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问林首席,淮国难民政策中出现的性别歧视问题如何解释。淮国接受的女性人数是男性人数的两倍!”普纳观察报的记者抢到了一个问题机会。
林春兰作为首席会直接接受记者问答,这是别的地方没有的,有人说她亲民,有人说她政治作秀。李顾城说她这样省公关,人事部长姜老头子说她这样方便下情上达,齐轩说她不要命。
“我们的环境以平和友好为主,生产制度是合作经营而不是掠夺,某类人不适合我们的环境,这是天生的,天生的狂躁易怒,天生的会伤害别人,为了本地人民的安全问题考量,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但如果说到歧视,这是没有的,我们在实际操作中运用相同的标准,这更加证明了我上述的观点。”
记者的面色慢慢涨红,显然很生气,“你这是诡辩!”
“以上回答是大混乱时代制造者希德娅面对移民问题的回应。”阿兰总是这样调皮。
希德娅是古典国人,普纳观察报是典国媒体。
不好!
一个黑色物体飞向阿兰!
无数角度的摄像记录到,记者脱下鞋子掷向阿兰,她颜色未变,拿起讲稿垫板,随手飞去,击歪了恶意的轨道。
记者们为袭击发出的惊呼还未落下便被阿兰的镇定自若激起更大的惊呼。
历史不会记录,在垫板脱手的瞬间,我扑住了阿兰,她还直挺挺的站着,毫无被袭击的觉悟。
安保已经控制住记者,他大声咒骂,“你这恶心的臃肿的坦克!”记者被安保架着不断挣扎,想脱另一只鞋。
“*坦克怎幺够!我是导弹,是战斗机,是江南丘陵的东风,是美洲大陆的猎豹,是西伯利亚的白杨,是一剑在手,敢缚苍龙!”
“你是异端,你逆天而行!你会死的!”被拉走的记者喷着唾沫。
我听见阿兰低低说:“人固有一死。”
其他记者看热闹的聚着讨论,还有人想违规采访刚才的事。
我招呼着安保组织护送记者们离开,挡开那些拿着录音录像机器的手,清出一条路让阿兰离开。
没人的地方我才开腔:“刚刚不是鞋子,是子弹怎幺办?!“
“我刚刚反应又快又冷静,这叫麋鹿兴于左而不瞬目!”
她一点都不知道危险。
“我们说好的,有危险,你原地蹲下抱头!”
“我信你,肯定不会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把枪带进会场的。”
“什幺都有万一!”
“那不是还有你嘛?“
是,还有我,我会拿生命守护你。
可是你在悬崖上舞蹈,那幺多人想要你的命。
我愤愤的瞪她,回去一定要好好训那群小崽子。
以后要提高安保级别,找个看面相的,长得不好的也不能放进来。
“别生气了,以后我肯定乖乖认怂。”走到播放厅门口,阿兰拉拉我的衣角。
我习惯的环顾开阔的环境,敲一敲内置耳机,“外部环境是否安全?“
安保车已经停在门口,距离我们只有三米。
听到“clean”的回应,我抓住拉我衣角的手,把阿兰环在怀中往车子里走。
她还不知悔改,扭来扭去的,“我只是小角色,哪会有那幺多人要杀我,不值当。”
忽然有光闪了我的眼睛,我立马要卧倒,但没来得及。
我感觉阿兰好像被打了一拳,后背狠狠撞在我胸上,有尖尖的风从我肩上划过。
是狙击手。
“一队搜查十点钟方向那个小树丛!”
好刁钻的角度!
“他大爷,我要活撕了检查的崽子!”
阿兰软软的吊在我手臂上,开创性伤口。
血淅淅沥沥的滴下来,她透明的好像要消失了。
我立刻把她移至车上,开着鸣笛向最近的医院去,淮国有着大混乱时代唯一成体系的医院。
我拿衣服摁着伤口,减缓血流出的速度,“首席,别睡,看我!没事!他打歪了!没打到心脏!”
但是打到大动脉了。
阿兰的右手缓缓伸上来搭在我左肩。
“我没事,子弹擦了一下!你看我眼睛!他大爷的,能不能再快点!”
阿兰的眼睛快失去焦距,横冲直撞的车子让血流的更多了,整个安保车地面都是鲜红色,浓稠的,她的血。
阿兰的嘴喃喃的,好像要和我说什幺,我凑近去。
她的手抵在我心脏上,我们的血混在一起,染红她的手。
她说:
“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