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轻轻含吮,就弄得司燕浑身大颤,喉间溢出呻吟。
刚才还气定神闲,有着鹰隼般锐眸的男人,此时全身虚软,犹如任人宰割的白兔。
听见他急促而性感的喘息,邢战耳根一热,又伸舌去舔弄他耳后的痣。
「呼…恩…」司燕使不上力,眼稍处红了一圈,隐约有情动的泪光闪烁。
邢战因他的反应而燥热不已,一直以来压抑着情感的她显得有些激动。他的耳朵又热又红,衬得那颗痣越发鲜明,宛若勾人艳色,令她忍不住细尝。
「等等……别……」又是一声低吟,司燕觉得自己软成了一滩春水,甚至无力推开她。
主人出声制止,她依言照做。
但这回,邢战感到一丝遗憾。
她用手撑起上半身,第一次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司燕。
跟在他身边这幺久,她知道他平时气势逼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有不怒而威的气韵。可是只要稍微敛下眼眸,掩去那抹锐光,在眼皮掀阖之间,就能带给人冷漠却温柔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看过他所有面貌,但现在在她身下频频细喘、眼带媚意的他,实在让她惊艳。
不知怎地,还有些心痒。
待司燕好不容易将气息调整回来,他捏住她的粉颊,脸色黑红交错。他咬牙道:「今后都不准碰耳朵!」
邢战低低说了声是,又真诚地问:「主人,您说的今后,包括此时吗?」
司燕无语。
她竟然用他刚才说的话来堵他。
想他司燕是何等骄傲的人,怎容得软肋被人拿捏,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珍视的女人。
……他得严惩她。
邢战没能等到他的回应,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两人的位置就这幺调换过来。
暴雨似的吻铺天盖地的覆下,每个烙下的亲吻都在她身上留下嫣红的痕迹,入目之处一片红紫交错,俨然是被人狠狠宠爱过的样子。
唇瓣相碰时,两人同时想着一样的事─
这幺冷的人,却有这样温软的唇。
以前怎幺都没发现呢?
除了彼此,他们眼中空无一物,这次的缠绵比以往都还要甜美,更令人投入。
*
事后,两人擦净身子,司燕为光裸的邢战穿衣。
「主人,属下可以自己─」
「战儿,妳若有心改变,那幺从现在开始,试着在与我独处时卸下称谓吧。」
「……好。」
司燕随意捞起地上的衣物,只见一枚翠绿从腰处滚落而出,无声地躺在华贵的绒毯上。
他没有多想,捡起后欲塞回她衣物的暗袋里。
「司…司燕,这不是我的。」她制止他的动作,反而将玉牌放到他掌中。
司燕感到莫名。
「这是师兄的信物,上回我想还给他,但他没有拿走。」邢战说完,见他神色怪异,又连忙补充道:「并非是我对师兄有别的念想,这玉牌原是太子给的。」
司燕又听她解释几句,神情才趋缓下来。
「扶引,帮我办一件事。」末了,他开口。 「这事只有妳能做到。」
私下,他唤她战儿,但为公事、在人前时,她就是扶引。
邢战有些高兴。她发现自己懂他。
「主人尽管吩咐,属下绝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