眼,双手搂紧了我的腰,把我锁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朗的面庞,我闭上眼迎了上去,他略微有些扎的胡子触到了我的上唇,津液交融间我察觉到他似乎有饮茶的习惯。
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终于放过了我。
“孔、孔明……”我趴在他的肩上困难的喘着气,想起刚刚的触感我有些羞涩地开口:“你是不是可以刮一下胡子,有点扎……”
他环住我腰的手顿了顿,然后在我的肩上闷笑出声,好一会他才起身向我致歉:“是我失礼了,让小姐有了不好的体验。”
索性这里没有什幺人排队,也没有其他的监视器盯着室内的一举一动,我们在暗房的门口已经耗掉了不少时间。
他牵起我的手,带我到了操作台前亲手把刚刚的合影冲洗出来。
5寸的照片很小,我和他在暗房里等着照片慢慢晾干,化学溶剂的气味在空气里弥漫着,我和他背靠在墙上相视一笑,我低下头把玩着手里和衣服相配套的手拎袋,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圈住他的手臂,低声说:“很开心。”
他似乎有些动摇,低头对上了我的眼:“我的荣幸。”
他抽出被我圈住的手,把我揽在了怀里。
他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许是因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他弯着腰,头埋在我的肩窝里像是在抱一个大型娃娃充电一样,在我的肩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遥……”
他的低喃让我心里冒出了无尽的酸涩,眼里的清明瞬间就被雾气侵蚀殆尽。
我的眼泪似乎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松开手轻声问我:“为什幺哭?”
“想起一日恋人之后就是以分开结局,我的眼泪似乎就止不住了……”我呜咽着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现在所有的幸福就好像是借来的一样。”
他的手臂紧了紧,将我抱在怀里,严丝合缝。
我吸了口气,“现在越幸福,分开之后我就会比现在还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我说不下去了,我侧头靠在他的左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但是自身的抽泣让我什幺都听不到。
他静静地听着我的泣语,辨认着变了形的发音,他在我的额头上印下怜惜的吻。
我任由他温柔地帮我擦掉眼泪,不知道是出于什幺心理,不服输地说:“夏目漱石说外国的I love you太过直白,所以说成月色真美。可是,如果这是最后一天的恋人的话,我想我是怎幺说都不会嫌多的。”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的眼前一片雾气昭昭,凭着记忆里他的位置,大胆地凑上自己唇,我描绘着他的唇形,撬进他的唇齿间,笨拙地吮吸着他略带茶香的舌,在他的上颚轻轻舔过。
门外扩音机的响声传来,我才惊觉自己竟然做了如此出格的事。
我慌乱地想要退开,他扶住了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擦去了我们之间暧昧的银丝。
我正要推开他时却被他转换了位置,身后因为他的温度而不再冰凉的墙壁,后腰的手臂和下颌上温热的大手提示了我进入了攻防转换的时间。
“孔、孔明……唔!”
此时的他似乎抛去了原有的冷静自持,他的舌在我的口中攻城略地,他的手也不再绅士,他安抚性地轻轻顺着我的背,另一只手从我的下颌来到了我的后颈温柔地揉捏。
我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心脏一下接着一下似乎要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从未被男性亲密接触的身体竟然被他吻出了湿意。
我明白那是什幺,紧密相贴的身体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变化,“高明……”
我脱离他的唇舌昂起头,呼出他名字的声音竟然那般软糯娇媚。
他在我的脖颈上小心地吻着,“失礼了,抱歉。”
我环住他的后背帮他平复擡头的欲望。
能让他在这种开放式场合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也许我该感到高兴吧。
我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闷闷道:“孔明……”
“嗯?”
“我们私奔吧……”
最后他没有带着私奔,也没有入我家族的籍,在区役所登记了情况后我们成功举办了婚礼。
某一天,当他为我服务完毕后,我忍无可忍坐在他的手臂上来到了卫生间,我指挥他把我放在洗手台上,随后拿起了剃须泡。
“等一下……”
我把剃须泡胡了他整个下半边脸,然后拿起了刮胡刀。
他一向情绪内敛的Poker Face难得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盯着他的眼,脸上一片羞意:“你扎的我那里很难受,难得被你服务结果体验太差了……”
我越说越小声,他明白了,认命地闭上眼,“那幺请池坊夫人小心。”
我从小接触花道,修剪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20分钟我帮他修整完毕后,剃须泡下逐渐露出了大学时代经常出现在池面排行榜NO.1位置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