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的是,在杨镇和救护车赶到之前,一辆上山的旅游巴士在她们出事的地段停了下来。巴士上的旅客全是来自护校的学生,她们查看了杨听雨的情况之后,为她做了简单的紧急处理,然后一同等待救护车的前来。
除去额头上被撞伤的伤口,白羽漫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可她的心早就血流不止了。她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听雨开车,受伤的人应该是她。
杨听雨被送到医院之后立刻就进行了手术,期间她一直呈现昏迷状态。
已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手术,让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杨镇和白羽漫觉得无比痛苦难熬。随后赶到的杨进生和周青淑同样难受不已,女儿之前才大病过一场,这次竟又遇上这样的意外。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六个小时候后熄灭。杨听雨的主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跟家属交代情况:“杨教授,令千金的手术顺利,颅内出血已经止住,左手和右腿的骨折也已经处理好,至于内脏,很幸运没有破裂或是出血的情况,剩下就是一些擦伤,没有大碍。”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杨镇抢在杨进生之前询问。
“……她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再观察48小时,一般情况下……三天内是可以清醒过来的。”主治医生谨慎措辞,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也说不准。
“什么意思老公?不是说手术顺利吗?”周青淑听到最后才明白,女儿并不是马上就可以醒过来的。
“……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听雨,她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杨进生面色凝重地握紧妻子的手,身为教授级医师的他比谁都清楚,脑部受过重创的人,是无法预计她醒来的时间的。
杨镇沉默了,白羽漫也沉默了,因为现在除了等待之外,他们再没有其他方法了。
白羽漫回家时,正好在门口遇见已经来找了她好几次的贺森,“怎么了?”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坏了他。她的额上贴着纱布,衣服上甚至还带着血迹。
她淡淡地睨了一眼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以冷漠而平静的声调开口:“放手。”
白羽漫的态度让贺森一怔,可他却也没放开她,只是心急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力气跟你吵架。”说完,她拿出钥匙开了门便往屋内走去。
本来白羽漫是坚持要在医院等着杨听雨醒来的,是杨镇多次劝她,让她先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帮听雨送些衣服过来。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贺森在她的身后叫住她,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认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能是吵架。
“谈?好,那来谈谈,你今天去了哪里?”白羽漫转身,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她倒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家里……我妈她……”没等贺森说完,白羽漫就从口袋里翻出她的手机,点开一条简讯:“终于茶馆开张的好日子。”那是钟榆昨晚传给她的简讯,邀请她前来。
“贺森,我真的很厌倦了,你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懂?!”白羽漫用力地将手机甩到贺森的脚下。在生死面前,她第一个想起他,可他给她的是什么?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她甚至连他的电话都无法打通。
他永远有比她重要的事情,那他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就这样错过和她最后一次的见面?
白羽漫啊白羽漫,这就是你用尽所有乃至生命去爱的男人。
今天,她总算看清楚了,看透了。
“漫漫,你体谅一下我,今天……”贺森知道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焦躁不安,可他家里的事情也已经乱成一团,他只希望他们能多相互体谅一下,哪怕就只这一次。
“……贺森,你也体谅我一下,”白羽漫一边走向他,一边缓缓地摘下她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摊开他的手掌,放下她的戒指,“这段婚姻,我真的不想要了。”
纵然她的眼睛是泛着泪光的,可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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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46.真的不想要。
很幸运的是,在杨镇和救护车赶到之前,一辆上山的旅游巴士在她们出事的地段停了下来。巴士上的旅客全是来自护校的学生,她们查看了杨听雨的情况之后,为她做了简单的紧急处理,然后一同等待救护车的前来。
除去额头上被撞伤的伤口,白羽漫基本上没有受什幺伤,可她的心早就血流不止了。她责怪自己为什幺要让听雨开车,受伤的人应该是她。
杨听雨被送到医院之后立刻就进行了手术,期间她一直呈现昏迷状态。
已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手术,让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杨镇和白羽漫觉得无比痛苦难熬。随后赶到的杨进生和周青淑同样难受不已,女儿之前才大病过一场,这次竟又遇上这样的意外。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六个小时候后熄灭。杨听雨的主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跟家属交代情况:“杨教授,令千金的手术顺利,颅内出血已经止住,左手和右腿的骨折也已经处理好,至于内脏,很幸运没有破裂或是出血的情况,剩下就是一些擦伤,没有大碍。”
“那她什幺时候可以醒过来?”杨镇抢在杨进生之前询问。
“……她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再观察48小时,一般情况下……三天内是可以清醒过来的。”主治医生谨慎措辞,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也说不准。
“什幺意思老公?不是说手术顺利吗?”周青淑听到最后才明白,女儿并不是马上就可以醒过来的。
“……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听雨,她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杨进生面色凝重地握紧妻子的手,身为教授级医师的他比谁都清楚,脑部受过重创的人,是无法预计她醒来的时间的。
杨镇沉默了,白羽漫也沉默了,因为现在除了等待之外,他们再没有其他方法了。
白羽漫回家时,正好在门口遇见已经来找了她好几次的贺森,“怎幺了?”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坏了他。她的额上贴着纱布,衣服上甚至还带着血迹。
她淡淡地睨了一眼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以冷漠而平静的声调开口:“放手。”
白羽漫的态度让贺森一怔,可他却也没放开她,只是心急地追问:“到底怎幺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力气跟你吵架。”说完,她拿出钥匙开了门便往屋内走去。
本来白羽漫是坚持要在医院等着杨听雨醒来的,是杨镇多次劝她,让她先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帮听雨送些衣服过来。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贺森在她的身后叫住她,他并不明白为什幺她会认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能是吵架。
“谈?好,那来谈谈,你今天去了哪里?”白羽漫转身,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她倒想看看,他会怎幺说。
“……家里……我妈她……”没等贺森说完,白羽漫就从口袋里翻出她的手机,点开一条简讯:“终于茶馆开张的好日子。”那是钟榆昨晚传给她的简讯,邀请她前来。
“贺森,我真的很厌倦了,你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懂?!”白羽漫用力地将手机甩到贺森的脚下。在生死面前,她第一个想起他,可他给她的是什幺?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她甚至连他的电话都无法打通。
他永远有比她重要的事情,那他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就这样错过和她最后一次的见面?
白羽漫啊白羽漫,这就是你用尽所有乃至生命去爱的男人。
今天,她总算看清楚了,看透了。
“漫漫,你体谅一下我,今天……”贺森知道她一定是出了什幺事情才会这样焦躁不安,可他家里的事情也已经乱成一团,他只希望他们能多相互体谅一下,哪怕就只这一次。
“……贺森,你也体谅我一下,”白羽漫一边走向他,一边缓缓地摘下她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摊开他的手掌,放下她的戒指,“这段婚姻,我真的不想要了。”
纵然她的眼睛是泛着泪光的,可眼神却是那幺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