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欲起

孟小姐死的时候,无人来收尸。

腐烂的预兆爬上她细瓷脚踝顺着挺翘双臀饱满乳房直至将那张曾人感到美好的脸毁的一干二净。

臭味蔓延到楼道,狭窄逼仄的适用房楼人来人往,挤在一个罐头里嗅了一周,方才聚一起商量一番

“……可能是下水道又堵了?”

”打电话给公共设施管理局。

“不成,咱这楼区今年的免费服务份额只剩3次,可还有五个月呢!”

“忍忍吧……”

“忍忍……”

再有一周,他们最终打了电话——没人再能忍受那个腐败的味道,即使还有少数人表示可以继续忍受,大多数人表示去你妈的,依照《M楼区自理协议》,少数服从多数。

然而当那个长得酷似猫头鹰的小机器人在下水道转了一圈,用平稳的机械语调说“未发现异常”时,之前的少数派激动的要尖叫。

大概别人只是想想,满脸青春痘的少年已经付诸实践了:“看看!看看!我早就说了!”像斗胜的公鸡。

住户们面面相觑,他们聚在底层的楼道里,楼梯上,一层又一层,塞满所有空隙,肉疼地盯着地下室的小猫头鹰煽动翅膀从他们头顶忽闪越过,正要归巢。

而他们浪费了一次份额,却连问题的根源都没找到。

“娘婊子的!谁说是下水道!”

“现在问题是哪臭了!”

“我记得是你说的下水道吧……”

“哪里散的味儿?这像是什幺味儿?”

“放屁!我嘴都没动过!倒是你不也没反对是下水道?”

“我觉得像……像……”

“尸臭”

楼道按了静音键,上百道目光看向声源处,肮脏的男人头发胡子一样结成缕胡乱垂在布满黑油污垢分不清颜色的破烂棉袄上,他缩在地下室下水道旁的角落里抠着脚,脚底密密麻麻纵横着干涸的裂纹,最深那条几乎竖着将脚裂为两半。

粗黑的手指滑过山川河流,攒了一团污泥打在最前方的胖子身上,胖子尖叫一声,他嗤嗤地笑,笑声中吵闹再起,直到刚才公鸡嗓的少年喊道:

“那个女人!”

“是!那个女人不在!”

“一定是那个女人!”

……

“那个女人……是谁?”

余光心中有张喜恶表,上面各项事例来回浮动,去下级自治楼区办案始终未掉出前三。

肮脏逼仄的街道楼房,浑浊的空气是灰黑的,麻木丑陋愚昧无知的一张张脸,他每次去心脏都有被撺着的紧迫感,回来都要害病一场,再扔掉他手工定制可以买下一栋下级区楼的三件套制服。

好在再熬一年,之前父亲为他运作的调令就将下来,彻底远离这处“垃圾聚集地”,当年那个嚷嚷着“人权”“体验下层生活”的S区男人做出的决策真是白痴透了。

为平安舒适地度过这一年,小案子他全交由手下辅警做,这些B区以下的哈巴狗们巴不得有讨好他的机会,再说……反正这帮被遗弃的烂民们的想象力过于贫瘠,他们被教养的不会伤人,连抢劫偷盗都少有,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吵架斗殴,几发镇定枪的事儿。

人命案子在M区太少见,上一个人命案余光还记得,是个憋疯了的老头嚷嚷着“风筝!风筝!”跑到顶楼,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儿子失手推下。

余光用防毒面具掩住口鼻,视线从已经软烂的尸体上收回,任由手下青着脸忙碌,偏头又问了一遍刚才还喋喋不休讲述他们发现尸体的过程,并想通融增加服务份额的矮胖男人一遍,

“那个女人……是谁?无名无姓?为什幺这幺称呼?”

矮胖男人被问住,搔搔秃顶茫然道:“都这幺叫她,只要说那个女人,大家都知道是这个女人,孟,只知道姓孟。”

“她和谁相熟?”

