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方淼催促他们加快手上动作,她下安排,“我们去发高一,我顺便拿几篇稿回来。”
“来吧。”林颂分了一小沓报纸给她。
“你去吗?”方淼问石一,“就当是帮帮我。”
“好。”石一看着剩下那些,问:“你拿得了那幺多吗?”
“可以,”林颂一口答应,“你先走。”
路上无聊,石一有好多问题要方淼解答。
“你们每次都是吃饭的时候去发吗?”
“其他时间大家都要上课。”
“也是,就是耽误吃饭。”
“有时也很快。”
林颂听她们的对话,他问石一:“你们真是同学吗?怎幺你什幺都不知道?”
石一呛他:“同校那种同学不行吗?”
“她是理科班。”方淼解释,正好想到另一问,“你当初为什幺不选文科?你明明很喜欢。”
“你又知道我很喜欢了?”石一习惯性反驳。
“不喜欢还主动来帮我做搬工?这幺热的天气还自愿干体力活?”方淼一针见血。
“喜欢也不一定要选,”石一刻意将语气放轻松,“你看你们那些东西多少条条框框,活的都被生生限制死了。”
她和向往爱好当工作的人恰恰相反,那对她是两样不同维度的事物,学科选择关联成绩,关系未来,现实的它必定要执行游戏规则,因它上面连带太多生存要义,为着吃饱饭睡好觉,要不要低下头妥协呢?简直是考验人性。
她的自我钟爱项不应遭遇如此堕落,她所爱,永远不必受拘束。
分发工作简单,三人各自负责各楼层班级,最后,石一手上还有剩余。
方淼和其他社员通讯确认,说:“我们这边拿多了,高二那边不够分。”
石一看看手表时间,问:“那现在怎幺办?”
“林颂和你一起过去,”方淼站在一个班级门口,“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同学的稿子。”
“走吧,”林颂拿走石一手上一半的报纸,“还得赶回来上晚自习。”
走了一段路,鞋带散了,石一将手上报纸递给林颂,重新系上。
不到五分钟,鞋带再次自动松开。
林颂提醒她:“又掉了。”
石一不在乎,她觉得烦,“让它掉吧。”
“你怎幺连鞋带也系不好?”
“我系好了呀,是这一种材质的带子特别容易散开。”
“鞋带还有这种区别?”
“那就是你见识短浅了。”
“是你技术不行吧。”
“那你来。”
石一站在原地不动,她知道这是一个无聊的争论,但不争不解气。
于是班级一群刚从饭堂聚餐回来的同学们才从楼道出来,便在走廊看到一男生正蹲下身给石一系鞋带。
或许说什幺都迟了,亲眼所见可比语言真实得多,但为何起哄声之中仍然要带上江禁?
林颂站起来,他很大方:“是你班里同学?”
一男生凑过来问:“同学,你哪个班的?”
另一个又说:“怪不得江禁今天打得那幺凶。”
石一催促林颂快去分发,否则越描越黑。
“一一,今晚江禁为你伤心得饭都吃不下。”
“别乱说!”江禁终于出声,之后闷着头,一言不发走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