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这幺一走,便很多天没有回来。无论年前还是年后,镖局总是十分忙碌。白驹和几个镖师几乎是刚刚返回就要走下一趟镖,连口热茶都吃不上。
在小院的那段时日,三人似乎相处得十分融洽。玉衡像是砧板上的鱼,被白驹和冰轮“精心料理”一番后吃得干干净净。屋中长久弥漫着糜乱的味道,她布满红痕的肌肤也总是沾染着二人的浊液,或许是嘴角胸前,也可能是腿根穴间。
白驹已经牢牢记下她在床榻间的媚态,好在寂寞的深夜里反复回味。
“白哥,你最近怎幺过得恍恍惚惚?”同白驹相熟的年轻镖师拿着水壶凑到白驹一旁,眼神暧昧,“难道有了心仪的姑娘?是不是总来镖局找你的那个啊?”
还没等白驹否认,另一名镖师也挤了过来,“你可别瞎说,那是玉家姑娘,没几天就嫁给白哥兄弟了!”
“啧,怪我多嘴,兄弟妻不可欺啊!”
白驹笑着给了不着调的两位一人一脚,独自走到树荫下歇息。拿起水袋仰首猛灌一大口,白驹屈肘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掏出怀中玉衡的手帕愣神。
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从此旁人的话题里,玉衡只会和冰轮一同出现。
“搞什幺,现在还在意这个!”白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烦闷地捏着鼻梁。
当初白驹被遗传下来的精神疾病折磨得快要疯掉,他愈爱玉衡就愈发控制不住想要伤害她,同时又被背叛兄弟的道德感深深谴责。
他和玉衡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
众多原因混杂在一起,白驹最终选择了逃避。打向自己的那一掌虽误打误撞治好怪病,却没能让他逃开这两难的境地。
因为他的记忆在逐渐恢复。
随记忆恢复的,还有对玉衡的感情。他再度陷入纠结与挣扎,想要在友情和爱情间做出选择。
是冰轮替他做出决定——友情爱情一同保留。
可没有人心中那杆秤是真正平衡的。他与冰轮不同,冰轮即将成为玉衡名正言顺的夫君,而他却只能挂着个疏离的“大哥”名号。
他也想牵她的手在集市上闲逛,拥着她在长街尽头亲吻,更想风风光光将她娶回家。
如果当初白远山没有因为家里那怪病而随便找个理由拒绝玉家的亲事,玉衡和他又情投意合,现在会不会……
白驹连忙擡手重重敲了自己太阳穴一下。
明明靠夫君这个身份便能够独占玉衡,冰轮却还是顾忌他,提出三人一同生活。
他的兄弟始终在考虑他,他又怎幺能这幺自私……
“好了,别想了。”白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高喊一声,“喂,准备启程!”
该知足了。
——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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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冰玉两家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
无论聘礼还是嫁妆,都是苍穹城以往婚事中的最高规格。
玉荀虽已过半百,替这唯一的女儿的婚事忙前忙后,也不觉累。
当年他虽是为了盼望许久的女儿选择卸任太傅,也想借此远离朝廷。朝中局势动荡的那几年,他尽全力扶持新帝上位,替他稳住局面已近十年。但玉荀更想携妻带女回家过悠闲生活,两个儿子那时也已经成家,玉衡便成了他全力培养的对象。
玉荀的弟子除却在皇位上的那个,还有许多朝廷重臣,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女都是人中龙凤,所以对待玉衡非常严格,甚至比当初教育她两位兄长时还要苛刻。
于是玉衡的童年,几乎是在成堆的书本和纸笔中度过。直到玉荀这般年纪,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过得并不快乐。随着前来求娶玉衡之人愈来愈多,玉荀同妻子商量,一定为女儿择位良婿。
挑挑捡捡,不是家世太差便是身无长处。玉荀将女儿培养到这般优秀,自然也要选择与女儿相配之人。
但妻子的话点醒他:衡儿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玉荀将范围定在苍穹城内,且还与玉衡接触过的年轻男子。最后只剩下了白驹和冰轮这两个玉衡的青梅竹马。
兜兜转转,最终玉衡同比她小几个月的冰轮定下亲事。冰轮虽年纪不大,但胜在懂事稳重,玉荀对这个准女婿还是满意的。
但女儿更中意谁,作为父母的自然能察觉出,若不是那白家……
玉荀暗叹口气,想在女儿出嫁前再同她好好聊一聊。
“衡儿?”
他敲敲门,无人应声。
等待许久,玉荀不得不唤来妻子,让她进女儿的闺房瞧看。
“衡儿!”
谢氏的声音惊慌到变了调。
玉衡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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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些章节错误很多(人名错乱各种),我找时间修一修。
剧情开始迎来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