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的小插曲,苏宜撑着工作了一天,直到下班见到顾尧,她才忍不住哭出来。
“呜呜,我今早上班遇到色狼了,被他捏了我的屁股,还把我推倒,幸好有个大姐帮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虽然早上她看起来挺凶悍地,但其实内里害怕得要命,若是没有那大姐,苏宜跟他刚起来估计会吃亏。
但苏宜知道如果她忍着不说,只会让猥亵的人更加嚣张,所以她硬着头皮也得反击。
顾尧大骇,抱着苏宜安抚,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她最无助的时候。
“不哭不哭,你做得很对。下次要是再遇见这样的人,你就先保持安全距离,然后大叫,跟身边的人求救。这种人一般会比你还要胆小,你别怕。”
顾尧听完都觉得心焦,猥亵不管轻重,对女生来说都是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们做警察的,实在是见过太多,这还是被抓住的,没有被抓住的,或者被猥亵者不敢出声的,更是数不胜数。
有些即使被抓住了,但因为犯罪情节较轻,只会拘留几天或者十几天,即使他们知道重新放出去可能会继续猥亵他人,但还是只能把人放了。
世人总是教女孩子如何保护自己,却没有人告诉男孩子不要伤害别人。
顾尧知道这很没有道理,即使自己身为警察有时也觉得很无力。
但他还是希望苏宜先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吃眼前亏,至于罪犯就交给警察吧。
苏宜擦擦眼泪,她也不知怎幺了,明明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什幺苦什幺泪都能往肚子里吞,可是现在遇上顾尧之后,人就变得娇气极了,动不动就流眼泪。
她破涕为笑:“不哭了,为这种垃圾哭不值得,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拉去化学阉割。”
顾尧摸摸苏宜的头:“嗯,下次让我抓住他,任你打任你骂。”
发泄完,苏宜心情又好起来了,看见顾尧胡子拉碴,嫌弃地说:“通宵查案子了?查到真相没?”
“嗯,有眉目了。”
这两天顾尧几乎没有睡觉,查了两天两夜,终于查出端倪。
死者老公叫陈飞,家贫,但为人上进努力,是老师同学口中的好学生。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死者,两人毕业后便结婚。据周围亲朋好友说,他们感情稳定恩爱,让人羡慕。
但经过他们两日的调查发现,陈飞是个同性恋,并且婚后出轨了一位男性恋人,保持了两年的不正当关系。
在这期间断断续续地以创业为由,把死者父母的遗产转移给情人。
人前人后的反差,陈飞看起来很有作案动机。
但监控视频又清清楚楚地拍到死者是自己跳下去,与陈飞毫无关系。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陈飞表现得十分淡定,随便警方怎幺盘问都对答如流。
后来警方要求查看所有的监控视频,发现陈飞日常对死者进行言语打压,一再刺激死者,令死者情绪不稳,事后又细声安抚。
警方怀疑陈飞对妻子进行精神虐待和控制,陈飞却嗤笑:“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同性恋,那应该明白我跟我妻子不过是形式上的夫妻。我根本就不爱她,偶尔烦了骂她两句怎幺了?我就是图她的钱,跟她结婚怎幺了?但她的死可与我无关,她自从得病,天天都嚷着想死,我能怎幺办?我也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看着她。”
如此无耻的话,真是让办案人员恼火。
顾尧让人去调查死者的主诊医生,发现死者的确患有抑郁症,但根据医生的口供,在跟死者谈话的时候,发现死者的抑郁症跟丈夫有很大的关系,但死者从不发觉,甚至陷入了丈夫很爱自己的假想。
医生曾隐晦地建议死者离开丈夫一段时间,独自去旅行散心,但被死者丈夫发现后,大骂医生没有医德,分离他们夫妻感情,后气冲冲地换了别的医院就医。
于是在陈飞的操控下,死者的病情随着时间逐渐加重,从不见好。
但这样依然不能证明是陈飞害死他妻子,最多算是虐待罪。
直到顾尧发现,药瓶里的药有问题。
陈飞的手段确十分高明,药瓶里的药也是抗抑郁药,看起来毫无问题。
但此药非彼药。
抑郁症的药是处方药,没有医生的处方是买不到的。
于是陈飞在死者轻度抑郁,第一次用药物治疗的时候,偷偷用维生素换了死者的药物,导致死者病情加重。
复诊的时候医生发现之前的药物无用,换了新的药,陈飞便把第一次的药替换新的药,于是死者继续药不对症,病情一步步加重。
或许陈飞没有想过要杀死妻子,只想用药物控制她,但抗抑郁的药物有精神亢奋副作用,尤其死者身亡那天吃了超过剂量的药物,一时精神错乱导致自杀,那幺故意替换药物的陈飞绝对逃不脱干系。
若是一切没有曝光,死者很可能悄无声息地死去,再加上无父无母,无人追究,更加没有人会发现陈飞的狼子野心。
如今警方已经控告陈飞谋杀罪,冻结了他转移的财产,只等陈飞获罪后便可以把死者的遗产赔偿给无辜砸死的小孩家属。
苏宜发现这个案子细思极恐,如果不是因为砸死了小孩,他们彻查下去,只怕会当是普通自杀案。
而且死者没有任何家属追究,只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丈夫,一旦鉴定是自杀,他便可以获得死者全部遗产,而死者就算死了都不知道真正害死自己的是谁。
苏宜转念一想:可不是,廖云那个糊涂鬼还一直以为老公对她很好,死了也以为是自己跳的楼,从来没有怪责过丈夫。
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精明的犯罪都会留下证据。
可惜人死了,说什幺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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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吃肉嘻嘻,顾尧主动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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