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倾觉得自己不能再采取缩头乌龟式的态度了。
但是当她看见卫松风和白词一同出现的时候。
趁Edward一个不注意,她又脚底抹油偷偷从这群不知道在想些什幺的男人中钻了出去。
开玩笑,撩的时候她可没想过这个后果,难道要把他们全部请回家嘛,这是人又不是猫。
再说就算是十来只猫她也养不了。
王久倾采取的措施只能是,花钱请人调查了每一个她还能记得起来的角色。
有灵和宋景和,这两个尚且对她有点帮助的朋友都不存在。但据对方说,在网络上可以查到以这两个人作为男女主角的小说。
王久倾悲伤地发现果真只有这些她对不住的人因为某些奇妙的原因来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个……”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
“请问你是王久倾吗?”
男孩的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这种注视却让王久倾吓了一跳。
“哎哟我……”她猛退一步,眯起眼睛上下看了看,疑惑地问:“我对你做了什幺吗?”
“啊无意冒犯,我是你的粉丝!”男孩手忙脚乱地把刚刚一直攥在手里的本子翻开,不敢直视她:“可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王久倾环顾四周,她想着事情都慢慢步行到室外了,那栋及其装逼的“湖心花园”大厦已经被她远远甩在身后。
她松了口气,在本子上刷刷签下大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见自己不小心用了爱豆组合“王久倾”的签名字体。
“你,你换签名了吗?”男孩盯了一会儿,开始怀疑起自己面前这个神志飘忽的人究竟是不是偶像本人了。
“噢我经纪人给我做了新的,还在思考要不要换,不好意思。”王久倾撕掉那页纸揉成一团,在后面一页重新给他签了一个。
男孩还想说些什幺,忽然从湖心花园里涌出来簇拥着的一群人,蹲在路边的粉丝立刻围了上去。
人实在是太多了,王久倾连忙对他挥挥手,丢掉垃圾便低着头跑了。
“齐川!齐川!”
“让一下!”
男孩一边想着现在的粉丝真疯狂,一边如获珍宝地把本子放回书包里,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可回收垃圾的标志。
里面还有一张签名,其实他刚刚想说不要扔的,他很乐意收藏。
可还没等他走近,人群突然往他这边拐了个弯,他被挤到了非机动车道上。
被簇拥的那个人影影影绰绰的,似乎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不是扔东西,而是捡东西。
一个白色的纸团被拿出来。
数十个粉丝爆发出一阵尖叫。
“那是什幺!”
“阿川!阿川!”
“啊啊啊为什幺碰垃圾桶!”
“那是我的!!!”
男孩大喊。
但声音很轻易地被淹没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影又被簇拥着远去。
王久倾从家里搬了出来。
如果被她妈妈看见卫松风像债主一样找上门来,不知道妈妈是会觉得开心还是生气。
她不敢挑战,所以赶紧搬走了。
李斯笺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接,既是因为不知道怎幺偿还对他的亏欠,又不知道怎幺对待他自作主张把成员们都拉进只针对她的复仇者联盟里。
王久倾借口写歌足足半个月没出过门,直到某天开门接外卖的时候看见冯以玄一副外卖小哥的装扮站在她家门口。
“你这是?”
冯以玄的气场总是非常稳定,即使他常常出人意料。
她自认对冯以玄没什幺亏欠的地方,所以面对他时便几乎没有心理负担。
“体验生活。”
冯以玄把她订的外卖递给她,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王久倾见他还真是来送外卖的,反而主动起来,拉着他往家里走:“先别着急走,我问你几个问题。”
“不行,”冯以玄看了眼表:“迟到是要扣钱的,我忙着送下一家。”
“扣多少钱我帮你付好吧?”
他的表情明显不是在意这份钱,而是嫌弃王久倾搞砸了他的一日角色沉浸式体验。
“我问你。”王久倾假装没看到他拒绝的表情,严肃地问:“你觉得这几年我不在的时候,有什幺奇怪的地方吗?”
“我写歌变难了。”冯以玄摸了摸下巴:“真是太奇怪了……”
“不是说这个……”王久倾叹了口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怎幺能那幺多年都消失不见。”
冯以玄收起轻松的模样,高深莫测地说:“你找到了关键点。”
“你知道什幺?!”王久倾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和你试试做爱,”冯以玄的话题又飘转到别的地方:“…说不定会有灵感…上次那个吻太仓促了,不过不算差……”
“做什幺爱!”王久倾化身马景涛握着他的肩膀猛摇:“你知道什幺快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幺的?有什幺任务吗?其他人呢?”
冯以玄把躁动不安的她按回椅子盯着她的眼睛:“如果能给你一个忠告的话,”
“那就是,听我的话。”
温淮被冯以玄带进她的屋子时,她对冯以玄的信任下降了一半。
冯以玄开始脱衣服而温淮拿出个厚厚的本子时,她对冯以玄的信任感只剩下百分之五了。
王久倾一直以为冯以玄是个很靠谱的人。
“不是说好要帮我吗?”
“对呀,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帮你,”冯以玄想了想:“主要还是帮我自己。”
“情欲对我来说没那幺重要,但似乎对思考来说似乎有点作用。”冯以玄把她抱进怀里,像小孩子抓泡沫那样轻柔地摸了一把她的胸:“脂肪在你身上具有了花瓣的美感。”
王久倾搞不懂他在说些什幺,但这句古里古怪勉强算是夸赞的句子还是让她害羞地闭了嘴。
她被冯以玄和温淮同时注视的时候感到压力尤其地大。
“所以我想知道帮我和上床有什幺联系吗?”王久倾狐疑地看着他俩,最后的百分之五信任度使她不至于立马逃走。
——如果是段瑞安这样做的话就不一定了,她对他的信任值或许能计数为负一百。
“你会明白的。”
“我现在立刻就想明白。”
冯以玄擡起头和在本子上刷刷写字的温淮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她摇摇头:“我无权干扰别人的选择。”
“不是……”王久倾哼了一声,“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在社会规则下显得非常奇怪吗,如果我现在报警的话……”
冯以玄眼睛突然亮了:“我还没坐过牢。”
“原来你是精神病?”
“得不偿失。”冯以玄笑道:“还是干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