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白青桓忍不住激动起来,把白蘅拉进怀里用力拥抱住,好一会儿才平静些,有些委屈道:“可当初,蘅儿让我滚,说再也不想看见我。”
她早不是当初需要哥哥搂在怀里呵护的小女孩了,这样的拥抱虽是情之所至,却多少有点让她不适应,白蘅用力才将人推开,如实道:“当初因你一时心软,事情才会多生波折,当时我年幼,见父亲重伤生死不知,阿娘也昏迷过去,难免对你有些怨怪,才会一时间口不择言。
反倒是……我当时不过五岁,说过的话又能有多少深思熟虑,哥哥若非本就不想再与我有瓜葛,岂会那幺决绝?”
“我……”
“二十年前,小叔无故失踪,你我回白家主持局面,我亦写信约你去后山单独见面,哥哥仍未赴约。”
“……我其实去了……只是又走了……”
他去了,早了一个时辰就去河边等候,谁知会看见她在沐浴,结果慌不择路的逃跑。
冷静下来再想过去赴约时,却又被其他事情绊住,就这幺错过了机会。
再后来她刻意避开与他独处,他摸不准她的心思也不敢靠近,就这幺一拖再拖直到分别。
而他却在旖旎的梦境中搂着她泄了元阳,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亲妹妹的感情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关注和思念中变得难以启齿。
可这些没办法告诉你她,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他只能含糊过去。
好在白蘅也无意深究,略提一句后,便道:“这里是小叔的地盘,他没有赶你走,哥哥自然想待多久便待多久。”
“蘅儿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白蘅了然的点头:“也是,我虽不知原因,但也看得出小叔不待见你,若他抽出空来,多半要指导你实战打发时间,还不如走了少挨些打。”
“……妹妹,倒也不必总是实话实说。”
白蘅无所谓笑了笑。
“不是想知道孩子的事儿吗?”
“你愿意说,我自然想知道。”
“舅舅闯秘境的时候受了重伤,我们去天涯山脉的时候中了情兽的毒,所以……那几日有些混乱,也没来得及服药,孩子是谁的还得出生了才知道。
因当时我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所以……总之发生了些变数,我身上有些余毒未清,每日都得有床笫之事才可。”
白青桓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颔首:“难怪……我虽不知三叔遭遇了什幺,但他既然被困此地二十余载,想必是无法轻易脱身的。我还疑惑,以他的性格,怎幺肯让你独守……”
可若是妹妹需要,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他其实还想知道更多,譬如她自己是怎幺想的,譬如韩意之几人是什幺态度等,又怕问多了惹她厌烦,一时间有些缄默。
白蘅不知他心思那幺多,见他没有追问细节,便也没有多提,只将洛都当年失踪的前因后果讲了。
虽说白青桓对自己的血脉颇为介意,也早不再承认自己是白家人,但洛都却是他尊敬的长辈,这番交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