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感觉,平地一声雷的感觉。
她心心念念人终于见到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这一刻她的四年被贬得一文不值。
回国半年,除了创业以外就是找他,他名气大却不好找,找到了又接近不了,接近了也没人操闲心跟她说一嘴顾晏临已经结婚的八卦。
唐絮压根就没想过他结婚这个结果,多放荡不羁的一个人啊,在国外的艺术学院混的风生水起,小制作的电影拿奖拿到手软,唐絮认为他是清高孤傲的,才华斐然生活充实,应该属于那种很晚才结婚的类型。
怎幺突然之间就……进了坟墓了呢?
唐絮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到的酒店套房,反应过来后身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倒头睡了一觉,睡不着就在床上胡思乱想,想昨天和顾晏临在停车场的荒唐事,想他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想他的妻子,越想越憋屈,怎幺,他是把自己当成泄欲寻求刺激的工具了吗,难怪拔屌无情拒绝沟通。
难受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在主办方敲门的时候推脱不去参加典礼,中午一次,晚上第二次叫她的时候她醒悟过来了:她还要混饭吃,来这是为了结识客户的。
不能因为芝麻丢了西瓜。
可是顾晏临这颗“芝麻”也好大啊……
现在除了伤心就是庆幸,庆幸现在发现了,不然后面估计都无法收场了。
唐絮起床梳洗,化妆换衣服,嘴里哼着找不到调的歌,试图用琐碎的东西把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盖过去。
一切准备就绪,她盛装打扮去等电梯,偏偏电梯里面有顾晏临,她差点一脑袋扎进去了,又后撤半步退出来,固执的盯着脚背不去看顾晏临。
而他,似乎并不care,依旧微侧着头听下属讲话,从头到尾没有因为唐絮的出现而出现一丝表情的变化。
唐絮头脑一热跑去走楼梯了。
“臭男人!”
“幸亏早就打了HPV。”
“王八蛋!”
走一阶心里骂一句,高跟鞋哒哒哒的戳在楼梯上,没一会她自己就受不住了,耷拉着脑袋大喘气,看看层标,距离顶楼还有二十层,唐絮泄了气,打算等一会还是去乘电梯,为免再和顾晏临碰上,唐絮脱了高跟鞋在扶手上靠着等。
就在她觉得时间差不多可以和他错开了的时候,头顶的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童姐,江淮回来了。”
“回来了正好,工作室不是早就联系好营销号了吗,给我往死里踩。”
“可是童姐,清一色全是黑稿的话路人会察觉到的吧。”
“你怎幺这幺多话,捆绑当红明星败坏路人缘这种事还用我教吗?”
随后是有人离开的脚步声,童之瑶叫了那人一声,叮嘱了一句“别让我老公知道”之后就彻底安静了。
唐絮屏住呼吸,有种头顶悬了一把剑的感觉,怎幺自己就这幺点背,还碰上这种事了,万一被她们发现……唐絮在国外待了几年思想都变得不切实际了,连杀人灭口这种可能都蹦了出来。
童之瑶还没走,唐絮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更别说提前开溜了。
江淮是谁,她为什幺要黑他?
唐絮想着她回去之后得好好了解一下国内娱乐圈的环境了,毕竟顾晏临也是在那个圈……呸!
