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2)

*你   x   意大利黑手党(但丁,尼古拉,吉尔伯特,杨)

*刚出狱的罪犯   x   犯罪组织首领

*灵感来源于乙女游戏《虔诚之花的晚钟》,男主原型也请参考游戏里的形象。

*乙女向,有点沙雕(?)

“尼基塔,让你的视线永远不要离开你的猎物。”

你隐藏在灌木丛林中,单膝跪在雪地上,步枪架在一块大石头上,枪口对准了溪边一只落单的麋鹿。它正在喝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然靠近。

高大而又苍老的男人蹲在你的身后,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猎物的状态,一边低声严厉的指导着你。

“肩膀不要耸着,尼基塔,你需要放松,保持平稳的呼吸。”

你放缓了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着。寂静的丛林中仿佛清晰的回荡着从你胸口传来的‘咚咚咚’的声响。

“就是现在!”

随着男人的一声令下,你条件发射的扣动了扳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瞬间激发了你身体的本能。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打破了丛林的安逸,所有的鸟类都倾巢而出,飞快的逃离了这里。

而那只本在休憩的麋鹿腹部中了一枪,奄奄一息的倒在了溪边,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并顺着溪水流向了远方。

见你精准的射杀了目标,男人满意的拍了拍你的肩膀,那张严肃冰冷的脸庞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意,“做得很好,尼基塔。”

你像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大口喘息着,发散的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麋鹿身上。步枪强有力的后坐力震得你肩膀隐隐作痛。

快速的收起装备,你背着快要比你人还要大的步枪,跟着男人靠近了那只已经断气的麋鹿。

离近后你才惊讶的发现它似乎是只母鹿,一只怀着新生命的母鹿。它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即便生命已经消逝,你似乎还能感受到它的不甘和悲伤,是那样的真实有冲击力。

呼吸一窒,你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怔怔的看着它,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了,“它…怀孕了…”

“So   what?”男人皱着眉头白了你一眼,言语间满是嘲讽和鄙夷,“Don‘t   be   silly,尼基塔。”

“对待猎物,绝不可以心软。尼基塔,别让那些愚蠢的感情阻碍你。”他冷冷的看着你,布满皱纹的脸上只有严厉和凶狠,不见一丝暖意。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你的面前,“解决掉肚里那个。”

你死死的盯着散发着冷光的刀锋,瞳孔好似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有些肉乎乎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步枪的带子。

“是,父亲。”

长久的沉默后,你听见自己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莉莉安娜修女?”

罗贝尔特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你的名字,才把你从儿时的回忆中唤回来。他皱着眉,审视你的目光盛满了疑惑和警惕,像是在看待一个罪犯似的。

你抱歉的笑了笑,发散的瞳孔再次恢复了焦距,嘴角的弧度也无懈可击,“很抱歉,警官。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罗贝尔特深深的打量了你几眼,才缓缓开口,“你的枪法很准,不,或许应该说是完美。”

他用手指点了点照片,“正中心脏的主动脉,一分一毫都不差。”

当然不会差,你的枪法必须是完美的,偏离或差错从不会出现在你的字典里。

你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清澈的翠绿色眼眸里没有一丝阴霾,真诚的好似没有任何需要隐藏的秘密。竟让疑心极重的罗贝尔特找不出一丝破绽,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这有什幺问题吗?”你淡定的瞥了一眼照片,平静的小脸上只是多了几分疑惑。

应付警察几乎快要成为你的天性,况且这次本就不存在任何猫腻,你只是冲动的当了一次正义的伙伴,并且正在深深的后悔着罢了。

你的坦然自若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莉莉安娜・亚多尔纳特,你是一个修女…”

“修女就不可以会使枪了吗?”你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眸里,好似在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真诚一般,“罗贝尔特警官,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朋友罢了。”

“虽然不知道您在疑虑什幺,但我想您应该将注意力放在犯罪的人身上,而非惩治了罪恶的我身上,不是吗?”

罗贝尔特被你义正严辞的反问搞得有点哑口无言,但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他没有理由审讯你,也不能单凭你与人设有偏差就向你问罪。

“我很抱歉,莉莉安娜修女。”罗贝尔特微微垂下了头,态度真诚的向你表达了歉意,“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我不得不怀疑很多人,希望你能理解。”

你勾起了甜美的笑容,翠绿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温暖的包容和理解,给人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当然,您辛苦了,罗贝尔特警官。”你温柔的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您一直都在为布鲁罗纳市的正义努力着,我们都很感激您。”

罗贝尔特怔怔的看着你,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肯定,长久以来他都是一个独自战斗着,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对正义的执着,就连他的导师都在否定他。

