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BGM:《Calling You》by Eva/The Heartmaker
每一条评论我都有看!非常感谢还有人在看呜呜呜
因为实在比较忙,等到放假会全部一条条回复的!
超级无敌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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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e church bells ring and break the morning calm,
当教堂里钟声鸣响粉碎清晨的静谧,
Calling you, calling you,
呼唤着你,呼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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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doubt something ‘cause my belief has gone,
当我失落信仰感到迷惘。
Pull me through, pull me through,
请引领着我,请引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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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科还是把伊南娜还给了袴田维。冢内直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八木俊典告诉他伊南娜受了重伤,几位英雄互相配合着竟然也就瞒过去了。
袴田维在家里守着伊南娜,米尔科就住在他家对面的酒店,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每天来拜访一次。袴田维没心思接待,他们倒也不介意,来了看看就走。山田阳射——山田阳射每天都和他们一起来,但没敢上过楼。
“麦克为他之前的怀疑感到很内疚。”八木俊典对袴田维解释道,“也有些伤心…因为娜娜什幺都不肯对他说。”
袴田维回答:“伊南娜的判断是他们不该参与到这次事件中,这很合理。”
“但是娜娜喜欢他。”八木俊典点出,“他会感到伤心也很合理。”
袴田维挑眉,似乎无声地笑了一下:“正因如此,伊南娜才会‘什幺都不肯说’。”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伊南娜不会让他察觉到任何异样;如果是在计划里的人,伊南娜会让他知道需要知道的;而山田阳射是个例外。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想保护他又想坦诚相对,进退两难手足无措的伊南娜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
哦,然后山田阳射不信她,她就一溜烟跑回袴田维身边了。
从这角度看,袴田维反感山田阳射完全是理所当然。尽管知道伊南娜也有做错的地方,但面对一位即将赴死的英雄,他很难去苛责她什幺……更何况伊南娜还是他亲自带过的学生。
而八木俊典暂时也没空去关注山田阳射的心理健康,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面见All for one是首要大事,八木俊典谨慎地尽量隐藏着,应该没被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的事实。伊南娜先攻击All for one再趁机治疗他,大概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其次是…即使身体已经痊愈,八木俊典仍然顺势公布了退役决定。这不仅是为了更好的隐藏,也是因为根津交给他的一个看似普通的盒子。盒子里有封信,信上先是拜托他把蓝灰色的围巾转交给轰焦冻,再是一大段他反复看了许多遍的嘱咐。
[欧尔麦特先生,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预想到这会给您带来许多烦恼与困惑。我深知我这样的行为伤害了您,这完全是我的自私之举,请您千万不要有任何内疚。好吧,虽然我这样说,但您仍然会感到自责与难过对吗?正因为您是这样的欧尔麦特先生……我绝没有要您永远工作下去的意思,我理解您身为和平支柱的想法和信念,但独木毕竟难支,也许您应当早些开始考虑今后的安排。]
[英雄已经成为社会制度中的一部分,就不能再是一人或两人能够承担的责任。即使有欧尔麦特存在的日本犯罪率更低,但潜藏的恶意并不比其他地区更少,具体的调查结果您可以随时在Transparent Ceiling总部的加密数据库查看并跟进;面对这样的敌人在未来可能会成为英雄们的常态。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请您相信我,All for one所酝酿出的恶果并没有就此断绝,英雄制度所面临的巨大考验一定会来的。我希望您能够帮助英雄制度撑过这段艰难的过渡时期,真正成熟起来;而如果确实发生了无法控制的局势恶化,希望您能尽量减轻新生代所承受的压力与痛苦……]
[未来瞬息万变,我在此刻写下的这些想法,在您看到时也许已经不适合了。欧尔麦特先生,我尊重您的判断。Transparent Ceiling的一切权限向您开放,如果有需要请您全权指挥。]
她写了很多关于雄英学生的评价与建议,笔迹端正而匆忙。信件的最后,是数次停顿后留下的一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盒子里还有一张卡,指向伊南娜在银行的一处保管箱。保管箱里的文件条理清晰,分门别类地规划好了有关她的一切事务如何移交处理。八木俊典叫来了兔山留美和相泽消太,他们知道分别该让谁接手这些东西。
对其他人和事情,除了那句模糊的“对不起”以外伊南娜一句话也没留下。袴田维是对的,八木俊典心想,谁能忍心苛责一位即将赴死的英雄考虑不周呢…谁能向她投出第一颗石子*?那他便根本不配存在于世。
作战汇报,英雄公安委员会的追查,公众的巨大反响与澎湃而至的不安……一件件应对下来的过程繁琐漫长,大家沉默无言地行动,而伊南娜在黄金般的结晶体内沉沉睡着,平静恬淡。
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晚上,八木俊典和相泽消太正准备照常离开时,红翼英雄降落在了袴田维家的阳台上。他不是独身前来,身边还带着一位穿着雄英校服的访客。
“…轰。”相泽消太面露惊讶,但似乎也隐隐有些果然如此的意味。
轰焦冻点点头,十五岁的少年在前辈们面前显得镇定自若:“情况我都知道了,关于伊南娜的事…今后由我来负责。”
相泽消太眉头一皱。还没等他开口,霍克斯就把轰焦冻推进了伊南娜休憩的卧室。
相泽消太只能问他:“他是来做什幺的?”
霍克斯撇撇嘴回答:“叫醒伊南娜。”
带着这小家伙的照片出现在他面前时,荼毘倒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披着件斗篷,如果不是过于熟悉,霍克斯也许认不出他。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荼毘把照片啪地拍在他桌子上,“伊南娜之后由他管。”
霍克斯一眼就认出那是轰焦冻,顿感刺眼得很:“连那件事你也告诉他了?”
荼毘耸肩:“是啊。”
“你从来也不肯告诉任何人…我以为你会守着那个词进坟墓。”
“娜娜该醒了。”荼毘回答,“但她仍然只会永远记住我。”
轰焦冻坐在伊南娜床边,回忆着突如其来闯入家里的黑衣混蛋莫名其妙的话。
[你想救伊南娜吗?]那个蓝眼睛的疯子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嗤嗤笑着,[记住这个词,然后去找霍克斯——]
“伊南娜”最初的名字,古老神秘、失传已久的苏美尔语,集无上美貌、智慧和法力于一身的金星女神之名。
窒息的痛苦让轰焦冻狼狈不堪,挣扎中他一声不吭,甚至没法说服自己使用个性——也许是因为来者没有用个性,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太想听清那个短暂的词语发音。
只要能唤出这个名字,它将使天的女主人从无尽长眠中苏醒,从埃尔卡拉神的住地离开,走出那有进无出的屋,折回那有去无回的路。
父神啊,
不要让任何人在冥府中杀死你的女儿。
不要让你那贵重的金属与冥府的尘埃熔为一体。
不要让你珍爱的天青石在那里被劈开,并与匠人的糙石混为一谈。
不要让你的黄杨木在那里被砍成碎屑,并与工匠的木材搅在一块。
不要让年轻的伊南娜小姐在冥府中丧生。
少年附着厚茧与伤痕的手指轻抚上那片金黄,仿佛回应他似的,晶体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璀璨荧光,精致但并不脆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念出了那个名字。冰凉的无机质矿物几乎是瞬间温热起来,霎时间他看见伊南娜睁开了眼,平静无波的目光中似乎有些疑惑。
“您好?”她坐起身,微妙地上下打量着他,“请问您…有兄弟吗?”
*法利赛人要求耶稣用石子砸罚一名犯了通奸罪的女人,耶稣告诉众人:“若谁人从未犯下罪恶,便可以向她投去第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