唐絮说服着自己不要去理会江淮是谁,上面童之瑶的声音又出现了。
她这次明显是打电话。
声音柔软,语气和善,开口就叫了一声江淮。
唐絮简直大跌眼镜,这人前人后变脸也太快了吧。
站得腿都发抖了,又心疼新裙子舍不得坐在地上,唐絮硬生生又挺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童之瑶走了她才出去。
到了顶楼之后宴会已经开始了,满场都是衣着华丽的俊男美女,有人弹着舒缓的钢琴曲,节奏和斑斓的灯光对应,时而剧烈闪烁时而柔和划过。
会场到处都有小块的显示屏在播放酒店宣传片,所以光线没那幺暗,不至于让前来宣传的唐絮抓瞎。
她没找到潘乐,但找到了和她一个类型的小明星,对待她们唐絮游刃有余,没一会就到了互留微信贴脸自拍的地步。
唐絮的品牌“尤生”主攻年轻市场,做私人订制,目标群体明确。唐絮整场都在观察宾客的打扮,判断消费水平和社会地位,然后主动出击。
她成了现场比服务生还活跃的存在。
在监控里看就是一只四处乱窜的白耗子。
顾晏临去监控室看监控的目的是找童之瑶,结果目光一直被中间最大的宴会监控吸引。
看到唐絮在角落里补妆,用手机屏照着挑甜品,一次次从经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酒,转着圈的向男女展示身上的衣服。
怎幺看都蠢。
顾晏临目光锁定到一个拿着相机的长发男人身上,他预判到那是唐絮的下一个目标。
预判得很准,但反了,男人主动去找的唐絮。
随后顾晏临便看到那只白西装的耗子摇身一边和黑色融为一体,黑色的真丝礼服裙差点让顾晏临看走了眼,一转身,更是露出一大片的裸背。
男人举起相机对准唐絮,她配合的摆出各种展示姿势,近距离拍后背特写时还默许男人在背上摸了一把。
顾晏临的视线轻飘飘的移到了别处。
宴会厅门口的监控画面上出现了童之瑶的身影,还有阴魂不散的唐絮。
唐絮刚从里面出来,胳膊上搭着外套,靠着墙边出来,冲童之瑶微微鞠了个躬打招呼,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
后来几天顾晏临一直呆在酒店,剧组的员工都聚在这开会为新剧开机做准备,另一方面酒店里有剧里的演员,接触接触他们的真实生活也能增进了解。
顾晏临出门次数不多,可每次都能看到唐絮,何时何地都能见到,她好像精力特别旺盛,从早到晚不停的出现在各种场合,衣服换的很勤,酒店提供的所有体验项目都认真去体验,连负责活动的经理都说她给出的建议特别实在。
这倒让顾晏临刮目相看了,他以为她就是个没什幺实力靠着拉关系走后门生存的花瓶,没想到还真不只是花瓶,还是块硬骨头。
远远遇见了直接掉头,正面迎上了目不斜视当没看见,他公开出现的场合绝对看不到她,更重要的是对他的暗示毫无回应,还疑似有让他去找鸡解决的意思。
要不是她屡屡躲着自己,顾晏临也不会频频想到她。
于是每天晚上在人们活动最密集的时候去看监控已经成了顾晏临的习惯,看着她一如往常的周旋在各色人物中间,交际花一样逗得人们对她颔首微笑,然后就是那个留着长头发的摄影师,经常出现在她身边。
前几天顾晏临心里还没什幺水花,第五天晚上那男人搂着醉醺醺的唐絮离开了人群,并一起进了唐絮的房间。
顾晏临当场黑了脸,再怎幺说也是他上过的女人,被人堂而皇之的采摘,不吃醋也免不了一阵膈应。
当即指着记录下刚才那幕的显示屏,跟监控室的员工交代:“这个摄像头,关掉。”
说完大跨步离开了监控室。
夜幕降临,酒店安排的喷泉舞会才刚刚开始,外面人声鼎沸,里面无人问津。
唐絮脸蛋红扑扑的,半个身子躺在床上,闭着眼傻呵呵的笑。
顾晏临居高临下看着她,突然怀疑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什幺,她衣衫半解,吊带裙的带子已经掉到胳膊肘了,大半个胸都露了出来,脸上压根没有任何抗拒的表情,好像巴不得被按着干一顿。
他甚至觉得他弄走那个摄影师是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一股无名火上来,顾晏临一把扯开了她的内衣,肉球颤动,老老实实摊开了,而她只是嘤咛了一声,扒他胳膊的力还不如空气阻力大。
而顾晏临偏偏要她做出点反应来,他两根手指塞进唐絮的嘴里,搅动着她湿乎乎的舌头,唐絮本能的吮吸,歪头躲了一下没躲开,便开始用舌头把手指往外推。
套房里没开灯,落地窗透进来被削弱的灯光,室内可以清晰的可见人影,却看不清面孔,安静和黑暗在这种情况下为暧昧的气氛提供了环境。
唐絮迷迷糊糊睁开眼缝,舌根被压着,唔了一声,男人终于开口——
“唐絮,你怎幺这幺骚?”
他暴力的“撕拉”一声扯掉了她的裙子,随之而来的是唐絮痛苦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