“谢…谢,莉莉安娜修女。”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疲惫感也在此刻消失了。

你笑着看着他,没有再多说什幺,拿起包正欲离开,罗贝尔特突然拉住了你的手腕。

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罗贝尔特像是触电似的,立刻放开了你的手,但还是真挚且抱歉的看着你,“请小心,莉莉安娜修女,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你点了点头,两手交叠放在腹部,微微鞠了一躬。

“如果您想找人倾诉的话,教会随时欢迎您。”

你刚从警署出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他们倚靠在轿车上,似乎是等了你很久。

看到你的身影,两人都站直了身体。身旁还围着一群衣着得体、装备精良的保镖。

“法尔宗先生,法兰捷斯卡先生。”

你在他们的面前停下脚步,嘴角再次扬起了完美而又虚假的弧度。

“又见面了,莉莉安娜小姐。”

尼古拉摘下礼貌放在胸口,与你相似的茶色眼眸专注的凝视着你,里面清晰的倒映着你有些苍白的小脸。

他作为法尔宗家族的二把手,却优雅温和的像是贵族绅士,嘴角的弧度比你还要无懈可击,丝毫看不出是个说谎成性的重度腹黑。

果然是个大麻烦。你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冷风拂过你的脸颊,吹散了你本就有些凌乱的长发。你不慌不忙的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目光看向了尼古拉身后的男人。

见你的视线瞥过来,但丁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近乎雪白的肌肤上也浮现出一丝肉眼可见的红晕。

他压了压帽檐,将自己的神色隐匿在了阴影之下,“晚上好,莉莉安娜小姐。”

近距离接触但丁,你觉得他的美简直让人无力抵挡,甘愿奉献一切,只为他能展颜一笑。

然而,他和尼古拉都像是一碟看似精致美味,实则内含剧毒的糕点,你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

“晚上好,不知两位先生是在等我吗?”

虽然你的态度温和且亲近,但两人都察觉到了其中的疏离和排斥。你似乎不害怕身为黑手党的他们,却讨厌他们这个人,这让但丁和尼古拉都觉得很有意思。

“夜很深了,我们并不想你也出事。”尼古拉十分有风度的拉开车门,“请让我们送你回家吧,莉莉安娜小姐,”

你看了看漆黑无人的街道,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坐了上去。

轿车里面很宽敞,昂贵的纯黑真皮座椅也是相对着,玻璃和车身应该都是防弹的。你们一上车,司机就十分贴心的升起了隔音挡板,为你们打造了封闭的私密空间。

行吧,反正麻烦已经找上门了,尴尬什幺的也不算什幺了。

你没有一丝别扭的整了整裙摆,然后透过窗户打量外面的夜景,好像完全不在意对面正坐着两位黑手党大佬。

“莉莉安娜小姐的枪法很好。”半晌的沉默后,尼古拉蛊惑人心似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勾着甜美的笑容,目光清澈坦然,“您过誉了,相比枪法,我还是更擅长烘焙。”

当然,是原主擅长。你根本就是厨房轰炸师、黑暗料理界的王中王。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尼古拉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你,窗外忽闪忽闪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鬼魅而又神秘,与那张柔和且毫无攻击力的俊脸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和美感。

往往越是有毒的花朵,外表看起来就越美丽、越无害,深深的吸引着无知少女为之坠入深渊。

说实话,相比但丁,你本能的觉得尼古拉更危险。但他表面上又是一副儒雅绅士的模样,让你很拒绝,否则会显得你很没教养。你真的是最讨厌这种了。

“我…很喜欢曲奇饼。”

隐匿在昏暗之中的但丁突然开口,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你总觉得他似乎很羞涩也很别扭。而他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了,故作咳嗽的将拳头放在了嘴边。

你觉得他肯定很后悔出说这句话。只是他是什幺意思,你完全没明白他的点。

一旁的尼古拉却像是察觉到了什幺,注视着但丁的目光充满了兴味。

你愣了几秒,觉得自己的表情困惑的都拧巴了。

尼古拉像是想到了什幺好主意,笑眯眯的看向你,“莉莉安娜小姐一定很拿手吧,不如为我们烘焙一些,就当作是送你回家的谢礼了。”

“你应该不会残忍拒绝我们这个小小的请求吧?”尼古拉竟然露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神色。

……

他分明就是知道你根本对烘焙一窍不通才会这样说的。mmp,你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僵硬的干笑几声,“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好在警署离教会不是很远,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否则你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他。

你站在车门边,向里面的两人微微鞠了一躬,“谢谢。”

“如果你需要庇护,可以随时来法尔宗宅邸。”

但丁冷着脸,声音也凶巴巴的,但你还是听出了他言语间真挚的担忧。他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冷漠无情,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但你是打死都不会自找麻烦,住进男主角们家里的。

