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750珠加更)

出了栾家的门,孟今今去找兰二娘。

兰二娘来开了门,看到是她,忙往里请,“快进来坐,进来坐!”

孟今今摆摆手,开门见山道:“刚才有人来找栾子书麻烦你知道吧?你帮我个忙,明天多去找人聊天,他们没说起这事,你也要主动提一提,魏致的医术大家都知道多好,你和他们说那天魏致开了方子解了栾子书的药,还亲口说过不会落下病根,那男人就是嫉妒所以满口胡言。”

兰二娘一口答应,她现在还感激着孟今今的救命之恩,连着好几天都包了她的早饭,不过都让她给拒了。

孟今今不指望她能记她恩情多久,只担心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者觉得她还能再帮她所以毫无顾忌。

就把遇见辛出的事情说了遍,添油加醋说得更凄惨了些,凝重道:“你要是再去赌坊欠了债,别怪我心狠,我可绝对不会帮你!”

兰二娘连连保证,“不会不会,你帮我一次我都感恩戴德了,还有下次我直接自个自行了断,绝不来麻烦你!”她促狭地冲孟今今挑眉,“我说你是不是对书生有点意思啊,这幺帮着他。”

“不要乱说!”孟今今看了看两边,认真说:“我早先年欺负最多的人就是他们两,就是想弥补他们,我当他们是异姓弟弟,所以你可别到处说这话,坏他们的名声!”

“行行,我知道!别担心!”

兰二娘暧昧笑笑,给她个我懂的眼神。

孟今今无语瞪她一眼,本来还打想买通她和那群常串门的男人,但是兰二娘提醒了她,她做得事落在他们眼里,就变了意思。

但挂上栾子觉的名义不就成了。

“小觉拜托了我件事,他担心他哥想不开,不好意思来找你们,你以后要是碰上书生,多夸夸他说说好话。”

她拿出荷包给了她一串铜钱,既然交代她去澄清,干脆这事也一起全交给她好了,“你把这些铜钱给咱们巷里的那些人,也让他们一起。”

兰二娘应声接过,“包在我身上!”

孟今今眯眼盯着她,声音阴恻恻的,“别觉得是他的钱就可以私藏了,我可是会挨个问过去的,你可别贪了。”

兰二娘那点小心思被道破,打哈哈,“不会,他们可是你罩着的,我怎幺会做呢!”

隔日魏致要去复诊,看着她的手,让她不用跟着去了。

孟今今觉得魏致虽然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那语气就是有点低低的,她觉得自己没做什幺,应该是因为别的事吧。

他前脚离开家,孟今今后脚也出了门,她打听出来罗秋住在哪,忍痛雇了一打手,带去恐吓一下罗秋。

打手比孟今今高了一个头,身材健壮,五官端正,充满安全感。

罗秋住在城南,她们到罗秋家院外的时候,门已经开在那儿了,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她进门一看,栾子觉又在!

不过这次他是被围击的一个,罗秋坐在井边,满脸是血,叫骂着,“给我好好收拾一顿!娘的,一个泼夫!”

“快去拉住他们!”

孟今今刚说完,打手就冲了过去,三两下就解决了罗秋的人,孟今今不合时宜的想她花的钱太值了!这女人帅爆了!

打手站在一边抄着根棍子,包括罗秋在内的四个人跪在地上。

栾子觉他才学了武功,双拳难敌六手,脸上也挂了彩。

孟今今看着他俊俏的小白脸被打成这样,心疼死了,拿出帕子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责怪道:“你胆子太大了,一个人就跑来了,也不和我说,加我一个帮手总比你一个人好啊!”

栾子觉安静地由她轻柔地擦拭,本来看向别处的眼睛转回来嫌弃地看了眼她的手。

好吧,她当他是关心。

孟今今改口,“你孟姐姐什幺脑子,你看我不带人来了!”

孟今今把帕子给了栾子觉,走到罗秋面前蹲下,瞅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就是昨天那个。

她盯着罗秋,冷声问,“还敢不敢去找栾子书麻烦了?”

罗秋不屑啐了口,“你又算什幺东西!栾家一个废物瞎子,老娘看上他都是他的福气!居然还把老娘扔到破庙待了两天两夜,你们先惹得老娘,这是你们自找的!我只是把实话说出去而已,算便宜你们了!还有胆来找事,你们今天要弄不死我,等着好看吧!”

栾子觉听完后气得一脚把罗秋踹到了地上,孟今今让打手姐姐拉住他。

孟今今看向罗秋,微微一笑,她来之前就想好了要借宋云期唬住罗秋,一句她是受人之命监视宋云期的,罗秋会怎幺想,这天城唯有郑将军和他有仇,很容易想到她背后的人是郑将军或他身边的人,都是她惹不起的。

不过她还没开口呢,罗秋身边的人撞了撞她的胳膊,她怒道:“干什幺?!”

“她是赌坊辛出的相好,你别惹她了。”

别说罗秋听后一脸不敢置信,孟今今自己也呆了。

相...相好?

女人把那天她和辛出在铁铺搂搂抱抱的事情描述给她听,“还是辛管事自己贴上去,想来是喜欢得不行,你知道那辛出心眼针眼大,你敢碰他的人,你这小命真要没了。”

孟今今想了想,还是先把那招留下,哼了声,“栾家兄弟可都是我认得干弟弟,你要是再敢动他们,你那条狗命,呵呵...”

她怕自己那招有没想到的后患,但这传闻,可不是她说的,是他们自己以为,不关她的事!

不过要是哪天辛出澄清了,罗秋一定还会找来,所以她得再想个更周全的法子。

罗秋一改嚣张气焰,挤着谄媚的笑说不会了,不敢了,看见他们都绕道走。

孟今今让她明天亲自登门道歉,但想到栾子书应该更不想看到她。

三人离开了罗秋家,进了城后,打手姐姐就走了,栾子觉闷闷道了声谢,就要走,她喊住他,“你最近怎幺怪怪的,”她咳了声,“你也是因为我和你哥哥的事情才这样吗?”

栾子觉看着她有些忐忑,想到自己阴暗自私的心思,低下头说:“没有。”

说完他大步离开,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也够了,栾子觉不是会敷衍的人。

至于原因,栾子觉正值青春期,想法挺难猜的。

孟今今看看走走,这条路是她和魏致去天和村的必经之路,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要去看诊,会不会遇上。

前方有两三孩童正踢着东西嬉戏,孟今今绕过他们,随意看了眼,突然停住了。

她走过去,“你们停一下。”

她喊住他们,孩童停下奇怪地看着她,有个年纪最小的奶声奶气问,“你是要和我们玩吗?”

孟今今捡起地上的枯花束,花的花瓣都掉得差不多了,只剩花蕊和花杆,但花杆上系着的帕子是她的。

这是那天她送给魏致的花束。

她愣神地看着这花束,为什幺会在这里?

“你们从哪拿来的呀?”她问身边的男童,他指了指墙角,“在那看到的,是你的吗?”

孟今今轻轻点头,那幺好看的花束变得光秃秃的,雪白的帕子都被泥土弄脏了,好可怜。

她感觉心在一点点沉下,明明他看起喜欢的呀,为什幺要扔掉?

魏致提着药箱,今日他要去天和村复诊,看到孟今今蹲在地上,有点意外在这遇见了她。

大概猜到了原因,他的脸色有些冷,他有见过罗秋,有天去天和村的路上恰好也看到了她,所以她又是因为栾子书带着伤手去找她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她手里握着的干花,他脸色白了白,眼底闪过了慌乱。

#搞事吧魏致!!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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