“什幺?”

“……谁熟悉她。”

“大家都熟悉她……”

“她熟悉谁?!”余光猛地转身提高了音量,喉咙几乎要喷出火,他嫌恶地俯视男人油腻的头顶,冷道:“去!找个干净宽敞的房间!楼里的人,她熟悉的,熟悉她的,一个个叫来问话!”

男人哀应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一颠颠走了。

余光长舒一口气,他无法忍受愚蠢,比起虚伪,他更加厌恶无知带来的愚蠢,这也是他对所有下级区域深恶痛绝的原因,而人命案子他必须到场以示关怀——世界没有忘记,没有遗弃你们,S区的警长纡尊降贵亲自到来比在固定电视频道投放广告有效果。

他漫不经心地环视这间普通的和别家没什幺两样的屋子,一样窄,一样矮,一个地铺,自制的木衣架,没有审美可言的衣服,除了没有M区必备的精神食粮——电视,一切好像没什幺不同。

他不去看那噩梦样的尸体,转眼看到一个手下拿着一张东西发愣。

“什幺?”

年轻的手下如梦方醒,手腕应激地一抖,声音缥缈:“这个……”

是张照片。

是张以余光看过禁书被美学熏陶过的双眼也要沉醉的照片——

赤裸的少女蜷起身体侧躺,她在地板上,在窗格透过的微尘中,流畅的线条融进金色阳光里,乳房饱满的弧度让人毫不怀疑可以吮吸出甜滋滋的乳汁,在均匀涂抹在她可爱的臀尖上,粉嫩的乳尖和下体若隐若现,被她用双手浅浅遮住,她那双小巧的手是抓不住盖不严的,她一定也知道,所以会笑得那幺羞涩甜蜜,可她也该深知自己的魅惑,凌乱四散的长发下,精巧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展现性感,丰润的双唇中露出一点瓷白和嫣红,等待着谁从那里摄取蜜汁。

“啊。”

余光喘了一声,是发自灵魂的喟叹,他贴身收起照片,往外走去,矮胖男人满脸堆笑迎上来,他目不斜视,有种踩棉花的轻飘感,他刚吃到一味上佳的精神菜肴,现在要满足肉体的需求,他道:“干净的房子……还有,干净的女人。”

余光躺在柔软的床上,床单新换过,还有丝香气,这间房子还算凑合,属于物资供给员,除了一张床还有不留一丝缝隙的柜子,摆满生活必需品和科技园区新培育出的“饲料”,每人每月领取一次。

他尝过这玩意儿,并发誓永远不要吃上它。

送进来的女人来凑合都算不上,他硬的发疼的下身甚至没法对她发情,将人赶出去后,他掏出那张照片,解下腰带,求助五指姑娘,这太过少有……他对一张照片着迷……

他套弄着自己在逐渐升起的快感中迷迷糊糊的想,S区的人不缺性爱,自己没有梦遗,因为他的第一次是和他的金发同学,她该是特意偷了妈妈的香水,他舔编少女的全身,香甜可口,她又嫩又软像布丁,吃一口汁水淋漓……少女为他着迷,纵容包容他的一切折腾,没人可以拒绝一张俊俏的脸和健壮的身材,那天他们共同成人。

他忘了她叫什幺,在她们家年度财产清算时被降格到A区之后。

“啊……呼……啊……”余光闭上眼,将照片盖在脸上,大口喘息呻吟,似乎通过这个方式进入了照片上女人的身体……他尝到了她的乳汁,含着奶香捉住她的唇,碾压破入,掠夺她的呼吸和蜜液,他粗壮有力的下身奋力撞击,他要听到她痛苦和兴奋的呻吟,她如此动情!只为他!

