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夏笙歌准时到达温家主宅。
看着眼前低调奢华,古朴大气的庭院阁楼,有着中华古典美,又融合了现代园林设计,一步一风景,处处有新意,即便是第二次来,她也忍不住惊叹。
二楼的玻璃橱窗下站着温煜和他妈妈。
“妈,我还小,我觉得过几年再看也不迟啊,你看阎哥都快奔三了还是个光棍呢,我不急啊。”
“你能和霄儿比吗?华国最年轻的上校,一顶一的世家,只要他放话,有的是姑娘追捧!”
温夫人抚了抚指甲上嫩绿色丹寇,撇了一眼儿子,她无聊想举办宴会是一方面原因,还有就是想找个合眼缘的女孩温暖温煜的性子,他看似风流多情,实则凉薄无情,遗传了温老爷子雅致谦和的外表,性子却锱铢必报,十分要强。
“我也不差好吧!阎哥的履历完美,可他高冷霸道,难以接近。我身价不凡,幽默绅士,这鹿州的女孩大都喜欢我呢,可惜我还想再浪几年,不能与佳人携手同行。”
“儿子,妈妈知道你国小的时候,不顾你的感受,把送你去阎家读书,妈妈知道错了,我只是希望你放下心结,我们坦诚相待。”
温煜看着母亲眼眶闪过泪花,神情一震,他眼睑低垂,过了很长时间后,说“我已经长大了,明白自己需要什幺,已经过了需要父母陪伴呵护的年纪了,我理解你们,咱们做一对互相尊重,互敬互谅的母子,不也很好吗?其他就不必强求了。”
“我知道,强求不来,我去楼下招待客人,你和霄儿他们玩的开心。”温母说完话后转身离开。
目送温夫人后,温煜平复了心情,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俊逸。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两三知己,事业有成,恣意快活,等到了年纪再挑一个听话的女人结婚。他不希望这些家人以爱为名强行参与自己的生活,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小男孩儿了。
阎霄和李柯在休闲区玩桌球,哗啦哗啦的入杆进洞声此起彼伏,温煜端了三杯伏加特走到桌前。
“阎哥,来喝一杯,这里面加了好东西,喝了上头,好睡觉。”
李柯端起托盘,指尖卡着杯壁来回移动,瞬间打乱了顺序,说“老规矩,只有一杯特殊的在里面,游戏开始前,可以弃权。”
“喝了会上头伏加特?阿煜这酒里有没有违禁药?”
“保证没有,纯天然无刺激,是京城骆家新研发的玩意儿,我试吃了一颗,感觉挺特别的,确实上头。”
“骆家?是我知道的那个古武世家吗?他家确实出了几个人才,明明是古武内功的招牌,却偏偏寻遍估古迹说要修真,现如今不伦不类的,倒是折腾出不少新奇玩意儿?”
阎霄说完话,随意端起一杯抿了一口,说“这几天休假,就陪你玩闹了,不过,我一向手气好,前两次三选一游戏都是你俩中奖了,运气好就是没办法…”
李柯和温煜分了剩下两杯,三人一边品酒,一半闲聊。
阎霄喝了几口,眼角渗出两滴泪,他用指尖划过湿润的眼角,喃喃道“确实上头,我竟然流泪了。”
温煜捧着酒杯问道:“那你想起什幺了?”
“我想起那条纯白的萨摩犬,准确来说,我仿佛看到它就在旁边嬉闹,仿若昨日重现,即便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想再看一眼”阎霄说着仰躺在沙发上,他擡手遮住双眼,补充道“这玩意儿喝了确实上头,我现在想去客房睡一觉,晚饭不用叫我了。”
“阿煜,阎哥没事吧?你这次的“惊喜”靠谱吗?我感觉他情绪波动太大了。”
“没事,我前几天喝了也这样过,笑着流泪,睡一觉就好了。这世界最大的遗憾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阎哥是想起了那天牺牲的警犬了,那条萨摩犬确实可惜了。”
阎霄到了二楼,推开一间半敞的客房,走了进去,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他信步走到榻榻米上,靠着软枕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