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的。”我冷静了下来,“我没有其他事了。”
然后我挂了电话。
这一晚,我又梦到了温励。
我梦到我们在一张床上做爱,他很温柔,全程都用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他幽蓝的眼睛像一只准备撷取猎物的猫,专注而认真。
他握着我的脚,从我的脚尖开始亲吻我,然后一寸寸地,吻到了我的嘴边。
我很动情,慢慢地分开了我的腿,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吻也很专注,充满耐性,令人窒息。
然后他慢慢地侵入了我的身体。他很大,但我已经准备好了,因此并不吃力。
然后他彻底埋入了我的身体内。
饱胀的感觉令人觉得热,他动了动,我怕他离开,用腿紧紧盘住了他的腰。
我们就像两条蛇一样,交颈相缠。
四目相对,我看着他愈发幽深的目光,忍不住搂紧他的脖颈,吻了过去。
他顺从地回应着我,缓缓地律动。他的手摸着我胸口的柔软,用指腹摩挲着我坚硬的乳尖。
我渐渐觉得饥渴难耐,用腿擦着他有利的腰,暗示他快一点。
然而他没有,他似乎更加享受这样仅仅是插入,却不动作的感觉。
可我难受极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了我身下。
这样的动作令相交的器官传来一阵荡人心魂的快感,我喘息着,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光裸的身体,还有那双永远都很冷静的,叫人看不透的眼睛。
我用手撑上他的胸口,寻找我自己觉得舒服角度。我能感觉到他的巨龙在我的身体里一圈一圈地肿胀,变大。撑在他胸膛的手心下传来一波比一波更加急促的跃动。
他握起了我的手,半垂着眼帘,一寸一寸的吻着,他的嘴唇柔软而细腻,他的吻温和又缱绻。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千年不催的坚冰。
在我的包裹中慢慢地融化,变成一滩不器的水。
他包容我的无知,心疼我的讨好,理解我的感情。
他是我的情人。
不是那个冷漠的金主,也不是这个残忍的哥哥。
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有点懵。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自己昨天的行为很莫名其妙。
理性地想想,现在我无论如何都要救祁叔,结果我在一夜之间把繁盛跟温励全都得罪了。
照例翻了翻手机,看到一条信息,是温励。
我安抚了自己一下,才打开它,上面是一行字:八点一起吃晚餐。
消息时间是凌晨四点钟。
我做那个梦的时候。
不知道他会说什幺,但猜也猜得到没好事。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
我得把自己弄得体面点,他肯定会提前至少一小时派人来接我。
我还得根据用餐地点的级别选套衣服,如果给他丢脸,他又要说我不识擡举。
弄好这些花了两个多小时,虽然天有点热,但我脖子上都是繁盛留下的吻痕,还是决定穿了件高领。
温励的司机在七点钟过来,一上车我就知道我们是要去哪里。
温励在这边有房子,一栋不大,但很方便的别墅。
我对那栋别墅唯一的印象的只有玄关、床和浴室,因为我只有在这几个地方呆着的权利,甚至没有去过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