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儿很软

宁瑞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不管陈年困不困,直接把人扛到床上,被子一盖……睡觉。

陈年一动不敢动,顾忌他找人忙活了半夜一定累了,就想给他个舒适的环境睡觉,他愿意把她当抱枕抱她就好好的做个安静的抱枕。

正好吃过饭后血液都去胃部消化食物了,头就变得晕晕乎乎的,刚闭上眼,被子里宁瑞的脚背蹭了蹭她的脚腕。

“今天好点了吗?”

陈年眨巴眼:“还行,没昨天那幺疼了。”

宁瑞闭着眼,手不老实的在她胳膊上抚摸,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你怎幺连衣服都这幺软?”

“嗯?”陈年挪了挪身子,刚才姿势迁就着他,现在找了个舒服的。

“你不知道你还有哪软吗?”宁瑞眯眼笑着凑近她,在她耳边吐出热乎乎的气息:“你那儿跟棉花似的,会出水的棉花,特别软……”

话还没说完,陈年耳朵都被烫红了,推了他一把,“你怎幺这幺不正经,不是要睡觉吗!”

“诶呀好了好了,”宁瑞抱住怀里乱动的陈年,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睡,就是有点想你。”

就冲他刚才老不正经的那句,陈年也猜得到他想自己什幺。

马上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宁瑞又无厘头的嘟囔了一句“你别乱跑”,陈年不明白这句是什幺意思,但擡头一看,他已经沉沉的闭上了眼。

陈年睡了一个小时后自然醒,他还在睡。

悄悄搬开压在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溜了出去。

昨天突然就被他扛过来了,很多要用到的东西都还在下面的房子里呢。

而且睡了一觉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幺的,她感觉脚腕没什幺事了,慢慢走路的话没问题,就一踞一踞的出了门。

外面的雪势大了些,从上面看,下面的一片房子已经热闹起来,在风雪下依然生气勃勃,各种嬉笑怒骂不绝于耳。

本来五分钟的路程,陈年走了二十分钟,到下面房子的时候感觉天都要暗了,实际上擡头看看,还大亮着呢。

昨天队里有人走丢,不知道今天其他人有没有按行程启程去拉皮罗瓦涅米的圣诞村,如果行程照常的话这个时候大部队应该已经出发了,做一夜的卧铺火车,明天上午到圣诞村。

陈年进去的时候房子里冷冰冰的,没开空调,她想可能真的已经出发了。

于是回自己房间慢悠悠的收拾东西,不确定要在宁瑞那住几天,说不定哪天处崩了就又灰溜溜的下来了,所以简单拿了两套舒服的家居服、一件厚外套和若干……内裤。

陈年随口感慨:和男人一起住太费内裤了。

最后把护肤品和洗漱用品拿上就完事了。

本该来去匆匆的陈年出门前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她都挪到门口了,听到身后楼梯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年警觉的竖起耳朵,缓缓转身,十分警惕的寻找着声音的发出点。

她被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条狭窄幽暗的木楼梯。

越靠近,脚步便放得越轻,那阵木板发出的声音便越清晰。

陈年鬼使神差的停不下步子,到了第一个台阶前毫不犹豫的迈脚上去。

“啊~”

女人的叫声。

对这种声音无比敏感的陈年忽然明白了什幺,此时她已经接近楼梯拐角了。

——“是不是天天听我们墙角,嗯?装清高的小婊子。”

随后是女人故意激起男人冲动的话:“我看你就是不行,你老婆高潮都是装的……啊!”

是同屋小夫妻中的丈夫,和……陈年好奇的擡头向上看。

在两具赤裸的身子出现在楼梯尽头、陈年的眼睛里时,对方的眼里也出现了她。

他们恼羞成怒的表情瞬间爬上脸,在偏暗的阁楼里露出吃人恶魔般的敌视眼神。

陈年大惊失色,转身就往下跑,楼上的男人匆忙的提上堆在脚腕的裤子,飞快的追了下来。

脚腕又开始疼,陈年吓得顾不得那幺多,拖着沉重的步子用力往门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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