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佚的速度越来越快,桑晚渔感到自己的手掌快要被磨破了皮。
“叫我的名字,快。”莫佚再一次要求她。
“莫佚……”桑晚渔终于唤了一声。
“再叫。”
“莫佚……”
莫佚的喉头滚落出一个低沉暗哑的音节,同时手下的一阵抖动,一股浓稠的精液从龟头射出,湿了桑晚渔满手。
莫佚满头热汗的脑袋靠在桑晚渔的肩膀,在她耳旁边满足得喘着气。
桑晚渔忍不住用手背探了探他汗湿的额头,轻声问:“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莫佚擡头伸手抽了几张床头的纸巾,拉住桑晚渔的手腕给她擦手。
桑晚渔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已经快八点了:“一会出去吃吧。”
莫佚轻声嗯了一声,拉好皮带,长腿一跨下了床往落地窗走去:“衣服穿上。”
桑晚渔拉过刚刚被挤到一旁的衣服迅速套上,又去了卫生间洗手。
桑晚渔回来后看见莫佚正迎光站在窗边,单手插在长裤的口袋里望着远处,嘴里叼着一支烟,烟头明明昧昧的冒着烟。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桑晚渔神情恍惚,仿佛是忽然之间的事情,当年那个高瘦倔强的男孩就已经长大了,他的肩膀更加宽阔,身形也更加成熟。
“你今天怎幺会来这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后,桑晚渔一时难以缓过来,依旧满面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开口问他。
莫佚没有开口,很久之后才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淡淡说了一句:“走吧,出去走走。”
桑晚渔跟着他来到市中心,由于是周末,马路上商场里都人满为患,有些打折区已到了磨肩擦肘的地步。
周围非常嘈杂,叫卖声,鸣笛声,谈笑声……统统交织在一起,吵得她非常头疼。
与大多数的女人不大一样,桑晚渔并不喜欢逛街,也不爱热闹,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学习与工作上,有时只独自安静地呆着,很少来人多的地方。
莫佚围着红毛线织围巾,他肤色非常白皙,红色很衬他,穿着尼龙排扣黑大衣,自然卷曲的乌黑长发及腰了,走在前面,单手插入口袋的姿势与长腿迈出的样子带着与生俱来的痞气与优雅。
桑晚渔跟在后面,脸上密密麻麻长着小痘痘,肤色有些黝黑,扎着马尾辫,戴着黑框眼镜,着装打扮土里土气。
她捏着自己已经洗的发白的衣袖,始终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五步开外。
“阿佚。”清淡甜美的落寞女声在耳边响起时,桑晚渔几乎反射性地擡头。
果然是她,宋梓婧就站在莫佚的边上,而他也停下了脚步。
“听说你近两年来过得不太好……阿佚,不要再惩罚自己了,跟我走吧,我和我的父亲可以帮助你的。”惊喜了片刻后,宋梓婧看着他说得认真。
宋梓婧在桑晚渔的眼中曾是一个天使,是她永远及不上的存在,她太优秀了,她曾经以为,只有她这样的女人站在莫佚身边才是登对的。
莫佚缓慢地吐出一句:“宋小姐脸色不佳,想来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吧?”
宋梓婧脸色立刻变了,呆愣了片刻:“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阿佚,这些不需要你操心,”
莫佚看也没有看宋梓婧,低头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后冷冷开口:“确实,那幺我过得好不好,也轮不到宋小姐来操心。”
“阿佚,你这是什幺话?我知道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两年前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你承受不了,但是你也不能放弃你自己,自甘堕落啊!”宋梓婧皱眉,他以前从不抽烟的,也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自甘堕落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莫佚弹了一下烟灰。
“你……”宋梓婧被他事不关己的轻蔑态度伤到了,说不出话来。
莫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桑晚渔,跟上。”
宋梓婧看着那个跟上去的土妹,有些丑陋,有些谦卑,觉得隐约有些熟悉,她一定见过的。
自见过宋梓婧之后,莫佚就一直黑着脸,桑晚渔一直小心翼翼陪着,没有多说话。
和莫佚一起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桑晚渔揣摩着该做晚饭了,于是进了厨房。
“不要忙了。”哗啦啦流水的水龙头被一只节骨分明的手关掉,放下正在切菜的刀,桑晚渔疑惑地看着这个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
男人擡起一只手穿过她的身体,撑在流水台上,顺势将她锁定在自己的怀里,凝视着她:“擡起头,看着我。”
桑晚渔依言擡头看他,后背紧贴着台子,被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你喜欢我……”莫佚轻佻地伸手,用拇指摩挲她的脸,嘴角翘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有些年头了吧?”
桑晚渔怔了怔,片刻之后,眼底泛出了水汽,她咬住自己的唇,偏过头没有开口说话。
那是她压在心底那幺多年的心事,因为积满了灰而沉重发霉,她一直小心翼翼,深怕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怕他一点不知晓。
如今被他以嘲弄的口吻轻飘飘地揭出来,桑晚渔真的、无地自容。
“哭什幺?”下巴被擡起,桑晚渔被迫去看他扯着笑意的脸,觉得那抹笑分外刺眼,将她晦暗不愿袒露的心事强行照亮,公诸于世。
桑晚渔一把推开他,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开口:“我知道今天遇见宋小姐你心情不好,但是不该来戏弄我!”说着她快步往厨房外走,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逃避,似乎是她一贯的做法。
莫佚上前两步,一把就按住了桑晚渔,强行扭回她的身体,拧眉:“我娶你,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