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第二人称
白兔兽人愉悦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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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着相机蹲在某个明显荒芜的楼房庭院里。
荒废已久的绿化肆意交错生长,完美将藏身其中的你遮盖得密不透风,楼房从外观上还能依稀看得出精心设计的痕迹,虽然现在墙面已经大块地复上灰绿的霉,甚至空鼓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坯。
这一带颇为偏僻,但是自然环境很不错,本是某个房地产公司做的别墅区项目,可惜因为某些不能明说的原因盖着盖着就停工了。
你姑且算是个记者,好吧,其实就是所谓的“狗仔”,不过这一称呼在犬类兽人的抗议之下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人这幺喊了,托他们的福倒也能理直气壮自称是个娱乐记者。
空气中的粉尘和久无人烟的奇怪气味让你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你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你的搭档几声,那位美人虽说跟你是搭档,但却不是你的同事或者同行。
这年头生活艰难,想过得好一些光靠正经的工作可不行,稀薄的狐族血统只给她带来了少量外族特征,在保留人类大致外观的基础上增添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魅力,按理来说兽耳美少女这种设定应该有更多更好的出路,但是不知道为什幺她一直过得颇为落魄,时不时跟你狼狈为奸搞个仙人跳什幺的。
出于对彼此的尊重,你们向来不主动追问对方的事情,这反而让你们的关系非常亲密,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次她搞了个大生意。
虽然具体的内情她没有提及过,但是结果就是她和现在的当红流量小生搅到了一起,对方意外是个野战爱好者,你作为路人粉在三观碎裂的同时无论从本职的角度来说还是讹诈的方向来看都从中嗅到了大量金钱的味道,于是你们一拍即合,准备赚个外快。
今天会来到这片烂尾楼蹲点,就是因为收到了你家搭档的通知。
腹诽着流量小生的这种作态一直以来居然也没有翻车真是神奇,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被钞能力解决了,你兢兢业业地一大早过来考察地形,然后就在指定地点耐心守着了。
忽然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按下不好的预感你解锁屏幕,双击点开果然是你搭档的信息。
“日。”
预感成真了,流量小生临时有通告,现在可以确定彻底失约。
浪费了大把时间,你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郁闷地将所有设备收回包里臭着脸离开,在你往停车的位置走的时候,意外发现这片楼区有一栋小别墅从二楼窗户透出了微弱的光。
你有些纳闷,这个地方早就荒废了,而且偏僻成这样理论上来说也不是流浪汉之类的首选,怎幺会有人?
这个想法不过转了一瞬,你本应没有细究的欲望,如果不是路过的时候有奇怪的声音传来的话,因为四周太过寂静的缘故,暧昧的呜咽呻吟声变得异常明显,来源正是这一栋三层的小别墅。
你告诉自己该走了,但是蠢蠢欲动的职业病让你还是禁不住诱惑选择悄悄去看一看是什幺情况。
穿过杂草进了门洞,昏暗的光亮从楼梯口发散,里面还是毛坯的样子,地上零散地摆放着一些铺满尘的装修材料,你捂着鼻子蹑手蹑脚顺着楼梯向上走。
二楼走上去是个小厅,怪异的腥味在空气中飘散,未知的侵入者根据光亮来看大概是在主人房的位置,你小心翼翼地接近,伏在入口往里看。
好在你的手正好捂着口鼻,不然你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反射性叫出来。
里面是一对男女,女方是个跟你一样的普通人类,而男方是个...兔子?
根据赤裸着的上半身来看是个纯粹的兽人,体格修长纤细,但是尽管没有明显的、让人血脉偾张的肌肉也能看出应有的线条半分不少。
白色的发丝有点长,平整地顺着头骨垂落,顶部是管状的长耳,上唇有纵裂以至于门齿微微外露,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外貌,看上去是个相当温润端正的青年,绒毛从颌骨向下逐渐浓密,纯白的绒毛顺着身体曲线生长。
临时拉的灯亮度并不好,打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种和干净不搭边的,灰暗的白,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白炽灯,什幺时候会突然熄灭沉入黑暗也丝毫不出奇。
地上细心地铺上了几层地垫,在一旁摆放着巨大的工具箱,光裸的女性双手被束紧向上吊起。
她的身体随着男伴的动作而不时抽搐着,手掌因血液不流通而充血肿胀,强拉至比地面略高的高度使她因为重量下坠而让手腕被粗粝的绳撕扯得血肉模糊,不得不踮起脚尖以缓解痛苦,长时间的用力又让小腿明显地颤抖着。
卷曲的长发遮掩了垂着的脸,从缝隙中隐约看到她口中含着什幺东西,你听到的古怪声响正是由她所发出来,空荡的空间将她的声音扩大不少。
白兔子慢慢绕着被吊起的女性转圈,一边温柔地安抚她,一边手指翻转着薄薄的刀刃随心所欲地不断在她身上制造出伤痕,血珠从创口渗出润湿了周围的肌肤。
虽然是在做可怕的事情,但是他表情平和而专注,像是在专心雕刻一朵花。
你一时有点搞不懂这究竟是什幺重口味的野鸳鸯还是犯罪现场。
犹豫地紧了紧相机包,你拿不准要不要拿出相机,哪怕不是记录犯案过程,为什幺不拍个照勒个索什幺的呢?反正你干的就是这个兼职。
相异的想法来回拉锯,最终你还是掐灭了这个念头,倒不是道德感作祟,纯粹是小心谨慎而已,以往坑过的男男女女你们都是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干的,表面上你和搭档姑且都是正经人,为了快快乐乐地过完人生,摸不到底的家伙还是少惹为妙,特别是这种光是看都觉得不太对的情况。
“嗯~想说什幺呢?”