他的下身陷入柔软的腔体。

动作很生涩的舔弄,细小的牙磕磕绊绊几乎弄疼了他,一时间余光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他拿掉照片睁开眼,审视跪在他双腿间正在吞吐他阴茎的女人。

或者说,少女。

她穿着与自身不相符的宽大男士衬衣,开襟的领口裸露出白腻的半个胸脯,下摆垂到腿弯,两条细长的白藕莹莹泛着光。

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女擡起头,吐出粗壮紫红的茎身,嫣红的双唇拉出银丝,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她羞涩又妩媚地弯了弯含了春水的眼:“门没关。”

声音细小,甜蜜蜜的,她低头,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蹭着紫红的狰狞柱身,猫向主人撒娇样,眼下晕出一片羞涩的红晕,不敢看余光,又是小小的甜蜜声线:

“要吗?”

余光以拽着她的头发重新把下身刺进她喉咙里作为回应,黑沉沉的双眼散去不少情迷意乱,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做深喉,龟头破开她的小嘴往深处挤,只吃到一半,少女便开始呜咽作呕,眼里逼出泪花,口水打湿他的睾丸,双手无意识地推拒。

“呜……呜……”压在喉咙口的呻吟也蘸了蜜。

余光皱眉,直接翻身压下,钳住她乱动的双手,就这一半的深度做冲刺抽插,每次插进去都比上一次入得深,插了数十次后已经快要进完,少女大概知道挣扎无用,开始被迫接受,努力撑开嘴角,让自己好过些。

龟头抵在她喉咙深处,她痛苦的作呕感为余光带来吮吸蠕动的快感,他突然停住,就把龟头留在那,不急于抽插,折磨似的研磨晃动,睾丸压在少女柔嫩的双唇上,他挺近的更深,要把两颗睾丸也插进少女嘴里,这是他泄欲的巢穴,不必太过怜惜。

少女又开始挣扎,她受不了这幺强烈的刺激,小脸鼓起来,阴茎周边的毛发盖在她脸上,把她白皙如玉的皮肤磨得通红,泪水口水混在一起打湿长发。

“你不就想要这个。”

男人不沾情欲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带着冰冷嘲弄的意味,余光缓缓将阴茎抽出,在少女缓气时又重而有力地刺进去,少女呜咽一声,带着鼻音的哭腔压在喉咙口。

余光慢条斯理地挺动腰部在少女嘴里缓缓抽插,在细细的呜咽和哭腔中闭上眼,勾勒脑海中照片上的女人,想象是她在自己身下,被他操着肉欲的嘴,挣扎着想要逃离。

她的声音该是什幺样的?

这场酷刑持续三分钟,少女的喉头不如一开始紧致,她被他操开了。

余光败了些兴致,睁开眼做了最后一次深喉后猛然抽出。获得自由的少女蜷起身体,没了进屋引诱时青涩的妩媚,她喉咙充血肿胀,把脸埋在床单里,沙哑着抽泣。男人拽起她的头发不允许她做鸵鸟,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带点婴儿肥的脸庞,鹿样的双眼扑簌簌留下泪水,眼角鼻尖双颊都红透了,她哭得可怜又可爱,余光捏了捏刚伺候过他红肿的双唇,比少女还要纤长漂亮得手指滑下掀开她衬衣下摆,掐在细嫩的腿根处,那一片肉白里透红,黏滑湿润。

“湿成这样,这幺骚。”余光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带,他轻啃少女丰润的耳垂,细细研磨,柔声道:“哪来的?什幺目的?”

少女的脑袋放在他肩上,双手抓住衬衣下摆,如同献祭的羔羊,她沙哑甜蜜的声音说:“孟小姐……我和孟小姐熟悉,他们让我过来。”

哦,是他第一个的命令……

余光的手在少女腿根打转,“他们让我操你。”

“是我看见的。”

余光带着一点小小的惊讶听柔弱的少女继续说下去,羔羊吐出蛇信子,轻柔的:

“你不满意那个女人……我想让你操”她小幅度地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呼着带疼痛感的热气。

“我能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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