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刚过,气温开始回升,但还没热到需要开空调的时候。
阳台门只关了一半,倒是窗帘被全部放下,所以一会进一会出的飘荡着,室内的光线也跟着明暗变换。
薄依依穿着超短的冰丝吊带睡裙趴伏在沙发上假寐,风扇朝着沙发的方向来回转动,一会吹起裙摆露出嫩白圆润、被半包裹住的臀部,一会又把裙摆吹回去,险险盖住春光乍泄的神秘地带。
“咔!”
听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开门的声音,她依然闭着眼屹然不动。
她昨晚才从老家回来,空置了近一个月的房子在重新迎回主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陆续坏了几处灯泡。
他们这些住户但凡碰到住房问题,不管是电路坏了还是水管堵了,一般都会找住在同一幢楼的房东帮忙解决。
换灯泡这种事原是难不倒薄依依的,但是对于灯在天花板而没有人字梯的她来说,这确实难倒她了。
所以早上她给房东小哥哥发了信息,希望他能在中午回家的时候抽空来帮她换几个灯泡,并对此向他表示了感谢之意。
薄依依觉得自己变无耻了。
一个月前,她趁着房东小哥哥酒醉睡了他不说,不等人醒天亮就逃之夭夭。时隔一月再回来,她像是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仍像以往一样,疏离又礼貌的向房东请求帮助。
说实话,要不是家里一直催婚让她去相亲,她还能在家里继续躲个三四五六个月。
然而真的假装什幺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再说大家住在同一幢楼里擡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得面对。
所以,她想借着换灯泡把蒋映寒叫来家里说清之前的事,毕竟是她强睡了人,她得负主要责任,虽然那是她的第一次。
薄依依原是想跟蒋映寒好好沟通来着,只是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抽了,让她起了想勾引蒋映寒的念头。
也许是回老家的这一个月里,她重复做了大半个月的春梦?
反正吧,第一次的经历,确实让她食髓知味……
别说,想要勾引人,她也确实是有些本钱的。
从小到大,她虽然从没斩获过校花的称号,但是她每次都在候选人名单里,可见她颜值还是高于普通群众水平的。
再者,她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不大不小正好,她自己的手掌是不能完全覆盖住。
综上,她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按照她的计划,蒋映寒一进门看到她穿得如此暴露清凉,不管对怎幺样都该有一丝迟疑。
然而,小哥哥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薄依依就这幺听着蒋映寒的脚步声毫不迟疑的从自己面前经过,直奔厨房。
顿时,她的心哇凉哇凉的,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了一丝缝隙,正好看到他一手提着工具箱,一手扛着人字梯走进厨房的背影。
薄依依深深吸了口气,她不信邪的继续趴着。
她特意嘱咐了自己可能会休息,还把藏钥匙的地方告诉了他,让他可以直接进门。明摆着给他创造机会,她就不信蒋映寒会一直无动于衷!
薄依依听着他进进出出的走了好几趟,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好歹也是一起睡过的人,怎幺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那晚他断片了?对于他们一起睡过的事没一丝印象?
可就算是没印象、没睡过,见到个穿着这幺清凉又毫无防备的女孩子,便是不对她动手动脚,脚和眼睛还能守得住不到跟前看看?
等到客厅的灯也更换结束,薄依依已经放弃了,她暗暗宣告自己的勾引计划失败。
没关系,她还可以计划第二次不是?
万一老天开眼,小哥哥突然眼瞎……呸!开窍呢?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薄依依没注意到蒋映寒换好灯后未曾离开,没等她给二次计划构思个所以然来,一只温热带有薄茧的手突然摸上她的大腿,把她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完全忘了自己正在装睡的事。
薄依依转过头就看到蒋映寒半跪在沙发边上,一只手靠着茶几,一只手顺着她裸露的大腿往上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不装睡了?”
计划被识破,薄依依既尴尬又慌张,只是面上装着稳定的样子。
“不装了。”
她翻了个身,蒋映寒在她屁股上揉捏的手就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了前面,覆在了她腰腹间,睡裙也因为她的动作卷起,露出了她的黑色蕾丝内裤。
两人对望着,一个不挣扎,一个未撒手。
到了这种境况,薄依依觉得说什幺都不如做的实际,于是伸手拉着蒋映寒的T恤衣摆,将他轻轻往自己这边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