就在这时候,白兔子突然停住了,你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错过了他们的互动。
“不过我不喜欢吵闹,要安静点哦?”
在呜呜咽咽的背景下,说出前一句话后就保持沉默的白兔斟酌着开口了,虽然理智告诉你最好立刻离开,但是纠结再三你还是压不住好奇心和窥私欲再次凑过去看。
原本正好背对着你将你的视野挡住的白兔往旁边走了两步,房中的一切恰好展示在你的眼前,他的刀尖威胁似的抵上她的胸口,伴随些微推入陷到柔软的雪峰中,圆滚滚的红珠贴着锋口冒出滚落,他定定和受害者对视,确认对方有听明白自己的话之后才把她口中的束缚解开。
“......”
大概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口球甫一解开她的声音低哑而模糊,你辨别不清她的话语。
“没有没有,我不讨厌你哦。”
“原因的话...是你的错呢,是你非要摸我的背吧?”
“都说我讨厌那样了吧?为什幺不乖一点呢?”
兔子语调非常爽朗,这样的背景下反而让人毛骨悚然,从他的话大概能推断女人先前说了什幺。
“对不起,我错了...”
“放过我...”
“我不会报警的...求求你放过我...”
因为停在胸前的刀刃和他先前的警告,她不敢大声说话,断断续续地小声哭泣哀求着。
“别哭啊。”
白兔温柔缱绻地把她的长发别到了耳后,然后手指落到她累累的伤痕上,有些凝固的创口因为他的挤压而撕裂迸出更多的红色液体。
女人吃痛叫了一声,然后白兔陷入她柔软前胸的刀尖更往里没入了一些。
“唉...乖一点,好吗?”
“听话的话,会让你离开的。”
“...真的吗?”颤抖的女性打了个激灵,失血和恐惧让她有些恍惚迟钝,将希望寄托在了加害者的良知上。
“唔,我没有骗过你吧?”他满怀恶趣味地摸上她的脸,给予她虚幻的承诺。
她最终相信了看似无害、一向是胆小柔弱之类代名词的兔子,温顺地抽噎颤抖着,用牙齿咬住苍白的唇,将疼痛的尖叫和悲鸣吞在喉咙中,盛满泉水的眼里有着不安和希冀的色彩,泪珠满溢顺着脸颊流淌,汇聚在下巴上摇摇欲坠。
“好乖好乖...好可爱。”白兔愉悦了起来,轻声夸赞她,持续着自己的动作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用拇指小心蹭去她脸上的露珠,指尖沾染的鲜血抹在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上被泪痕稀释晕染开,他将刀刃抽出,换了一把刀身更长更加纤细的刀,一边继续着不断的伤害一边用甜言蜜语抚慰她,让她在清醒与失神之间来回拉锯着滑向昏迷。
眼睛涩痛,汗滴流入眼睛惊醒了被眼前奇诡的场景吸引的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看得太清楚了点...你暗自心惊,心中发寒地慢慢向后退,顺着原路离开这栋楼。
拨开草丛走出去,你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因为某些缘故你也不是很想和警察打交道,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实在不好解释,然而未泯的良心让你无法当作无事发生。
“啊--!!!”
凄厉的尖叫响起然后戛然而止,你下意识擡头向窗口看去,灯一瞬间熄灭了。
你的眼皮跳了跳,黑影自上方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由小变大,重物弹落底面发出闷闷的响声,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刀锋压在了你的喉咙上,随之而来的是鲜血的腥气。
“为什幺走了呢~?”
“你一直看着我吧?我很兴奋哦。”
斑驳的血红浸染了他的洁白,你的大脑有些空白,里面女性的下场显而易见了起来。
“......从上面下来是怎幺做到的?”
你眨了眨眼攥紧了手里的圆形物品,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哈?不要小看兔子的弹跳力嘛~❤”
大概是你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倒是显得有些开心了起来。
保持着刀锋贴在你颈上的姿势,他灵巧地贴近了你的身边,温暖柔软的绒毛碰到了你的手背,虽然是微笑着,但是透明却因映衬出血液颜色而显得绯红的眼却浮现出混着诡谲疯狂的神色。
被他胁迫着逼近,你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好在不管是本职还是兼职的后遗症,以往见过足够多的各种离奇场面,虽然这种你还真没有见过,但是姑且能保持一些冷静和理智。
“所以,小姐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兔的手很稳,冰冷的金属质感提醒着你不要乱动,利刃的主人随时会用刃尖划开你的喉管。
“...既然不想看我的表演的话,那就陪我玩玩吧?”
他的唇贴到了你的耳边,留下一个轻灵可爱的啄吻。
在他和你分开的瞬间,你用力拉下了手里的防狼报警器,同时下蹲着用力推开了他,手里的报警器随之抛出。
趁他因为骤然的高分贝响声无防备地被你推了一把而下意识弓起了身耳朵向后贴紧,你立刻拔腿就跑,借着白天考察过的地形猛然逃窜。
“......真是位活泼的小姐呢。”
很快恢复过来的白兔踩碎落在身后的警报器。
“不过很有趣~捉迷藏的要开始咯。”
被摆了一道的白兔意外没有生气,含糊地哼起了小曲。
“十。”
发出了轻轻的磨牙声,兔子半开合起了眼睛。
“九。”
原地跺了跺脚,他轻轻跳跃了几下。
“八。”
卷曲成团的尾巴调皮地伸展抽了抽。
“七。”
白兔转动着耳朵捕捉微小的声音。
“六。”
鼻子翕动了起来,白兔确定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五。”
他咬住染上鲜血的刀刃松了松手腕做准备。
“四。”
白兔扭了扭脖子。
“三。”
他重新握住了刀。
“二。”
他睁开了眼,视野广阔的瞳大量聚光。
“一。”
兔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