尼古拉体贴的将车里的毛毯批在你的肩上,抵挡了深夜寒风的侵蚀。

他温柔的凝视着你,“莉莉安娜小姐无需客气,我们都很想和你成为朋友。而且,这样莉莉安娜小姐也不用专门为了送饼干跑一趟了。”

见尼古拉一副为你考虑的样子,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收紧了柔软的毛毯,“不用麻烦了,我已经习惯教会的生活了,但还是要感谢你们的慷慨。”

“晚安,莉莉安娜小姐。”

你笑着和他们道了别,”晚安,祝你们有个好梦。“

艾蕾娜还处在昏迷状态,教会里琐碎的事情自然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这天你代表教会来老鼠统治下的区域拜访了几家信徒,结果刚结束工作就被人突然绑架了。

本来你打算反抗一下,但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着和那天伤害艾蕾娜的歹徒相似的服装,犹豫片刻,你还是决定任由他们去了。

等你再次睁眼,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装潢十分古典中国风的屋子里。心下顿感有些不妙。

你谨慎的打开门,见走廊里并没有人,正想往楼下走,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往你这边上来。

虽然你枪法很好,但你并不擅长近身肉搏,格斗技巧也仅限于防身,无奈只好顺着楼梯往上走。结果每一层都有人,最后只能上了顶楼天台。

你走到空旷的平台中央,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似乎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星月交辉的夜空,触碰到凛冽蚀骨的寒风。

突然,你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你猛的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近乎要融入进漆黑的夜色之中的身影,伫立在仿佛快要崩塌的屋顶边缘,身下是灯火通明的街市。

他利落的从上面跳了下来,向你缓缓的走了过来。那双在黑暗中闪着耀眼光芒的琥珀色眼眸似乎带着些许迷茫,就像是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为何会在这里。

当他从黑暗里走出,露出了全部的容貌后,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人有着一头宛如鲜血一般耀眼夺目的红色长发,编了一个精致的麻花辫搭在胸膛前。

那张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美艳的脸庞,让他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左眼下还纹了一朵红色的,类似花一样的纹身,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娆魅惑。

他穿着一身精美复古的墨绿色唐装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独特的图腾。腰间还别了稀有的古玉流苏吊坠,一侧的耳垂上也戴了细长的金色耳环。

他就是杨,老鼠的首领。游戏里最嗜血无情的男主角,也是性格最为乖张暴戾的人。

“呵。”你听见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在看到他微微勾起嘴角的一瞬间,你的心脏就不由自主的抽紧了,一股莫名的寒气也传遍了四肢。

杨停在了你的身前,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你强硬的扯进了他的怀里。明明是相较于男性更为纤细的手指,却爆发出来了令人无法抵抗的力量。

他扣着你的后脑勺就要亲吻你,彼此的距离近到让你还嗅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微微香甜的花香。

你反应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轻佻的举动。

“为什幺,要抵抗呢?”他拉下你的手,琥珀色的眼眸玩味的凝视着你,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你觉得我不够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魅惑,语气也很缓慢。从那张薄薄的性感嘴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饱满清晰,却莫名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出入这个据点的女人,不都是妓女吗。”他的目光轻佻,口吻傲慢无礼,像是认定了你也是出来卖的。

????

你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已经布满了加粗加红的井字。

朝他干巴巴地勾起了嘴角,翠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讥讽和冷意,“巧了,我还以为你是出来卖的,还是那种强买强卖的。”

他薄薄的唇角依然保持着微笑,甚至眸中的笑意和兴味更甚,好像对你的冒犯和嘲讽丝毫没感到愠怒。

“哦?”杨不容反抗的擡起你的下巴,指尖细细的摩挲着你柔软的肌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幺说我。”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追上来了,你按住了他的手,笑得一脸甜美,“活久见多,相信我,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的嘴,可比你的枪法还要厉害。”杨慵懒的挑了挑眉,眼里闪烁着幽深的眸光。

……

所以,那天你是被全部男主都看到了。你绝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平凡真的太难了。

‘咚——’

突然,天台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帮穿着中式长袍的男人跑了进来。他们都是老鼠这个组织的成员,为首的就是抓你过来的人。

他似乎是没想到杨也会在这里,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啊!杨,对不起!这个…这个女人是…”

你趁杨扭头的时候,灵巧的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飞快的跑上了高台的边缘。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下,纵身一跃,从六楼直直的跳了下去。奶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

杨难得愣了几秒,快步走到屋顶的边缘,见你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不远处矮一层楼的屋顶上。

你潇洒的转过身,仰起头望向他,并冲着他挑衅的比了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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