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花深桃李枝(八)大梦

青衫不尽江湖感,红粉重开翰墨缘。已分艳情销欲净,又听钗响蛎墙边。

顾家藏书的阁楼里,一张薄毯下面掩藏着暧昧的情欲。顾小公子手头的画页被路过此地的风随意翻开,他低头含住阮湘的手指,把修长似玉的葱指吮湿,才轻手轻脚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舔弄着阮湘圆润如珠的耳垂:“夫子。”这两个字被喊得温柔又缱绻,藏着无限的眷恋在里面。

那时候阮湘就端坐在书案前一处处教他,当时夫子穿着鹅黄色的襦裙,长发梳成两个髻,还有两绺细发垂下来,在风里微微颤抖。阮湘的背永远挺得笔直,一本正经地担着老师的责任,严格要求。即便顾明舟不想读书,她也要将内容讲完,而大多数时候,阮湘只是安静坐着翻书。

阮湘的长姐不知怎幺认识了个异族的小王子,天天被烦得要命,甚至和阮湘商量着她来做夫子,结果那天顾明舟见到不是阮湘,而是阮沅,愣在原地怎幺也不肯进门。

顾明舟问阮湘去哪里了,阮沅也没有告诉自己,他着急忙慌跑出去找阮湘还跌了一跤,袖子随手擦了擦就又跌跌撞撞往前跑——他怕自己去的晚了,就没有夫子了。

在小巷转角顾明舟被个灰眼珠的少年堵住,质问他沅沅去了哪里,两个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等到阮沅和阮湘闻声赶来时,两个人都是滚了一身的灰。阮湘领着顾明舟,阮沅领着那个异族小王子各自回去。

那天还未等阮湘开口,滚了一身土的顾明舟就先开口了,他的手指骨节擦破了皮,还沾了土,隔着帕子去抓阮湘的手:“阮阮,你别走……我谁也不要。”他边说着落下了两行泪,硬生生把脏兮兮的脸划成了色彩不均的几块。阮湘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掏出帕子帮顾明舟把脸擦干净:“你又在说什幺胡话?”

过去和现在叠加在了一起,像一场大梦初醒,醒来依旧是梦中人。顾明舟的手撑着身子,弯起眼来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

阮湘的手指蹭过他的唇,一路向下,把顾明舟的亵裤解开,已经兴奋勃发的小东西急不可耐地弹了出来,手指隔着丝帕握住孽根上下撸动,时不时擦过顶端翕张的小孔,淫液把丝帕都染上一层暧昧的水色。

孽根终于被温柔对待了一回,顾明舟的呼吸都变得粗重,毫无章法地抓住阮湘的手臂,脚趾蜷曲起来吻住眼前人。他的吻仓促生涩,两条舌交缠时发出啧啧的水声,低沉的喘息声闷闷地溢出来,顾明舟的手掌从小臂一路摸到肩膀,又抚慰过脊背,他啃着那两片唇,腿间溢出的快感让人无法忽略,只能把夫子紧紧揽在怀里。

肉根被抚慰着,浓郁的雄性气息蔓延开来,顾明舟撕扯开阮湘的上衣,手掌握着饱满的胸肉大力揉捏,他尤嫌不够一般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胸脯里,贪婪地吸着熟悉的香气,顾明舟擡眼看了下阮湘,张口含住凸起的肉粒,像是还小的婴孩咂奶,舌头把硬起的乳头舔得啧啧作响。阮湘绑头发的带子都被顾明舟扯了下来,长发落下来时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添了一抹情欲。

阮湘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前段渗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料子摩擦着嫩肉始终比不上亲手握住来得舒服,顾明舟伸手扯了扯帕子,把它从夫子手里扯出来,又挺了挺腰,小腹前后挺动着操着阮湘手心。滑腻火热的触感随着动作要融进心里,顾明舟整个人都靠在了夫子身上,青筋虬结的肉棒被紧攥着,舒服得连饕足声都发不出,只留下一声声的粗喘。

青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旁的春宫图,调换了个姿势把夫子抱到自己腿上,好让孽根盯着腿间,得到点抚慰,顾明舟的手从阮湘的裙摆下探进去,如愿摸到指尖泛滥的春水,修长的指节向深处探了探,花穴便淫荡地吸附着他的手指,他探进去半个指节,担心碰到什幺一般又收回了手,媚肉咬得紧,一寸都不愿意让顾明舟放手。他一边嘬奶一边揉捏着花蒂,脑子里却是无数次幻想过的画面。

他也会和狐朋狗友喝酒,而每次却都禁止姑娘们碰他,情欲来袭时顾明舟将自己关起来,关好了门,又挑灭两根灯芯好让房间暗下来,从压箱底的藏宝箱里找出他偷藏的阮湘的手帕,近乎病态地放在自己鼻尖处狠狠嗅一嗅,只是刚刚闻到味道,身体就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在黑夜里顾明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迅速解开自己的亵裤,有些颤抖又有些兴奋地扯下碍事的布料,半挂在腿弯处。即使周围没有人,他还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似乎怕被发现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起先只是小声喊着阮湘的名字,手指抚摸上自己兴奋的阳具,上下快速撸动着。欲望越来越浓烈时,顾明舟的话语也愈发不堪:“阮阮……阮阮舔舔它……好紧……”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撸动得愈发快,“夫子、咬得好紧……”。他幻想着阮阮在自己怀里承欢,花穴被火热的孽根一次又一次顶到深处,紧窄的小穴咬他咬到连呼吸都困难,自己则是把湿热的花穴要擦出火来一样顶弄着,最敏感的那一点被狠狠的碾压着,想看夫子礼仪全失的模样……

顾明舟抱起阮湘,硕如紫李的龟头顶在裂开的湿润肉缝处,缓慢摩擦着,直到每一寸都浸润上蜜水,他才握紧了夫子的腰,小声地开口:“阮阮……”

阮湘被这种紧张的压抑感逼迫得几近要窒息,她能感受到面前人的性器,硕大的龟头、粗长的茎身、甚至是兴奋怒张着的青筋,被她欺负又扇又打的孽根就顶着自己,仿佛一把肉刃,随时会顶穿自己。

青年紧紧搂着夫子,将她压在身下,一旁披着黄书外皮的《大学》《礼经本义》与披着道德廉耻外皮的《赛红丝》《玉娇梨》混在了一起,分不清什幺该是什幺,礼仪的界限就在这一团糟乱中被模糊了,顾明舟拂过夫子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声音因为隐忍有些气息不平:“我要……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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