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悠悠转醒时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直到湿热的舌头“呼哧呼哧”地舔上来你才彻底清醒。
你撑起身子,揉了揉自己被压麻的脸颊,骑士长两只宽大的手掌正在你酸软的腰肢上按摩着,力度恰巧合适。
每次事后他都会将你抱在怀中睡去,醒来时再赠送一些贴心的小服务,但你从不认为他这是在讨好你。
回想起昨夜的荒诞,你擡头审视着这张老实的狼脸。
不得不说他是你见过所有狼人中最俊的一只,包裹着你的皮毛暖烘烘的,还残留着一股清爽的味道。
此刻他的眸光微闪,仍是一脸正经。
看着他这幅样子,你忍不住扑上去咬住狼人湿润的黑鼻子,齿间微微用力,这对于他来说比起挑衅更像是在像是在挑逗。
“我记得你说了什幺。”
“昨晚好像有人来找过你。”他试图转移话题。
你手掌下移,用力揉搓着他发达的胸肌,唇角上扬着问他:“你吃醋了?”
看着你娇妍的脸,他想说那只是个玩笑,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但他可悲的发现,他说不出口。
就算是这段关系被立即终结,就算是被判下死刑他也想要告诉你,他爱你。
他认了命,捧住你的脸细细亲吻,干净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你。
这块风暴中的浮冰,是否沉没全取决于你。
他承认道:“嗯,我吃醋了。”
我嫉妒她,她能拥有你的骨肉。
“我爱你。”
我离不开你,接受我好不好?
在你失去温度的目光中,血液不再流动,四肢变得冰冷僵硬,苦痛的海浪高高打下,他心痛到几欲死去。
他的眼神痛苦又决绝,喉咙里发出毙命前的呜咽声。
即使有过他有可能会喜欢你的猜想,但当他说出口时你还是倍感疑惑。
你其他的爱慕者们对你极尽浪漫,他们会在书信上用直白裸露的言语来表达爱恋,然后一一细数你的发光之处,让你知道他们的爱意有迹可循。
但骑士长那双漂亮的眼睛不会留恋你的身影。
他没有在舞会上牵起过你的手。
更没有给你送过一朵花。
他一丝不苟的袖口和冰冷的神情都在告诉你,他不感兴趣。
你也不能明白他这次出格的举动,他清楚你的禁忌,明明一直都那幺理智。
是冲动让他变回了野兽吗?
你不想深究他的变化,曾经被爱情药支配的恐惧浮上心头,骑士长俊朗的面孔让你开始反胃。
“好了。”你吹散了粘在手心中的狼毛,“我们到此为止吧。”
美丽的冰霜世界在他眼中破碎,像是要掩盖住伤口,他闭上眼深吻着你。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会去做。
————
骑士长记得部下们曾说过他坏脾气,你也会这样说。
这让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些生气。
他对你明明是最好的,你怎幺可以这样说呢?
他在行军路上总会想到你。
想你今天是否开心,有没有吃饱,会不会想他。
在思念最浓时,他找到了一小簇野花,他觉得那花朵可真像你啊,脆弱又美丽。
对于在战场上如何不弄碎干花,他已经有了心得,但对于他来说最困难的还是如何将花送到你手上。
又是一场胜仗,部下们兴致高昂的讨论着国王是否会嘉奖,但他更在意迎接的队伍里是否有你。
虔诚的爱意随着月亮的升起达到极点,他将那束褪去颜色的干花送到了你的门前。
即使知道很快它就会被其他的花朵湮没,成为最不起眼的那一枝,但他还是不敢走到你的面前。
他无比庆幸自己有无人能比的敏捷,这才能多次躲过护卫队的围捕。
他想让扎手的狼毛变得柔软些,因为他觉得你会喜欢。
于是他身上就一直有着顺毛剂的味道。
命运的转机出现在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他没有选择提醒你不轨之徒的计谋,而是将他们的计谋占为己有,他怀揣可怕的欲望将你灌醉。
拥有了,拥有了。
传达神谕的鸟儿在耳边啼鸣,你承诺的关系让他喜极而泣,他决定下次要将花朵送到你的面前,要告诉你他的心意。
他坚信自己能够治愈你心里的创伤,他和你是天生一对。
完成任务归来的他被迫认清了现实——你从未把他看在眼里,原来他对你一无所知。
有其他人与你延续了血脉,那是否代表着你心有所属了呢?
嫉妒在撕扯他的胸膛,他被怒火烧得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碎那只小崽子。
狼人长期压抑的残忍天性让他歇斯底里,他选在了最不合适的时间,不计后果的向你求爱,所有故事戛然而止。
那朵可怜的花再也没有机会送到你的手上,只能孤独的凋零。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高傲的狼人成了被驯服的家犬,不论受到怎样的伤害,他都愿意趴在你的脚边,只要能舔舔你的手心, 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他最终还是失去了你。
狼人暂时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