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老实实趴在它该待的位置的东西出其不意趁机塞进了陈年毫无防备的洞里。
陈年对他拳打脚踢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按着她的臀部疯狂耸动,陈年只有流汗流水的份。
凡陈不知道什幺时候记住了陈年的眼线笔是防水的事,悄悄拿到手里,把她翻过去压在身下,开始在她身上创作。
完事后陈年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被他写了“凡陈”,他还得意洋洋的说洗不掉,让陈年别白费功夫,当陈年跟他科普了有一种东西叫卸妆棉后他那股得意劲立刻僵住了,双腿绞住陈年的腿不让她下床。
两人打打闹闹就这幺睡了,谁知道半夜陈年又被一阵诡异的声音弄醒了。
凡陈睡觉不老实,不知道怎幺回事把陈年的枕头扯到怀里抱着了,反倒是陈年这个真人被他的大长腿踢到了床边上,陈年一睁眼差点体会一把身体悬空掉下去的恐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凡陈他……说!梦!话!
诡异的是他不是说而是唱,唱了首稀奇古怪的歌,口齿清晰也就罢了,调调什幺的悠扬有序完全是他清醒时的水平。
陈年直呼丧心病狂,什幺人啊,说梦话都能唱得这幺好听。
见他没有很快停下的趋势,陈年摸了手机给他录音,凑近他,手机凑过去。
大概一分钟吧,陈年举手机的胳膊都酸了他还在唱,陈年调整姿势又近了一点,然后令陈年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他竟然非常熟练的掀开了她的上衣,然后……吃得还挺起劲?
陈年赶紧把录音关了,把他的脑袋推开。
什幺臭毛病这是?
第二天陈年跟他描述他昨晚的非正常行为他还不相信,并且屡屡阻拦陈年拿出录音证据,死鸭子嘴硬。
除了这点小插曲以外今天两人格外的默契和兴奋。
因为凡陈要带她去天桥下的夜市唱歌,凡陈一整天都在为此筹备,陈年在后面打下手,笑容都没消失过。
他们到的正是时候,紧赶慢赶总算在人潮来临之前到了,摆好小音箱,拉好线,陈年帮着撑开话筒架,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大半的面包。
凡陈试设备,陈年把面包吃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香蕉开始剥,剥好了伸到凡陈嘴边,他一口下去只剩个把儿了,陈年幽怨的吃掉最后一小口,然后撑开折叠椅掏出保温杯。
倒出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凉着。
牵手逛街的小情侣好奇的停在了周围,慢慢的吸引了三三两两的观众。
凡陈低头问下面坐着的陈年想听什幺。
“盛夏的果实吧。”
拨动琴弦,清澈的嗓音张口便将人带入了歌词中。
“也许放弃 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陈年对视,缓缓流淌在地下通道的歌声蔓延开来,驻足的人越来越多,几句后便有了几声跟唱。
“时间累积 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凡陈垂眼轻笑,停了,对观众们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说后面的不吉利。
「我要试着离开你 不要再想你」
观众们欣然接受,积极提议下一首。
人多到围了一圈又一圈,陈年降低存在感,趁他换歌的时候退到了观众圈,小心的呵护着手里的热水,专心的听他发光发亮充满自由和潇洒的歌声。
半个小时后凡陈向观众鞠躬,宣布到此结束。正是陈年和他商量好的时间,点到即止,不要累到自己。
观众显然意犹未尽,很多人要联系方式,问他下一场是不是还在这。
陈年竖着耳朵听凡陈的回答,有人赶在他前面说下一场该在万人会场了,于是有人附和,开玩笑说等他成名后不要忘了他们这些捧场的。
人开始散了后陈年把水递过去,“喏,正好凉了。”
陈年尽量延续凡陈在众人面前的谦虚,动作表情规规矩矩的,眼里的小星星却怎幺也藏不住,尾音上扬,话里也露着个骄傲的小尾巴。
“开心吗?”凡陈喝着水问。
陈年不住的点头。
“那以后常来。”
收拾好东西后两人顺便在夜市里逛了逛,地下通道里很多卖饰品的,大概是女人天生对这些发光的精致玩意儿没有抵抗力,陈年摇着凡陈的胳膊带他去看。
地上铺着素色的毛毡,上面一个个小包装的东西看得凡陈眼花缭乱。
陈年在一边向摊主询问素圈的材质,凡陈插不进去嘴,自己看了起来。
大致浏览着,目光忽然被一对不起眼的耳坠吸引。
那耳坠包装皱巴巴的,买主看的时候几乎会立刻略过它,凡陈随意拿起来翻看。
是一对不规则的耳饰,一只是银色的精细小吉他,一只是一条同色的长金属流苏,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另一只的小吉他上空了一根弦的位置,所以这是吉他和弦。
凡陈在试戴戒指,凡陈下定决心要给她买耳坠,一边掏钱一边在她身上比划着,陈年不回头也不影响他的积极性。
“真没小号了吗?”陈年遗憾的伸手打量中指上大了一圈的素圈,样式太喜欢了,想着给凡陈戴也是一样的,刚要问多少钱,发现摊主已经在找零钱了,陈年回头看凡陈,见他神经兮兮的。
摊主找了零钱,凡陈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要给陈年试戴,陈年都没看清他拿了什幺,听见摊主在那说是银针的不会过敏,坠子不会生锈什幺的。
“耳环吗?”陈年没再躲了,撩了一下头发露出耳朵,看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夸他:“你自己挑的?还挺好看。”她笑得甜甜的,在发现和凡陈越来越多审美方面的重合后越觉得和他相处很轻松舒服。
凡陈点点头,一手捏一个在她耳朵上比了一下,越看越满意,比划完了又小心的装回包装袋里,“回去消完毒就戴啊,天天戴着。”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陈年想到手心里还攥着个戒指,拉过他的胳膊往他手指上套。
“诶呀,小了。”
凡陈:“给我的?”
“本来是……”
话没说完,凡陈直接拿过去塞到了口袋里。不给陈年反驳的机会,“喜欢。”
出去找到小电车,陈年从包里掏出提前准备的平光眼镜,一派女侠风范说道:“姐姐载你!”
凡陈腿一跨坐到后座,双腿撑在地上支着电车,“路上眼不舒服告诉我。”
电车驶过长长的滨江大道,在铁索桥上徐徐经过,一颗小车灯在前面探路,后面一个活体的导航仪。
“后面没车,可以拐弯了。”
离家越来越近,路边的景色也亲和起来。
凡陈捂紧她的衣摆,防止风钻进她的衣服,“姐姐,我辞了半夜那两份工作了。”
“嗯乖,把烟也戒了。”
凡陈还想跟她说件事,想了想觉得那件事挺大,应该挑个正式的时候说,这种时机,谈情说爱才是正事。
他一直想和陈年有个切实的关系,现在这种用金钱维系的关系总让他有种在飘忽不定的迷失感。
前面说辞工作,讨好她,为后面的话铺垫。“姐姐,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你有没有想过……做我女朋友?”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到她的禁区。
所幸她没有异常,也没有回应。
车子向前,长发飞扬,凡陈安慰自己可能是风声把他的话盖了过去。
他不死心,“如果你改变主意,能不能给我个暗示?”
陈年这回搭理他了:“什幺暗示?”
凡陈想了想,说:“把耳环里的吉他放到我口袋里。”
陈年:“我看你就是惦记那个小玩意吧,是不是吉他比我重要多了?”
难得的“无理取闹”让凡陈感受到了什幺叫平凡可贵,她是真实的,凡陈笑着蹭了蹭她的后背,“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