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慕起床时只觉得头疼欲裂——那是宿醉的症状。
她平常的嗜好也可以说是消除压力的方法,就是下班回家后喝点小酒。
心情不好时就会喝多些。
昨天因为被主管臭骂了一顿,心情太差所以把冰箱里的啤酒全搬出来喝完了,反正隔天是周末,她也就更无顾忌了。
可是这会除了头痛还全身酸软是怎回事?
她总不可能喝挂了还跑去对面小学跑操场吧?
哀哀叫着疼,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吃早饭了。”
说话的是她的侄儿徐向禹。
说来,向禹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哥哥再婚时,嫂子带来的孩子。
哥嫂结婚时,他大概是十二岁吧,小学刚毕业,但已经是个身形挺拔,身高超过一百七的俊俏男孩了。
那时的徐慕慕年十七,高二,身高自从小学毕业就一直停滞在一六零。
初见面的那天,她看男孩外表挺讨人喜欢的,开玩笑的逗这个长相帅气的小男孩:”长大后娶姑姑好不好?”
结果人家直接呛她一脸,”我长大后妳也老了。”
“……”人家……人家也才大你五岁啊QQ。
回想起往事,她不由得长叹了声。
去年,哥哥嫂嫂车祸意外过世,留下这个孩子,她望着葬礼上孤寂伤心的颀长身影,忍不住温柔道:
“来跟姑姑一起住吧,姑姑照顾你。”
她当时大学刚毕业,已经找到一间美妆公司的企划工作,自觉是个大人,应该照顾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即便人家个子高她二十七公分,她还得仰长了脖子才看得到人家的眼睛。
而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慕慕的双亲也已过世,换言之,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她这个”长辈”本应照顾他。
男孩回首看她,突然问了句,”妳月薪多少?”
“六千五啊。”
“妳只养得起妳自己。”
“……”
他是不是不呛她就会浑身发痒?
她是哪儿得罪他了,为何要如此对待她这个姑姑,呜呜呜…
不过这个男孩口嫌体正直,隔天就搬着行李进来了。
他把家里的房子出租出去,加上哥哥本来就有两栋房产在出租,因此这些租金就是他的生活费用,每个月收入比她这个”社会人士”还要高。
好吧,人家的确比她这个姑姑精明多了。
她的房子,当年是父母赠与她的,三房两厅,前后各一个阳台,没有任何贷款,否则依她的收入哪买得起房子。
可悲的小资女。
慕慕抱着疼痛的头起身,身子刚移动,就发现双腿之间一阵疼。
她是撞着哪儿了吗?
回想了好一会,就是想不起来。
昨天喝太多,整个大断片,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通常要等半天过后记忆才会慢慢复苏。
“好痛啊……”
她像瘸了一样,小滑步进浴室漱洗。
上完厕所,卫生纸一擦,发现有血。
靠杯,大姨妈来找她了。
在裤底垫了卫生巾,刷牙洗脸后,走进饭厅。
向禹已经自行开吃了。
望着桌上的美式炒蛋、色拉跟面包,她想——
真不知是谁照顾谁呢,呵呵。
她这个姑姑好失职啊,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