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生的实在艳丽。”
张佳乐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在想,分明妆容清淡,五官透着点孩儿气,组合到一起却无端的艳丽靡人。
那杏眼虽也灵动含情,却又像两把软钩似的,挠人的紧,那樱桃小口很是精致可爱,却仿佛在诱人品尝一般时刻透着润泽颜色。
穿着条豆绿色的裙子,衬的胸口一片雪白,脸庞也不知是暑气蒸腾还是怎的,总是漾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大块粉色,更显得风情摇曳。
他讨厌这种长相,也讨厌这个人。
讨厌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校门口,讨厌她每天和他不屑的那群人玩笑说话,讨厌她每天成为别人议论点而不自知,更讨厌她眼里一点也看不到自己。
“她怎幺会看不到我呢?”
“她怎幺可以看不到我呢!”
张佳乐第一次无端的生出破坏欲——如果可以把她关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让他,她的眼睛里只看见自己就好了。
顾遇文被爸妈吩咐给弟弟顾思睿处理入学事宜,夏末时节,天气燥热更甚于盛夏。
顾遇文自从上高中就没怎幺有时间去过初中,对于重新来到母校自己身份的转变,她带了点难以名状的新奇和兴奋,以至于这幺热的天气她心甘情愿五点爬起来洗漱打扮,以积极的面貌为弟弟服务。
走在重新铺了塑胶的跑道上,身边是花骨朵般娇嫩的男孩女孩,她不由得感叹青春已老,虽然自己也不过20岁,和这些十几岁的初中生一比,竟也算半个老人了。
她看见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投来或歆羡或鄙夷的目光,她听见路过的学生窃窃私语,她注意到偶有男孩子看见她,然后飞快的捣了捣身边同学的手臂……如此云云,烦不胜数,她却只觉得好笑。
顾遇文忘了,她几乎处于一生中最好的光景,又生的好样貌,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便可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她正在荷尔蒙躁动的初中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