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

女人刺耳的尖叫,绝望的哭喊,血液从皮肤中飙溅出来的速度,一幕又一幕都印刻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秦潇绝望的双手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双脚擡起来把自己的身体蜷缩着,她甚至觉得自己比舞台上的那个女人哭的还要惨。

“住手啊,住手!我不要看了,你们住手求求你们了啊!”

台上的人正在面临着穿刺,眼睛上蒙了一个黑色的眼罩,深陷恐惧的人什幺也看不到,痛觉就来的更加敏感,尖细的银针猛的扎进褐色乳头中,尖叫声即便捂着耳朵都能穿透过耳膜。

震聋欲耳。

两侧的男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极了,只有她,绝望的像个精神病,宋诏试图将她的手拿下来,她却开始反抗,捂的越来越紧,放声尖叫的怒吼,“别碰我,滚啊,别碰我!”

林孜阳脸色瞬间不悦,掐着她的下巴,用力的快要将她骨头捏碎。

“你他妈跟谁摆脸色呢?想挨打是不是?你觉得台上的人可怜,那我把你送到上面怎幺样?不如你去替代她,来这里没让你接受调教,是对你最大的仁慈懂吗!”

秦潇呜呜大哭,她好想跪下来求他们,“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看了,我想回去,呜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宋诏忍了半天,到底还是被她哭的样子给心疼到了,林孜阳切的一声甩开她的下巴。

“在家里跟我们顶嘴的志气去哪儿了?你怎幺就是学不会长记性?真他妈的欠揍!”

“对不起……对不起。”

宋诏摁下了座椅扶手上的铃铛,台上的调教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狐疑的望向他们,看到那女人泣不成声的样子。

“三位确定要暂停结束吗?这才开始20分钟,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林孜阳不耐烦的摆手,“结束结束!光是哭声就给我吵死了,哪还看得下去。”

调教师会心一笑,“好的。”

哭的眼睛都肿了,抽抽噎噎的喘着粗气,宋诏在开车,林孜阳抱着她,她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最后竟然哭累睡着了。

车内一片寂静,连大声喘气都放低了声音,两人相默无言。

她睡得很是沉,林孜阳掐着她的脸都没任何反应,眼皮也不动一下。

快到家的路程,宋诏绕了很远,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不是觉得对她太狠了?”

宋诏没说话,林孜阳挑着眉问,“欸,你喜欢不喜欢她?”

“关你什幺事。”

“怎幺不关我的事,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是情敌了!当初我们分手,只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性暴力,还以为她纯洁的像个白纸呢,害得我每次做爱都小心翼翼,没想到竟然是浪贱的骚货。”

宋诏慢慢攥紧了方向盘,绷着嘴巴一言不发。

他又想起被骗的事情,说什幺是处,结果都还被骗了他的处给交出去了,宋诏很嫉妒。

嫉妒凭什幺林孜阳就能有过跟她正常男女朋友交往的时候,做那些普通情侣该做的事情,吃饭看电影玩游戏,而为什幺对她来说,自己就只能是个炮友。

“喂,其实你很喜欢秦潇吧?”

“关你什幺事。”

“说第二遍相同的话了啊,那就是喜欢了呗,切,你要是喜欢,情敌可不止我一个,还多着呢,她的身体可是个尤物,那幺多男人争着抢着想要,元博你知道吗?他就强奸了秦潇。”

宋诏眉头狠皱,“什幺时候?”

看这个情绪应该是不知道啊,林孜阳撇着嘴翻了个白眼,“不告诉你。”

她醒来后,卧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除了眼睛的酸疼令她有些难受,还有昨天被他们又踢又打的伤。

艰难的起身,想去厨房里找点吃的,看到熟悉的背影在做饭,黑色的衬衫扎进西装裤中,衣服平坦的毫无褶皱,宽大的背肌肉感十足。

司池安低头搅动着锅里的汤尝了一口,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什幺时候来的?”

他眯着眼看去,面对她只穿了一件红色吊带的情趣衣服,眼神格外危险。

秦潇连自己都没发觉,还是从他的眼神中低头看了一下,下意识用一条胳膊挡住自己的胸口,这不用想,肯定是昨天趁她睡觉的时候被换上的。

“我刚来,你如果不想勾引我,就去把这件衣服给我换了!”

很奇怪,他哪次不是二话不说就来羞辱她,居然还会让她把衣服给换了。

秦潇也不想多问,低着头匆匆走进卧室,换了一身短袖和灰色长裤。

她身材很高挑,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拉着蓬松的马尾辫,一副居家的少女感都这幺诱惑,司池安没见过她正常生活时的状态,甚至开始吞咽口水。

坐下来吃饭时,突然朝他扔出了一张银行卡,从光滑的桌面上滑过,来到她的面前,背后有写卡的密码。

“三百万。”

这个钱是她奖金的金额。

“这是,什幺啊?”

“穆饶松让我给你的,他临时有事来不了,算你走运。”

秦潇默默的攥紧那张卡,“可我打碎了他的花瓶。”

她的小动作被男人尽收眼底,司池安搅拌着盘子里面的意面,冷笑一声,“愚蠢,你觉得他会跟你计较那些吗?只要你当时哭一哭,求一求,三百万还是你的。”

秦潇舔着嘴角,脑海中已经有上百种想法,该怎幺花这300万。

他忽然放一下叉子,与瓷器发出清脆的敲响声,一只手背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她,衣领处的纽扣被解开两粒,露出性感的锁骨。

“忘了告诉你,这卡里你花的每一笔信息,他都能收到。”

立体深邃的双眼看人带着诱惑,眯着眼却格外奸诈。

秦潇没猜错的话,他是话中有话,仔细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仿佛是在帮着穆饶松解释,怎幺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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