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三,田径类的第一项比的就是男女50米,因为是一开始,大家都还有些兴趣呆在体育场看比赛。
谢应寒跑完,往看台上一班的区域走去,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要找的人。自从早上赛前柳绵来给他贴了个号码牌之后,谢应寒就再没看到过她的影子。
周纯坐在一旁给一会儿要跑四百米的贾斯维看着东西,发现谢应寒好像是在找柳绵,壮着胆子喊了下他:“谢学霸,你是在找绵绵吗?她去主席台那儿等男女50米的成绩去了,绵绵做后勤可辛苦了,一早上连坐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周纯看谢应寒好像在听她说话,就又添了一句:“谢学霸你是不是也要去主席台核对成绩的啊?”
谢应寒从脚边一班的箱子里拿了瓶水,没有回答周纯就直接走了。等到了主席台,柳绵刚好拿了成绩出来,看到谢应寒走过来,柳绵边往外走边跟他说道:“你反正跑的第一,可以不用过来的。50米决赛和接力都在明天,你今天直接回去休息吧。”
“你去哪儿?”
柳绵看了眼怀里的赛程时间表,摆了摆手道:“不跟你说了,四百快开始了,我还得过去看看。”
谢应寒按住急匆匆路过他身边的柳绵,脸色一沉,把水塞到她怀里,转身就离开了,根本没到主席台那儿去。
这两天柳绵真的忙的晕头转向,虽然班里已经很多比赛都没参加了,但柳绵总是操心操得多,什幺事都得自己做了或者看到了才放心。
等柳绵再看到谢应寒,已经是第二天50米决赛的时候了。柳绵在看台上一边登记着下午接力赛的接棒顺序,一边看着谢应寒跑完之后去主席台领奖状。柳绵赶紧跑去体育场外侧把排序表交给赛事组,领了下午的号码牌打算追上谢应寒交给他。
谢应寒正好走在她前方,柳绵喊了他一声但他没听见,柳绵只好追在他后面跟他一起进了隔壁的楼里。绵姐低着头忙着回手机里班上其他人发来的消息,余光发现好像差不多追上谢应寒了,就开始在怀里的一堆号码牌中翻谢应寒的那张。
谢应寒走进更衣室,打开了储物柜,刚脱下上衣打算换新的,就听见后面有人跟进来,转过身一看,却没想到柳绵正好低头撞到了他身上。柳绵的脚步被突然一挡,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唇正好磕在了谢应寒的胸前,亲到了什幺温温热热的东西。
柳绵刚反应过来,就被谢应寒的手抵着额头往外推了出去。等柳绵站稳,发现谢应寒居然没穿上衣时,绵姐脑子里的弦忽然就换了个调拨了起来。
有胸肌!温温软软的!
腹肌也有!深深浅浅好几块!
皮肤也好白!
柳绵盯着谢应寒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一下就对上了猎艳预想里“健壮清瘦”这四个字。
绵姐下意识地咬着唇,眼神顺着腹肌往下滑时,谢应寒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流氓”行径:“跟着我进来的?什幺事?”
“啊?”柳绵眨了眨眼睛擡眼看向他,被优越肉体吸引的脑子完全忘记了正经事。谢应寒看着神游的柳绵,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叩了叩她的脑门,从被压在她胸前的资料里抽出他的号码牌,问道她:“是这个?”
柳绵好像在想着什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谢应寒摇了摇头,转过身换上衣服,把号码牌放进储物柜,关上之后朝门外走。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来,回过头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柳绵说道:“不走?我可没有在这洗澡的打算。还是你有别的人要等?”
柳绵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应寒一眼,勾唇一笑,从他身边走过出去了。
下午比赛前,谢应寒似乎心情不错,站在预备区跟队友聊着天。就剩这最后一场比赛了,柳绵也轻松了不少,躲在楼上座台投下的荫里,正四处看着赛场,却忽然被人拐走了。
文1的班长陆禹臣一把揽过柳绵的脖子把她夹到身边,低着头凑在她脑袋边刺探情报:“我说绵绵,透露透露你们班这几棒怎幺个安排法呗?”
说起来是文科一班的班长,可这陆禹臣平日里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文科气质,不正经的时候跟贾斯维那个小魔王似的。
柳绵无奈地摇头看了他一眼,默默从他臂弯里闪出来,挡着身前的名单扯了个笑甩给他:“不如老班长你先说?”
陆禹臣摇了摇头叹气:“哎,好歹分文理之前我们也是一个班里的战友啊,我的小团支书现在连这点事情都不肯跟我分享分享了?”
柳绵把身子一侧,手里的名单护得更紧了。
陆禹臣没继续逗她,而是回过头看了眼正走向起跑线的那群人,对上了谢应寒皱着眉看向他们的目光。
笑声从柳绵的头顶传来:“算了,我们过去吧,他们要开始了。”
绵姐:成功见色起意,还亲到了胸肌,我要开始猎艳了!
小谢:(▼ヘ▼#) 你们不留言,我有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