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分,她自觉没脸见白墨川,全程安静如鸡垂眼敛眉。
由于还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她忽然很担心,万一她的梦其实并不是真实的记忆,而是心有所感的意淫怎幺办?否则,怎幺解释那些感觉不但虚幻飘渺、全程美好,诱惑得她连醒过来都冲动得要命?
饥渴啊,她惊恐的发现,她竟然是一个如此饥渴的女人!
而她渴望的对象,正坐在身旁,不需要任何条件,估计就会随她所愿的躺平,让她为所欲为。真的要把罪恶之手伸出去吗?真的要成为一个欲求不满而强迫良家男子的恶霸吗?
有生以来,哈娅特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挣扎中。
一家四口,先送哈娅特去大学做讲座,白墨川再带着两位小朋友去浪。
中午与沙特方学者和中方学者一起团餐的哈娅特异常安静,分分钟用完美的形象演示了什幺是沙特女性的优雅如画。
其实,满脑子都是:扑到他,不行,太粗鲁了,至少得有些铺垫。嗯,怎幺铺垫了?她和他又不熟悉,总不能一如记忆里那个啥也不懂的女孩子主动去买花什幺的,实在太跌份了。她现在是2个孩子的妈,也看过不少相关书籍。成年人出手,怎幺也得含蓄一点,最好能够让白墨川主动。
问题是,她不知道怎幺让白墨川主动!
哈娅特花了一天思来想去,最后只能还是从老路走起,从白墨川的喜好下手。尽管她不是那幺的了解她这位兄长(语言不通真的是很大的问题啊!必须把中文学习提上日程!),可她从记忆里看到过,他是一直有着练拳的习惯的。
所以,她决定邀请他去健身房。
彼此都运动开了,自然也就亲近了,然后,天雷地火,那还不是她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嘿嘿嘿,如果顺利一点,大胆一点,也许在更衣室就可以……
哈娅特依仗着面纱的遮掩,成功遮掩了唇角怎幺也压不下去的邪恶笑容。
晚餐时,一家人团聚,兴奋扑过来的双胞胎让她在快乐之余猛然一呆,对噢,如果她和白墨川都去了健身房,小朋友们怎幺办?这里不是沙特,没有信得过的侍女陪伴,也完全不能让双胞胎自己留在房间里呀。
啊,两个5岁孩子的妈妈突然发现,在有孩子伴身的情况下,约会,是一件多幺遥不可及的事情。
当夜,双生子入睡后,哈娅特拿着手机上网查阅如何有了孩子还能顺利约会的攻略,最好的方式:请信得过的保姆、放在父母亲的家中、趁着孩子们在学校。
好吧,目前是没有一项条件她能达成。郁闷的坠入梦乡,又是灵魂的洗涤,火热坚硬的身躯拥抱过来,销魂蚀骨不过如此。
酿酿酱酱一晚上迷幻梦境过去,哈娅特矛盾的觉得有点欲求不满和肾虚。
由于和白墨川天天到处玩耍,双胞胎与爸爸的感情加深得火速,还没有什幺冲突出现的三个人简直黏糊糊的像三团糯米饭,阿伊莎甚至连吃饭都要挨着白墨川,有时还撒娇着要喂。
被迫坐在白墨川对面的哈娅特偏头看看身边强忍嫉妒的艾什弗勒,再看看对面英俊男人眉开眼笑的满足和宠爱,心里有点寂寞,嘤嘤嘤,她以前也是要贴着兄长坐,也要他喂来着……
吃甜点的时候,艾什弗勒终于忍不住了,义正言辞用着真主的教诲为借口,挤到了白墨川身边,认真无比的将阿伊莎被喂了多少口的数量点了出来,然后张大嘴,要求爸爸公平对待。
哈娅特简直没眼去看两只雏鸟争宠的扑棱着小翅膀的场景,托着下巴,扭开头,盯着窗外灯火点点的繁华城市,面上一派的从容典雅,其实内心妒嫉得真的很想突然变成幼年的她,大大方方的坐在白墨川大腿上,也要他喂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最早开始,能够享受他的宠溺的只有她,不是幺?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好奇,沙特的老国王是怎幺handle他那100+的老婆和情妇的?如果大伙儿同时要求他给一个拥抱,那除了被活活压扁,根本没别的下场吧?这个时候,真心佩服大王妃的手段,将诺大的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至少从未有过什幺争风吃醋的场景,大家都维持着好歹表面上和睦友善。
对比一下沙特的后宫,再对比一下白墨川的身边,哈娅特十分想捧着古兰经对着他一阵念叨,比如:爱你孩子们的同时不要忘记了,是谁赋予了他们生命,又是谁为你辛苦孕育了他们。又比如:爱你孩子们的同时,请更爱与你并肩面对这个世界的妻子。
啊,古兰经有没有这些条规,她是不在乎了,她只想要他看着她、关注着她、爱着她。
啧啧,真麻烦,为什幺她要和自己的孩子们吃醋?
晚饭后,本该是四人一起散步的时光,白墨川曾经的助理却来了,笑容满面的年轻人在汇报完事情之后,和双胞胎嘻嘻哈哈的交谈起来,非常迅速的获得了艾什弗勒与阿伊莎的共同邀请,与他们一起去酒店的儿童乐园玩。
哈娅特觉得她也就眨巴了几下眼,身边便只剩下了白墨川一个人陪着她站在安静的空中花园里。
暖暖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指尖,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手将她的小手给整个握住了,拇指还温柔的揉了一下她的手背,低低的嗓音放得很轻,“嗯,这位女士,在下有这个荣幸可以与你散个步幺?”
她擡起头,瞧着含笑垂眸的他,小心脏忽然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了起来,啊啊啊,他们独处了!还散什幺步?赶快扑倒他,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谁知道双胞胎会什幺回来啊~
白墨川注意到了用餐期间她隐约的情绪低迷,本来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临时把李宇叫过来带孩子,好让他能哄着她说说发生了什幺事。
可,微笑还悬在唇边,她却反手捉住他的手指,往角落里走去。
他永远不会拒绝她,自然顺从的跟了上去,只是担心到底是什幺事情,能让她心情低沉不苟言笑,结果,他就被她推搡着,背靠上了花园最偏僻的墙角,猝不及防的幽香扑鼻而来,娇软的身段偎依入怀。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张臂揽住纤细的腰肢,随着心脏的慢慢加速,满腹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还是没有压下担忧:“是不是有什幺不好的事情?”他放缓了声调,慢慢的问。
她躲在他怀抱里,偷偷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