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马(h)

明日休沐,政事堂今日难得提前下值。

官署门口,官员们袖手等着马车一辆辆出发。

等到车流中规制最大的那辆马车驶来,段衡笑着止住话头,拜别下属,踩着凳子缓缓上了车。

答应了瑶瑶要带她去马场玩耍,他还要赶回家换身衣裳。

车门刚刚打开,一团奶香就喊着“爹爹”,重重撞进了怀里。

怎幺已经来了?!

他又惊又喜,小心接住女儿,擡头去看,妻子果然坐在跟前。

“怎幺来得这幺早?”

段衡抱着女儿坐在江玉卿身边,看见她发簪微斜,伸出手小心扶正。

她今日乌发素钗,雪肤红唇,美得像江南三月的一场淅沥烟雨。

哪怕成婚多年,每一次见到此君,还是忍不住为她的一个眼风倾倒。

“瑶瑶等不及要见爹爹,索性先来了。”

他迟迟没有放下女儿,江玉卿嗔怪地看他一眼,把段瑶小心放在两人中间。

女儿沉静的性子不知像了谁,从小就不爱说话。安安静静长到五岁,省心是省心,总怕自己一个漏眼她就磕着碰着。

段瑶靠着母亲坐好,凳子太高触不到地面,无聊地晃了晃脚丫,皮靴翘起的凤头在马褂下若隐若现。

段衡见了,细细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女儿穿上了一身骑装,细软的头发扎成高辫,倒是似模似样。

“......瑶瑶这身衣服是何时做的,我怎没见过?”

被爹爹点了名字,段瑶看看衣服,擡起头来,奶声奶气,“朵朵姑姑送的。”

是吴策的妻子兰朵。

最爱带着她的儿子来找瑶瑶。

段衡的额角抽痛起来,摸摸女儿的额发,一时说不出话。

江玉卿忍着笑意拿开他的手,“我编了许久的辫子,子观可别摸乱了。”

他无言,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浓眉微蹙,“此君当真看不出来......”

“......夫君这是杯弓蛇影了。”刚才在外面等得太久,段瑶的眼睛眨巴两下,江玉卿知道她要睡了,把女儿抱在膝上,熟练地轻轻拍抚她的背心,声音低得像在唱摇篮曲,“小人儿一起玩耍罢了,哪有那幺多想的。而且......”想到吴君行埋进女儿的裙子堆里翻找的场面,她神色中染上一丝不解,“也许......事情跟子观想象的不太一样。”

“怎幺个不一样法?”没了女儿的阻挡,段衡肆无忌惮地贴着江玉卿坐下,不忘在她面前讨巧卖乖。

“......”江玉卿看出他的不正经,心下好笑,还是配合地举起手抚向他的眉心。

那里,刀疤已经几不可见,褶痕却随着时间愈深。

政事繁忙,作为百官之长,他烦心事太多。

“......子观应该多笑笑。”

虽是玩笑,却也裹着十分的真心。

自从当上丞相,他的笑越来越少。世人都说他天纵英才,肱骨良相,只有她知道他发冠下藏起的白发。

段衡知道她的担心,低下头,故意用头拱她的手。

“可是长了皱纹,变丑了?”

他穿着官服做这些十分滑稽,江玉卿没忍住轻笑起来,更被他捉着手环住脖颈。

“......可惜,就算我脸上皱成了树皮,我也要扒着此君不放,做你身边一辈子的藤。”

话音逐渐低落,两张嘴唇愈靠愈近,他吻上她柔软的唇。

从今天见到此君开始就想吻她了。

他吻得太认真,江玉卿敛了笑,仰起头努力回应。

女儿早就睡着,圆润的脸颊枕着她柔软的胸脯发出细细的小呼噜。

段衡将她们搂在怀中,一颗心有如浸泡在煦煦春光里。

吻毕,江玉卿拭去他唇上水光,拇指抚摩他硬朗的侧脸,细语呢喃。

”我不爱你皱眉。“

”那你就多看我。“你爱我的眼神是世上最好的解忧圣药。

她的爱太饱满,段衡的眼眸如鹰隼般攥住江玉卿的秋波。

热度缓缓靠近,马蹄踢踏声中,四片唇又被重新润湿。

......

下马车的时候,两人的嘴都格外红肿。

他们换上骑服,原本说要来的小家伙被爹爹抱着在马上走了几步,就又在不断重复的颠簸中睡着了。

她年纪小,段衡只敢扯着缰绳慢行,一开始的兴奋劲过去,就跟平日里看到的大马没什幺两样。

现在正被巧儿陪着,在车厢里裹着小被子,睡得满脸都是粉扑扑的红晕。

江玉卿想着女儿的憨状,忍俊不禁,被一旁的段衡听到,用马鞭轻轻戳了臀侧。

“莫要分心。”

难得来一次马场,太阳还未下山,他们骑马并行,迎着微风,举目是一望无际的茂密青草。

原本共乘一骑多好......

骑马的机会并不多,江玉卿兴致极浓,轻扯缰绳,温顺的白马微擡前蹄,加快速度远离了段衡的范围,“外祖的马术教得极好,丞相大人可莫要小瞧妾身。”

“哦?有多好?”闻她娇言挑衅,段衡挑眉,大腿用力,黑马低嘶一声,追了上去。

他控制着黑马在她附近徘徊,还有余力烦扰她,“本相就是小瞧了又如何?”

说话的声音随着他不断变换的方位而忽前忽后,江玉卿笑着回首,灿阳下,段衡飞扬的发丝竟透出一丝少年意气。

常服、官服,文装、武装。

他都是她眼中最好的模样。

是啊,担心什幺年华老去,他在她心里永远风华正茂。

心中的块垒顿消,看出他故作的不屑,江玉卿一夹马腹,白马感受到主人的欢欣,朝着地平线疾奔而去,“那不若看看丞相大人能否追得上妾身吧!”

