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烟火回去时间还不是很晚,潘瑜嚷嚷着要去吃宵夜,把付悉拽走去了市区。
一下车就跑过去排队买了杯奶茶,捧在手心里低头嗦两口,然后凑过去蹭付悉:“好好喝喔,你摸摸,是热的。”
潘瑜把他那杯连同自己喝过的都递给他,合拢外套,微擡头去看他。
付悉两只手都被奶茶占满了,一时不知该怎幺是好。犹豫了几秒,直接举起潘瑜喝过的那杯吸了一口,喝完眯起眼睛回答道:“还不错。”
女生对奶茶和甜品似乎天生没有抵抗力,潘瑜也不例外。付悉这个习惯喝冰美式的男青年对这类甜品不感兴趣,是为了陪女朋友他才会跟着尝试,不过意外的还不错,至少不讨厌。
潘瑜还想吃有辣味的小吃,于是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杯温热的奶茶在街道里晃悠。潘瑜指着街边摊位上炭火烤得香喷喷的烤串对付悉说:“我想吃那个。”
付悉点头,走过去排队买烤串。
吃完回付悉家时间已经逼近十点,洗洗澡再收拾一下就差不多十一点,要到付悉睡觉的时间了。
潘瑜因为吃了夜宵有点积食,到了付悉家瘫坐在沙发上,望着窗户的方向发呆,状态像极了付悉在家放空的模样。
付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经过厨房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潘瑜有些眼熟的姿势。
付悉走过去碰了碰潘瑜的腿:“不去洗澡?”
潘瑜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一手压在小腹上仰头眨巴眨巴眼睛,冲他撒娇:“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付悉坐在她身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腾出左手去摸她柔软的小腹:“可能是消化不良,我帮你揉揉。”
潘瑜安静了,松手让付悉揉,任他那只宽大温厚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摩。
潘瑜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温顺,低眉顺眼,头没跟着低下来而是微微昂起,下巴微擡,脑后枕着沙发靠背,脸上笼罩着一层温和的光晕。
过了几分钟,潘瑜突然开口说:“悉悉,十一月初我要出国去旅游,大概去半个月。”
付悉手一顿,把头上的吸水毛巾拉下来,侧头面无表情地看她:“去哪里?”
“墨西哥。”
付悉忽地敛下眼睑,潘瑜能很清晰地看清他细长睫毛连结成一条线,还有眼皮上细细的血管。
他略微正头,看向茶几上放着的花瓶,淡淡开嗓:“跟谁一起去?”
潘瑜停顿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哥。他去墨西哥出差,顺便带我去转转。”
付悉“嗯”了一声,放在潘瑜小腹上的手收回去,把半干不湿的毛巾叠成方块,不紧不慢,吐字清晰地嘱咐:“你去的时候提前告诉我,到了国外记得跟我保持联络。”
潘瑜没说话。
付悉捏着毛巾翻来覆去地对齐整理,垂着眼眸,一本正经地叮嘱她:“墨西哥跟国内有时差,不过你给我发信息的话我会及时回复。要是你有什幺事不能跟我联络,也要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会打电话找人。”
潘瑜还是没有出声。
付悉说完就安静了下来,低头专注叠豆腐。发梢还是湿的,结成一缕缕垂下来,有些被他擦得支楞起来,一头深色头发凌乱又清秀,还有细小的水珠顺着他几乎蹦成一条垂线的后颈滑入黑色T恤边缘。
过了很久,潘瑜忽然问他:“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吗?”
付悉把毛巾放在茶几上,擡眼瞥她一眼,回答:“会,不过就跟上次我回北方一样,虽然舍不得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以内。”
潘瑜不说话了,瘪着嘴碎碎念了几句听不太真切的话,起身准备去洗澡。
小情侣相处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原因或理由从而心情受影响。明明不是多大的事,却因为沟通不好而让两人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敏感。
潘瑜是女孩子,还是个藏不住事的女孩子,心情低落几乎全表现在了脸上。
躺到床上关了灯准备睡觉那段时间,付悉抱着她哄她,人也没哄好反而更糟糕了。潘瑜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就要哭,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得慌。
“我要去墨西哥了你都不挽留我,还跟我说那些话盼着我走,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啊~”
潘瑜侧着身体窝在付悉怀里,手里攥住付悉的T恤,哽咽道。
付悉低头去亲她的脸,忙不迭解释:“绝对没有,我舍不得你啊,乖乖,我怎幺可能盼着你走呢?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在一起,天天跟我见面。”
潘瑜把眼泪憋回去,张嘴一口咬住付悉的鼻头,恨恨地嘟囔:“放烟花的时候你还看别的女人!”
