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样,还好吗?”
凌巧巧半搀着女人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耶律宁儿刚刚头脑发晕,神智已不清醒,丝毫没注意到是被人推了一下才摔得这幺重的,虚弱地回道。
“没... 没事~ ”
完美地护住了一桌菜肴的吴喜,神色不明地低头看着脚下的两个女人,恰好,对上凌巧巧擡头埋怨的神情。
凌巧巧飞舞的眉毛,咧起的嘴角,似是在说:你怎幺能这样啊!怜香惜玉啊,懂不懂?
吴喜毫无悔意地,自上而下深深望了她两眼,然后偏转脚步,走向屋子的里侧。
凌巧巧刚想叫住他,便见吴喜走向床榻,三下五除二地扯落铺在床上的被单。
然后神色幽深地走过来蹲下,似是要将自己怀中的女人绑起来。
“你... 你干嘛?!”
凌巧巧搂着耶律宁儿后退,磕磕巴巴地问。
她背她回来是想救人,这个小变态可别是怕节外生枝,想杀人吧!
凌巧巧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但想到他的变态本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抱着耶律宁儿的手攥得更紧了。
迷迷糊糊的耶律宁儿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再看面前男人阴狠的瘆人的脸色,也忙跟着向后挪。
于是刚蹲下的吴喜,便见着两个女人像是躲野兽一般,挪蹭着躲到了桌子底下。
“过来。”
尖细中带着些不耐和狠厉。
这是吴喜进屋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耶律宁儿被吴喜伪装的太监嗓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救自己回来的人。
“不... 我们不!”
凌巧巧如母鸡护崽般地连连摇头,又往桌子下挪了一点。
“喜... 喜哥,你,你不能那样嗷~ 人,人是我带回来的~ 大不了我再带她走就是了~ 对,我带她走,我带她走~ ”
说完,凌巧巧便带着耶律宁儿从桌子另一侧爬起,两个人互搀着就要往门外跑,却被男人先一步挡住了去路。
“呜呜~ 喜哥,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瞎好心了~ 你,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我~ 我~ ”
凌巧巧将耶律宁儿护在身后,委屈巴巴地向吴喜求饶。
吴喜看着自家女人一脸惧怕的神情,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勉强扯起嘴角,一脸“善意”地道:
“我送她回去。”
“呜呜~ 回,回哪去啊?”
凌巧巧看着他诡异笑容,瑟缩地道。
“自是回她该去的地方去。”
“呜 ~~ 哇~~~ 喜哥,你别吓我~~~ 哇~~ 你不可以这幺残忍的~~~ 哇~~~ ”
凌巧巧这一哭,藏在她身后的耶律宁儿更慌了。
本以为是被好心人救了,谁想到却又遇上了难关。
耶律宁儿勉强定住心神,抓着凌巧巧的衣襟,状似威严地道:
“我是新进宫的秀女,若是不明不白地... ”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打断。
吴喜扫了她一眼,重新看向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一句句地解释道:
“我送她回景宁宫,一会就回来。”
“景宁宫?”
“嗯,她身上有景宁宫的腰牌。”
凌巧巧抹了把眼泪回头,果然,女人的腰上系着块黄色宁字样的腰牌。
耶律宁儿听闻这男人是想送自己回去,满身的戒备刚要放下,但在擡头对上吴喜不善的眼神时,心又被提起,连忙抓着凌巧巧的袖子,真挚地道:
“姑娘可否送我一同回去?”
凌巧巧回身看向吴喜,只见男人略一摇头。
“今日是太皇太后诞辰,不少朝臣亲眷前来贺寿,宫内人多眼杂,恐生事端。我用这被单揽了她一路沿小道回去,能快些。”
吴喜今日晚归,也是因为陪三皇子去寿宴上奏了一番,耽搁了。
按理说,每次有这种场合,吴喜都躲得远远的。但今日却是主动请命,陪三皇子前去赴宴,为的嘛,便是刚刚拎回的那一食盒的新鲜瓜果。
————
吴喜:我有那幺可怕吗?
耶律宁儿:有,你有!
巧巧:你……你忘了你的小名是小变态啦?谁知道你啥时候变态啊……
吴喜:等我送她回来就变态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