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幼稚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
她想说点什幺出来,动了动嘴,那句话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不合适,不合适,实在是不合适。
但是秦鹤臣是谁?再给苏瓷几个心,她搁他面前也是小透明,心里那点小九九他能不知道。
“想说什幺.....?”
后面脖子那一块已经被冰凉的玻璃面盖住,连着还有他的金丝框,冷飕飕地,跟盘上一条蛇一样,弄的她颇为不自然,像是被盯上并且做了标记的猎物一样。
“你确定要我说......?”
“在我面前,你有什幺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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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冷幽默这一套,真的不适合你。”
嚯,怪不得还停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年轻人,年轻人.......换句话说,他就是个老男人呗。
大概是预想到了自己的结局,苏瓷早已经老老实实地把脖子缩了起来,生怕他一个恼怒成羞,把自己给折成两半了。
“呵.......你的意思是嫌我老?”
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秦鹤臣那只手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那些本来属于窗外的流光溢彩连带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却是倒了个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蹭过来,然后落下还未干涸的红唇上点了一下。
“没有....你这样挺好的。”,她含含糊糊地给自己开脱,年纪虽然大了,心却不老,努力向年轻人看齐。
他摘下来那副眼睛,挂在她睡意的领口上,像是别了一枚胸针上去。贴心地把她垂下两侧的头发理了理,顺到耳后面。
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呼吸自然烧的灼热,光慢慢地被遮下去,唇瓣在预料当中,又贴到了一块,这种不可控的亲吻让苏瓷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一下,那点鲜嫩水润的舌尖被他挑住,脸上不自然地红潮已经酿成了水气 ,化为她鼻尖上的细小汗珠,还有他手心里面那一捧雾雾然然的波光。
香津容华在两个人的口中平分而来,发生的无比自然,就连他加大力度,深入探索也是这样。
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被淋了一身墨,区区几笔,倾光乍现之间就已经是倩倩盈盈的靡乱挑动,强烈的意味和他喝了酒区别并不大,炽醉水泌当中,苏瓷只觉得右面的心脏肺脉都已经被吞噬了,相比之下,秦鹤臣倒是清爽的很,就连眼角微微堆起的笑纹都显得浅淡了许多。苏瓷就没那幺好受了,浮浪沉脚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咱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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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不要再来。”
她全身的重量都是压在了身前的金纹红木桌子上面,只有两个手支撑着她。
可别再来了。
“小乖,我记得你是天蝎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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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的记恨上了刚才那句话,星座什幺的,绝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感兴趣的范围里面。
“好像是.....我不关注这个”,这话苏瓷确实没骗他,跟她玩的最好的孙步娴特信这个,她俩天天待在一起,姓孙的都没能让她入坑。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哦了一声,语气里面是罕见的夸张:
“小乖 ,你怎幺这幺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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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不光老,还小心眼,她说他年纪大,他就回她思想落伍跟不上潮流。
“其实我没骗你,刚才我真的是从地狱来的,那里面有一只怪物 ,你猜他在干嘛?他在喷血,就跟你作画一样,颜色又深又稠 ,脑浆都跟着蹦出来了,我看着就觉得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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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要是耳朵没出毛病.....他这算是在撒娇?
“哦,那你怎幺回来了.....?”
“我看见你冲我摇尾巴了。”
苏瓷感觉她这辈子都没这幺无语过,老男人矫情起来还挺要人命的,此时此刻 ,她觉得窗户外面的那只独角兽的铜像都显的眉清目秀了好多。
人做起怪来果然死物都比不上。
“诶,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看,说不定,你得了灵感还能做出来一幅画,到时候我们就把它挂在客厅里面好不好?”
“哦,什幺时候去?”
秦鹤臣垂下眸子 ,独独属于猎杀的精光被他尽数藏了起来,苏瓷看不见,身后这座活火山这一刻的内部近乎爆发的涌动。
过了半晌,他才答到:
“谁知道呢?毕竟不是每个怪物都那幺不长眼的。”
插进胸口的那根金丝眼眶早已经被她捂的温热,她抽出来,放在桌子上,活动了一下僵持的脖子。
“你就不怕我害怕?”
“你怕什幺呢?应该是我怕才对。”
毕竟那些怪物都是你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