付悉摸了摸鼻子,被咬得生疼,无奈地叹气:“我真的没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们长什幺样,有几个人都不清楚。”
潘瑜腿一勾,搭在付悉腿上,无理取闹:“那你的意思是想看喽?”
付悉否认得很快:“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
“哼!”
潘瑜发完牢骚就想转身背对他,脖子底下那只手忽然收紧把她卷了过去。
付悉低头吻了下她的嘴唇,在她有些敏感的耳后耳鬓厮磨,低声吐气:“说起放烟花,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幺嘛?”
潘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往旁边躲了躲,愣愣道:“答应你什幺了?”
付悉哼笑了声,复述一遍她今晚说过的话:“你说,回去亲个够。”
潘瑜僵住,眼眶快速放大,她想起来了。
淦,狗付悉记性真好!
她很快冷静下来,抱着付悉的脖子,一不做二不休,仰头吧唧吧唧吧唧亲了付悉满脸。从眉心到唇角,下巴到脸颊,全都亲了个遍。
待她停止这一通乱亲,付悉直接抵着她跟她深吻,手十分遵循本能地钻进她的睡衣里,摸着潘瑜柔软的身躯,引导她放松身体,好让他干尽风流事。
潘瑜的娇喘声十分催情,昏暗的房间里暧昧气息四溢,床上闷沉的响声和暧昧低迷的耳语将这晚春色渲染得浓郁。
*
过了两天,潘瑜去H&F找付悉,顺便跟田恬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田恬吹嘘她最近舞蹈颇有进益,jazz老师还说她可以去试着参加街舞比赛的初选了,起码不会给她丢人。
潘瑜打哈哈夸赞了几句,怂恿田恬去参加比赛。吃完饭喜滋滋去买了咖啡上楼后直奔付悉舞蹈室。
那天付悉穿了件印花衬衫,露出锁骨和喉结,表面还是那副认真专业的模样,在潘瑜眼里却有点色情,十分勾人。
潘瑜受不了这个诱惑。
晚上到付悉家里,潘瑜先洗完澡,看到还穿着印花衬衫的付悉坐在沙发上,走过去擡腿跨坐在他身上,手指隔着衬衫在他胸膛上打圈,擡眸媚笑:“悉悉,我们来个粗暴play吧?”
付悉手掌托在潘瑜大腿上,挑挑眉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潘瑜低头笑起来,忽然拽住付悉的衣领,想把他的衬衫直接扯开,但是扣子好像缝得太紧了,使劲也没扯动。
“……”
她用力扯了几下,扣子纹丝不动。
付悉已经不厚道地笑出声,扶着坐他大腿上的人,低头凑过去轻声说:“我帮你。”
说罢手掌包住潘瑜扯在他衣领上的手,用力一拉,扣子就全蹦开了,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灯光下。
潘瑜手抖了下,莫名觉得有些兴奋,耳根都红了,颤颤巍巍地伸手在付悉胸膛上摸了摸,再滑到有着浅浅轮廓的腹肌上,低头在付悉锁骨下面一块肌肤亲了口,柔软的嘴唇贴到付悉带着体温的皮肤,潘瑜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泡沫一样,无法思考。
付悉嘴角勾起,脸上表情有些玩世不恭,看了眼敞开的窗帘,托着潘瑜的大腿一个起身进了房间。
关门时,付悉半垂着眼皮说了一句:“既然你想要粗暴play,那我满足你。”
潘瑜眨了眨眼,抱住付悉的脖子啃了一口,笑嘻嘻地把他披着的衬衫脱了。
潘瑜很兴奋,也很主动。
这场云雨的确比平时要更粗暴直接一些,潘瑜虽然有些受不住,但架不住内心的欢腾,一个劲地挑逗和主动迎合,把付悉招得伏在她身上半宿没停下来。
潘瑜又哭又笑的,一时呜咽,一时又笑盈盈地仰起头去亲付悉,一双手十分不听话到处摸,难耐的时候死咬着下嘴唇,就是不肯求一句饶。
凌晨洗完澡,付悉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粗暴行为,认真检查了潘瑜的身体,果然看到潘瑜胸口和腰上好几个红彤彤的印痕,大腿上还有被他手捏出的青紫伤痕。
潘瑜捉住他的手,靠过来钻进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说:“本来是我想对你粗暴一点的,你也太配合了,把我弄得好疼……”
付悉抿着嘴唇,搂着潘瑜娇软的身体,低声道:“对不起。”
“干嘛道歉!”潘瑜擡起脑袋,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瞪他:“你做得很好,我男朋友很厉害!”
“……”付悉哑然失笑。
潘瑜把头埋进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说:“你身材太好了,怪我没把持得住。”
一个女孩竟然对一个男人没把持得住。
付悉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无奈地闷声笑了笑,手轻轻在她背上抚摸,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渐渐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