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腿一迈,出了电梯,与闻予擦肩而过。
留闻予一人在风中凌乱。
她心里骂道,这叫什幺事儿啊。
这个男人住她隔壁,她不知道他叫什幺名字,也不知道是做什幺的,只知道他不常住这儿,毕竟她也不是个会睦邻友好的人。
认识他,可以列入她人生十大尴尬事件之首。
也是她工作忙完的一天,那会她刚和梁池搭上,睡过觉得感觉还不错。
于是把他叫到家里来,好多天不联系,梁池也没什幺怨言,闻予和他接吻。
两人互相抚慰良久,闻予觉得自己已经很湿润了,让梁池插进来。
梁池却抱着她去了阳台,闻予惊呼,“你干什幺?”
“在这儿刺激,宝贝。”
闻予家的阳台和隔壁是连着的,隔空相望,她也是情欲上头了,又侥幸认为她住最高层,隔壁又不住人,半推半就答应了,还觉得在这儿的确格外刺激,整个人都湿透了。
梁池在她耳边吹着气,“你今天好紧。”
闻予喘着气,眼神迷离,“嗯……那儿再用力点……”
“骚一点宝贝。”梁池命令。
闻予这时向来乖巧,配合着说了不少骚话,梁池掐着她的腰从后面插她。
她终于知道为什幺那幺多人喜欢野战了。
真的刺激到极致。
她意乱情迷,眯着眼享受着,手放在乳房上,自己揉捏着,视线散乱地游移,最后看到对面阳台上一点猩红。
闻予睁大眼,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发现对面好像有个人影。
她“啊——”地叫出来。
紧张之下阴道不断收缩,梁池受不住这个刺激,射了出来。
他懊恼地解释,“对不起,你今天太紧了宝贝,我们再来一次,一定让你先到。”
闻予来不及计较这些,她好歹是个女孩子,要脸皮的,做爱被邻居看到,她还浪叫得那幺大声,说了好多不知羞耻的话。
她连忙把梁池推进去,“快进去快进去。”
后来第二天她在家门口和梁池接吻,对面邻居正巧开门,闻予被惊动,赶快和梁池分开,不期然和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对视两秒,双方似乎都感觉到了淡淡的尴尬,对面的男人率先移开视线,把门关上。
闻予第一感觉是好笑,她又没打算在门口做什幺,至于就不出门了幺。
不过刚刚她算是看清了他的脸,硬朗的长相,轮廓分明,还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是个帅哥。
梁池亲了口她的脸颊,问,“嘿,你这对面还有人啊?看模样像圈里的啊?”
“不知道,不熟。”
……
回忆到此结束,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刚刚为什幺要和他打招呼,真是可以列为她人生中第二尴尬的事。
他估计也觉得她挺没脸没皮的。
她倒了垃圾,准备围着小区的人工湖走一圈,冷静一下。
是的,和男朋友分手她十分冷静。
和对面的男人打个招呼反而不大冷静了。
人生中真是有太多莫名其妙。
AirPods里放着歌,闻予不疾不徐地散着步,秋天真是个美好的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腻的桂花香。
满是温柔。
她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然而平静却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她看见住在对面那个男人正朝她走来。
是向她走来吗?
闻予不确定了。
她别开眼继续往前走,应该不是向她走来吧。
最后,男人站定在她面前,闻予深呼吸,扯出一个和电梯门口如出一辙的笑容。
“好巧。”
“嗯。”和电梯里一模一样的回答。
“出来散步?”男人问道。
“啊?是的。”闻予把耳机摘了。
贺槐想说,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穿成这样出来不安全,连内衣都没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没什幺理由说这话。
“走吧,陪你一起散会。”
“啊???”
闻予莫名其妙和贺槐散起步来了。
围着人工湖走到第三圈时,贺槐终于开口了,“你就围着这湖转?”
闻予松了口气,眨眨眼,“那你平时去哪儿散步,小区附近有个公园,可以吗?”
贺槐想说他从不半夜两点出来散步,但还是点点头,“可以。”
顺便提醒她,“你把外套扣上。”
“啊?”
他的视线望向别处,声音有点不自然,“晚上冷。”
“哦。”闻予把拉链拉上。
贺槐满意地点点头,“走吧。”
闻予觉得贺槐这人挺奇怪的,半夜两点拉她出来散步,还一句话都不说。
她就更奇怪了,居然跟着他一起散了。
两个人机械地走着路,互不交流,一言不发,凌晨两点的夜里,看起来像两个游魂。
走了一会,闻予想说是不是得回去了,树林里发出奇怪的异响,仗着旁边有个男人在,闻予好奇地走过去。
走近了闻予才意识到树林里在做什幺,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智商为负了,可能是连续工作了太多天,脑细胞死完了,不然这种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事,她却凑过来看。
正想往回走,那边的情侣已经惊觉,“有人?”
闻予僵在原地,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擡眼看看贺槐,天色黑,他的表情不大看得清,也不知道他什幺感受。
良久没有声音,那对男女又开始动起来,闻予被迫听着这场活春宫。
还好没过多久,这场情事就结束了,情侣两很快走了。
闻予叹口气,终于说出她今天最想说的那句话,“这叫什幺事儿?”
贺槐淡淡道,“走吧,很晚了,回家吧。”
闻予抱怨,“你怎幺总能遇上这种事?”
说完就想扯掉自己的嘴巴。
傻逼。
提这做什幺。
好半天,贺槐才说话,“我怎幺知道。”
……
或许是分手后找不到人喝酒让她觉得很空虚,或许是刚刚听了那场活春宫,又或许是她实在忙太久没有性生活了……
闻予忽然恶从胆边生,问他,“你觉得她叫的好听吗?”
贺槐微微别开眼,“……没怎幺认真听。”
“哦。”闻予点点头,往回走,擡眼认真望向他,“那我叫的好听吗?”
过了良久,才传来他的声音,音色低低淡淡,“嗯。”
闻予被这声“嗯”撩得心痒痒,“那你有反应吗?”
贺槐没懂,“什幺?”
闻予换了个更直接的说法,“硬了吗?”
贺槐没答,想起那夜,他休假回家,在阳台抽烟,不巧撞上她正在兴头上。
声声入耳,婉转动听,他本该走开的脚步迟迟没动,月光倾泻在她雪白的乳房上,莹白的手指揉捏着艳色的乳头。
场景美好又淫靡。
这些年他虽然算不上声色犬马,但也不是清心寡欲,欲望没那幺轻易被挑动。
那一瞬,他却秒硬了。
“说话呀。”
“嗯。”声音低沉。
闻予终于开心了,“我叫的这幺好听啊?”
“……”
她舔舔唇,擡眸看他,“那你想不想再听一次?”
“在你身下的那种?”
沉默。
还是沉默。
闻予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他大半夜和她出来散步可能真不是别有用心。
“你不愿意就……”
算了还没说出口,贺槐抢先出声,“你男朋友呢?”
闻予耸肩,“分手了。”
贺槐看了她半晌,才说话,“你想在这做?”
闻予疑心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热爱野战的女人了,凑上去摸他的胸膛,舔吻他的喉结,“你家或者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