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了差点晃瞎眼的碧珍阁,又去锦绣坊定了几套情侣装。
有些疲惫的凌巧巧由誉王牵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
就在凌巧巧想着是否要改主意坐马车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被紫红色飘带缠绕包裹的精巧阁楼。
随风飞扬的彩色飘带,在天空中扭出好看的姿势,像是红袖楼里如花似玉、婀娜多姿的姑娘一般。
凌巧巧困顿的双眼顿时瞪得铜铃般大小,捯饬着小步子,嗖嗖嗖地就超过了誉王。
100米,50米,30米,20米…
就在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牵着的手上传来一股阻力,后面的人停住不走了。
凌巧巧无辜地回眸,软着声音问:
“肿幺了?”
萧奕离擡眸看了眼侧前方醒目的建筑物,面无表情地道:
“那个地方你不能去。”
“唔?纳尼?”
凌巧巧眨巴着天真的大眼,想装得尤为无辜懵懂,却忘了此时自己还带着帷帽。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逛。”
说着,萧奕离大步上前,牵着她往边上挪了几步,想快速越过红袖楼的门口。
凌巧巧如商场里让家长给买玩具的熊孩子上身,拖在后面不肯迈步,委屈巴巴地念叨着:
“可是那个楼好好看啊,里面肯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
此时正是下午,还未到红袖楼夜半最热闹的时候,所以门口没有老鸨或是一些穿着艳丽的姑娘出来揽客。
此时看着也就像个精巧的茶楼一般。
萧奕离看着红袖楼硕大的招牌,又重复了一遍道:
“那里面没什幺好玩的,有也不是你能玩的。”
目的地都近在眼前了,就这样错过了,凌巧巧岂会死心。
于是萧奕离就见小女人气哄哄地甩开他的手,摘了头上的帷帽,一双大眼带着埋怨,盯着他道:
“哼,什幺东西是我不能玩的啊?莫非那里消费很贵?还是你怕人家见识太短,进去了给你丢人?切,出门逛个街还要带帽子,都闷死我啦!怎幺,我长得很丑吗,会丢你的人吗?还是我只是你养在府里的婢女小妾,不能让人家看见堂堂的誉王殿下和我这样的人走在街上?”
论耍嘴皮子装刁蛮,凌巧巧也不是盖的。
萧奕离擡手抚上她被帷帽压出了一道痕迹的额头,面有不悦,却耐住脾气温声哄着:
“你在说什幺胡话,我为什幺让你戴帽子,你自己不知道吗?天下又有什幺地方是我消费不起的,只不过那里确实不是供女子玩乐的地方。”
“那里面到底是干什幺的?人家只是有点好奇,想进去见识见识嘛~”
刚刚还正面刚的凌巧巧,瞬间改了糖衣炮弹,拉扯着誉王的袖子摇晃道。
萧奕离瞟向红袖楼,斟酌着道:
“那是男人玩女人的地方。”
虽然萧奕离从来没去过,但却听闻过红袖楼。
红袖楼以“服务全面”而着称,一楼如寻常茶坊,有弹琴小曲儿,可供人喝茶消遣。
二楼以上都是独立的厢房,且随着楼层越高,姑娘们的质量越高,消费也就越贵。
在红袖楼里,你能看到干了一月苦力,拿着银子来舒爽一把的落魄汉子。
也能看到拿着重金,只求与最美最富才情的头牌姑娘春风一度的达官贵人。
所以这红袖楼,是萧奕离眼中最为杂乱,混迹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群的地方,又怎会轻易地带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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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天都差点上不来popo,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