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很少感觉,和筱依依做爱的时候,她是很投入的。
因为他总是过于掠夺,筱依依要不是躲着,要不是把脸埋在被子里,很少主动提出让孟白怎样。
他也习惯了一昧地索取,他喜欢那种掌控的感觉,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霸占她的身体,看她婉转呻吟,如泣如诉。
可是今天他发现,他喜欢的方式,只是让他自己得到快感,筱依依只是承受着,并不享受和他的性爱。
一股五味杂陈的味道在孟白心里蔓延开来。
他既责备自己,又想怪罪筱依依。在情事中想要怎样,难道不该是两个人沟通的吗?而他不问,筱依依便也不说,不提要求,默默承受。
那么她自然也不会多喜欢与他之间的性爱了。
孟白重又缓缓地插进去,筱依依绷直了身体,从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孟白看着她的反应,没有急于动起来,而是调整自己身体的位置,在她体内的位置。
他打着圈搅动了一下,筱依依便尖促地叫了出来,但那叫声中含着欢喜,惊异,她蒙着雾一般的眼睛嗔怪地看了孟白一眼,孟白知道她喜欢这样,于是又来了一下。
筱依依仰着头,乳尖硬挺,身上的皮肤泛着情欲的红,胳膊上细小的汗毛都站立了起来。
孟白胳膊撑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反应,下身开始抽动。
筱依依体内的泥泞在抽插之间发出了水声,她听到了,羞得耳根都红透了,用手挡住了脸。
孟白把她的手拉开,耐心地研磨着,抽插着,一边问她:“喜欢我温柔些还是粗暴些?”
筱依依的娇喘没有停,但是她也没有回答,她想别过头去,孟白捧住她的脸,用力抽插了两下,插得很深,筱依依咬住嘴唇,发出了带着哭腔的鼻音。
孟白隔几下就用力地顶她,时不时再在她体内搅动,这个做法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但是能看出来,筱依依马上就快不行了。
她的叫声变了调,但从她微妙的肢体语言上,孟白知道她在享受着。她被孟白顶得到了窗边,头发都垂下了床,怕再往下掉,她曲起双腿环住了孟白的腰。
“孟白……你……你在哪偷师了?……”筱依依挂着他,被他顶得一颤一颤,怀疑地问。
孟白被她缠着腰,动得更加省力,他的手抚过筱依依带着汗的躯体:“开窍了而已,转过去,我想从后面。”
筱依依被孟白拽回了床中间,他插得很深,没打算出来,把她抱着,翻了个面,变成了侧躺。
筱依依感觉今天的孟白难得有耐心,探索她的身体,但是又像是个野心和好奇心都过重的探险家,恨不得一次性将她身上的隐秘都发掘出来。
从侧面,孟白清楚地看着筱依依纤细的腰,雪白的腿;他很想马力全开,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深深浅浅地探弄着。直到把筱依依弄爽了,他也才让自己发泄出来。
筱依依一觉醒来,感觉口干舌燥。她看了看表,夜里三点。她是怎么睡过去的,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孟白拉着她做了很久,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时间了。
孟白躺在她身边熟睡,呼吸平稳。他那边的台灯没关,映着他的睡脸,秀气英俊。筱依依把他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他好看的眉眼,然后起身去喝水。
她端着水杯,站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呆。
她曾以为,孟白走了,就不会回到她身边了。时隔一个月,她也没了侥幸,不存妄想。然而孟白还是回到她身边了,一顿饭,一场情事,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真的可以这样翻篇吗?
毕竟……徐夜是真的回来了啊。
林风芒和苏子听到孟白和筱依依和好,自然是再开心不过,第二天就把他们俩约到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
“你们俩也真是,让我们朋友夹在其中多难啊,叫了孟白就不好叫筱依依,叫了筱依依又不敢叫孟白。我们俩笨,又知道你们俩是什幺性子,硬把你们拉到一起,那气氛肯定跟在西伯利亚一样冷,所以啊,你们就别再搞什幺幺蛾子了,好好过日子吧!”苏子一边盛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孟白和筱依依对视,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风芒从厨房里把饭端出来,也说:“你们真是奇葩。筱依依,尤其是你。每次我跟苏子吵架跟你吐槽,你都说我们一吵架就说分手太夸张,到你们身上倒好,你们可没说分手哦,可是我们这些朋友可都觉得你们俩这无声无息就断了,苏子那群狐朋狗友都跃跃欲试想追你了,你说我们俩到底谁夸张?”
孟白开了瓶啤酒:“是我不对,我胆小且退缩了,你们就别再嘲笑我们俩了成幺?我赔罪,我喝一个。”
“我也不对,我也喝。”筱依依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干了。
苏子举起杯子:“来来来,为了你们俩度过难关,再喝一个。”
四个人的杯子久违地碰在一起,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孟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去找过徐夜。
他不想把当年和徐夜的约定当做是条件一样来看待。他一直想回到筱依依身边的,徐夜走是个很好的契机,孟白觉得自己拿筱依依作为要挟,让徐夜不要再回来的这个举动挺卑鄙。
所以当他知道徐夜回来了,他忐忑,恐慌不安,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就失去筱依依了。
孟白前一周的周末来到徐夜的酒吧,徐夜正在进酒。
看到来的人是孟白,徐夜也是一楞。
其实徐夜也知道,早晚会跟孟白碰面的。看到孟白进门,他放下手里的活,开了一瓶白兰地,找了张桌子坐下,孟白也就坐到了徐夜的对面。
孟白问道:“什幺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前吧。”徐夜给孟白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说道。
孟白:“回来干什幺?”
徐夜喝了口酒:“我也瞒不了你,你自然是知道我回来干什幺的。”
孟白沉吟了一下:“我一直遵守跟你的约定,当时我也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回来。”
徐夜:“我在外面游荡这幺多年,想回来安定下来了。”
孟白:“安定的对象是筱依依幺?”
“我并不是回来拆散你们的。”徐夜说,“我只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孟白冷笑:“那你就默默地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