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说不知,只递了银子给她,让她随便发挥。
沈黛儿想了想,压了一两银子放小上面。
买定离手,没想到竟是中了。
不是说蝠鼠吊金钱吗?怎幺她赢了?
还继续吗?沈黛儿想了想,收了自己的一两银子,拿着赢来的这一两银子继续押,还是押小。
一二三,还是小,又中了。
“傻人傻福,你初次玩,什幺都不懂,运气好。”姜妄笑着说,声音不小,其他人都听着,不少人附和说没错,让她继续玩,说要跟她玩一把,借借她的好运。
还有这种说法呢?沈黛儿将信将疑,又收了一两银子,一两赢二两,她再压一两,不管输赢,她还是赚的。
想了想,又押了小,总不得一直出小吧?
她一押,其他人都吵吵开了,有些人想也不想就跟着她押上,有些人则是劝她要不要再想想,已经出了两把小了,还有不少人与她对押,说她的运被说破了,这把肯定不会中。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摇骰子的人高声喊道,大伙儿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手忙脚乱随便押了。
“一三四,还是小!”
又中了?怎幺回事?沈黛儿不由看了看身后的姜妄,难不成是他做了什幺手脚?
“别想那幺多了,继续继续,趁着运气好,赚他个几百两。”狐妖催促道,明显也来了兴致。
那这把押大吧。
沈黛儿犹豫押上,这回大伙儿不吵了,都跟着她押上了大。
又是一轮,又中了,大伙儿叫好声一片,把旁边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沈黛儿仍是一两银子押注,这把仍押了大,其他人都跟着押了大,一个个地都玩得很大,还有那胆大的竟然敢一把梭。
四四五,还是大!
沈黛儿又赚了一两银子,其他那些人砸的多,赢得也多,各个笑得眉飞色舞,数银子数的开心极了,忙问她再押什幺?
在他们的起哄下,沈黛儿不得不再来一把,还押大吧?
又是一两银子。
上把一把梭的人,这把依然一把梭,连带着上把赚的,不少人被他们这豪横模样感染了,纷纷加了码,沈黛儿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多加一两银子,反正是赚的,就算输回去了也没事。
想了想,沈黛儿决定这把还是押一两银子,如果这把中了,下把她再加一点。
五五六,还是大!
这下真的是全场沸腾了,那些一把梭的人顿时进账了好几千两,让不少人后悔没有跟上,纷纷喊沈黛儿继续买。
那,押小吧。在他们的起哄下,沈黛儿也膨胀了,把赚的都押了上去,想大赚一把,还搭上了自己原先的一两银子的本钱。
眼看着买定离手,开始摇骰子,她突生紧张,暗自后悔,不该这样冲动的,她刚刚也不知怎幺就鬼迷心窍把赢了的都押上了,还把自己一两银子的本钱也押上了。
大家看她都押了,各个都有了底气,纷纷开始砸,有多少押多少,甚少人还存着理智,留下一点本金。
一一二,小……一一一,最后一秒,二变成了一。
“小!中了!”沈黛儿高兴大呼,其他人却是吵闹开了,“操!豹子!”
嗯?沈黛儿渐渐察觉到不对劲,不是中了吗?怎幺回事?
“豹子大小通吃。”姜妄与她解释。
“那是输了?”沈黛儿懵逼了。
其他人还在骂娘,沈黛儿看了看姜妄,又从他那儿拿了一两银子,押到了小上面,这次只有她一人押,桌上冷清清的,与上一把是两个极端,正要封盘时,姜妄加了十两银子放小上面,“我跟你玩一把。”
啊?沈黛儿没想到他也来玩,还没反应过来,开了,这把真是一一二,小,中了!
有姜妄这十两,就把上一把输的赚了回来,还另赚了几两银子。
这下其他人吵闹声更大了,不少后悔不该冲动一把梭的,正此时,赌坊管事来了,问大伙有没有想借钱的,很快有人应要,签字画押后马上拿了钱。
“这把押什幺?”有一人借了钱,又问沈黛儿。
沈黛儿本想收手不来了,可想到刚刚他们是跟着自己押输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继续再玩一把,押了小。
“好,我还一把梭,信你。”那人说着下了注。
一二三,中了!这人跟她押,一把回本,羡慕死了其他人,这下不再犹豫,纷纷向赌坊管事借钱,只想着和那人一样再赢回来。
沈黛儿在他们乞求下又来了几把,却没想到一连几把都没买中,赚的又亏了回去,把姜妄后来拿出来的十两银子也亏了,其他人更惨,打借条借来的银子也输得干干净净。
沈黛儿急红了眼,又找姜妄拿钱,这回姜妄不给了,拉着她走出了赌坊。
说也奇怪,一出赌坊,她就觉得自己没那幺激动了,也没了刚刚输急眼的感觉了。
沈黛儿一愣,顿时打了个激灵,擡头看向那个金灿灿地蝠鼠图腾,她从一下注就被迷了吧……慢慢控制不住自己下注,控制不住贪心。
姜妄好笑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咱们不毁了那个东西吗?”沈黛儿遥遥指着蝠鼠图腾。
“不用,就算没有这东西,他们依然会忍不住,只要赌,必定会输,输了想翻本,赢了想再赢,本就是个死循环,这东西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沈黛儿一步三回头,总觉得不该放任不管。
看她这般忧心,姜妄笑道:“不信咱们试试。”
说罢拉着她又走回赌坊门口,正好有一人从里面出来,一脸忿忿的模样,可见是没少输。
姜妄上前问他想不想翻本?
“废话,谁他娘的不想翻本?”
姜妄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他,随即让他伸出手,咬破手指,在他掌心画了根歪歪扭扭的线,“你现在进去,用这只手下注,保管让你一本万利,将输了的都赢回来。”
那人将信将疑,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赶紧一口应下,转身又回了赌坊,说也奇怪,这人再进门,沈黛儿明显感觉蝠鼠图腾变暗了些,不由问姜妄怎幺回事。
姜妄故作玄机,不告诉她,只让她等着看好戏。
两人顺着街道走了两圈,再回来,就见聚宝楼门前围了不少人,都是来押注的,从他们嘴里得知,有个人押大出大,押小出小,有如神助,大伙儿跟着他买赢了不少钱,他们听见风声也来沾沾运。
此时沈黛儿再看聚宝楼门上的蝠鼠图腾,已经完全没有了原先的光泽,晦暗极了,“师兄,究竟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