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看到过一个写星座的帖子,讲的天蝎座,因为写得太贴合我身边天蝎座的朋友,所以就多留意了几眼。
其中有一点,写的是判断天蝎座动没动心,就看他的情绪起伏。
总结下来就是十二个字:若有若无,欲拒还迎,阴阳怪气。
而寄星野,就正好是这个星座。
说真的,我搞不懂,为什幺有人可以前一秒还气得不行,手机都摔地上摔了个粉碎,下一秒就冷静下来,问我今晚在哪睡。
“什幺?”我又问了一遍,对他这个态度大反转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你今晚去哪睡?”
“宿舍。”
语气冷冷的,我甩手就要走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转过身,即是无奈,又是忍无可忍,“寄星野,你到底想怎样?来就是和我发火的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幺,因为我和沈一筠?”
“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幺破事,”他像是又恢复理智了,平静下来,口吻却还是冷冰冰的,“现在考试结束了,我是按我们先前约定好的来找你。”
“……”
冠冕堂皇的。
“还有,”他又接着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刚才是我冲动了。如果伤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态度倒是诚恳。
我擡头瞥了他一眼。
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算了。”我擡起胳膊抹抹唇角,“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想想怎幺补偿我。”
“嗯,”他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投在了他脸上,“那我打车了。”
“去哪?”
“我家。”
不知道为什幺,可能是不想一个人度过夜晚。
也可能是还不愿意和他分开。
更有信服力一点的说法是,估计太久没有过性生活了,我就那样听了他的,上了车,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
下车,进小区,进电梯。
直到进门,两人都换好了鞋,他才又出声,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进了卧室,拎来了上次给我上过药的那个医药箱。
放到我脚边,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不停翻动着,找可以消毒的药。
“……还痛幺?”他问。
“嗯。”
擡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唇角上,又低下去,拧开碘伏的瓶盖。
“可能会有点疼。”他说,“稍微忍忍。”
一说起疼,我的心就开始往上提。
我怕疼。
“要不就算了吧。”我说。
他不理我,抽出两根棉签,伸进去沾了沾,捏着挨近我的嘴唇。
躲了一下,又被摁了回来。
棉签裹着消毒水触碰到被咬破的地方上,我忍不住嘶了声,满脸痛苦和挣扎。
“好了。”
他又抹了一圈,转过身轻轻一投,把那两根棉签丢进了一侧的垃圾桶里。
“寄星野。”我一边摸着刺痛的嘴唇,一边皱眉看他,“你是不是有家暴啊,小时候被父母打过?”
“……”他无语地看了眼我,“没有。我父母好得很。”
那怎幺生出你这幺个无情的儿子。
我一边在心底里腹诽,一边打开手机前置照相机,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唇角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时,松了口气。
“饿了幺?”他开始收拾医药箱的东西,问。
“还好。”
“那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不用了,”我说,“我不需要食物上的补偿。”
他一挑眉:“那要什幺样的补偿?”
我挨近他,从上往下俯视他:“要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似乎是没什幺异议,笑了下,朝我压过来,手伸到我腰上,一用力就把我举起来,扛米袋似的扛到肩上。
“你干嘛!”
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身体瞬间失衡,我尖叫起来,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他侧过脸,“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迈开长腿往卧室里走,走到床跟前,把我从肩上扔下去,站在床脚开始脱上衣。
黑色的短T掀起,结实的上身,露出一块一块紧致的排布有序的肌肉,散发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再去看身下逐渐苏醒的物什,我咽了口唾沫。
“色诱我啊?”我问。
“可不敢。”他撇过脸笑,“我哪有那本事。”
剥干净他的,转身就来剥我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就也被扒了个干净,两人一上一下的体位,赤身相对。
我一眨不眨看着他,对视了一阵,没着急去和他缠绵悱恻,而是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他眉毛一擡,“什幺?”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沈一筠在一起,吃他的醋了?”
“没有。”他否认。
我歪了下脑袋,“是嘛。”
随后就感到头顶的手机一阵振动,我擡起头拿过来看,好巧不巧,好是沈一筠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这幺晚打过来干什幺,但这个时候打来,确实也蛮是时候的。
我露出笑,在他面前扬了扬,“那你说,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眼疾手快地点了挂断,夺过我的手机扔到一边。
“和我在一起,就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