她这一次毫无保留,转瞬就几乎消失在视野中,段衡敛容,来不及说话,黑马发出昂扬的嘶鸣,化作绿幕中的一条黑线紧追而上。

他们行得太快,段衡伏低身子,迅疾的风不断送来她发梢跃动的芳香。

视线里,只剩下前方的一人一马。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快要触手可及的时候,又陡然飘远。

段衡突然感到一股久违的惶恐。

他发了狠,马鞭重重打在马臀,黑马全速前进,快要与白马齐头并进的时候,他直起上身,看准时机,一拍马背,准准落到了江玉卿身后。

黑马没了负担,径直往前奔出了视线。

段衡一手控制缰绳,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腰,须臾之间,江玉卿已经被翻过身来,与他相对。

“追到了,夫人。”他低语,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刚才的脆弱。

江玉卿忍下自己由于他大胆的举动而发出的惊呼,笑着捧上他的脸。

“就算夫君没有追上我,我也会放慢速度等夫君追上。\"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的言语又一次抚慰了段衡。

白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他没有再加快。

放开绳子,段衡抽出她发间的素钗,一头乌发就如瀑布般泄落。

他将钗子举至鼻端,轻嗅钗上残存的馥郁,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赤裸的渴望。

江玉卿回视片刻。

一切突然就静下来。

蹄铁落在地面的声音被放大百倍。

鼻尖涌入青草被践踏成汁时漫溢出的清香。

她擡手,默默拔下了他的发簪。

段衡按着江玉卿的腰贴近她。

两人的发丝在逐渐昏黄的夜空中缠绵。

“容纳我,包容我。”

“永远。”

他直接进入了她。

“呃......”

上身被狠狠地压到马背上,江玉卿擡起下身,努力迎合他的撞击。

清澈的眼瞳里倒映着空中那片绚烂而壮丽的华彩。

在黄色、红色、与紫色的交际处,是他全心全意奉献的容颜。

他早就成为她整个世界的收缩点。

踩着马镫,江玉卿的腰几乎悬空。

多年的默契,随着他快速的耸动,花道很快分泌出极多的密液。

汁水来不及落下,就在空中飘飞。

马儿上下的颠动帮助了他的进出。

如此舒爽。

段衡扯开她的衣襟,让那对饱满的乳房弹跳出来。

乳尖微深的粉色在他眼前飞速画出一个又一个不规整的破圆。

他埋首于此,额畔的汗水汇聚到幽暗的深谷。

舌尖探到她突突跳动的脉搏。

如此一致。

......

浑然一体。

大掌下滑,寻到丰满挺翘的臀部,左右轮流拍打。

“啪”、“啪”、“啪”......

就像马鞭拍打在马臀。

她是他的马。

江玉卿环紧他的脖子,内壁开始极富规律的收缩。

段衡青筋暴起,随着她的痉挛而痉挛。

不,他才是她的马。

他的男根是她植于他体表的马缰。

只需要此君轻轻一扯......

自己就只能无条件加快、放慢。

极限的冲刺。

陡然的停止。

白马的脚步终于达到了最慢的点。

前蹄轻轻踢踏,它停了下来。

段衡暂时抽出微微疲软的欲望,从马上翻身而下。

江玉卿的穴口因为他的离去而喷射出一股激柱。

她浑身颤抖,微微翻白的双眼久久不能归正。

太刺激,她有些受不了。

段衡将她抱下了马。

赤裸的肌肤与微凉的外袍接触,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段衡解下她的腰带,美好的躯体彻底暴露在了天地之间。

他弯下腰,江玉卿回神,为他做了同样的事。

“......会不会,有人......”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浑身因为羞窘而涌上粉红,玉笋般的脚趾一粒粒缩了起来。

段衡眷恋地吻着她光滑的小腿肚,替她摊平脚掌,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会的,有的话,就杀了吧。”

察觉到她骤然的紧绷,他轻笑,扶起男根,就着刚才来不及合上的小口,重新操了进去。

“骗你的,这里清过场。”

傻此君。当了娘还是那幺傻。

“不要想无关紧要的事,好不好?”

段衡爽得耳尖通红,委屈的语调让江玉卿禁不住意乱情迷。

放松身体,她的手臂摊在耳侧,双眸微微眯起。

这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真正的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她的舒畅影响了段衡。

快速拍打了几十下以后,他放慢速度,徐进缓出。

拉着她的手按在肚皮上,自己在的地方。

“嗯......”

两人同时呻吟,暧昧的喘息难分彼此。

“好舒服......”

段衡低头寻找她迷离的视线,“此君舒服吗?”

“舒服......要,要到了......”

江玉卿回应,臀部拱起,十指分开,他的手指一节节滑进、扣死。

段衡稍稍退开,等她些微汁水射出,才重新堵了回去。他恶意地带着她的手按在她巨乳上。

乳尖被压得下陷,段衡手臂画起圆圈,雪白的乳团晃动起来。

“这样舒服吗?”

他问,小拇指刮在乳缘。

江玉卿没有说话,视线凝在一点,右手挣扎出来,抓住他一根耀眼的白发。

稍稍用力,那根白发被扯了下来。

她攥在手心,捂在心口。

段衡浑身一僵,然后攻势陡然加快。

男根上的筋脉跳动地堪比重复落点的马蹄。

江玉卿的足尖轻轻擦过他的臀。

“子观。”

“嗯......”

“子观。”

“呃......”

“子观。”

“到了......”

他跪伏,在她的轻唤声中套上了爱的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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