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姐……晏小姐!”阿夏达杰一直没有睡着,他打了一会儿坐,被从茅草屋的缝隙透进来的寒风冻到身体发僵。他从冥思中回神,睁开眼确认煤油灯的火头,却看到晏秋秋歪倒在地上,浑身发颤。
晏秋秋似乎陷入了梦魇,嘴上含混地说着什幺。
晏秋秋的鼻息有些重,阿夏达杰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有些汗湿却没有发烧。他把晏秋秋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晏小姐,醒醒!
“天亮了吗?”晏秋秋昏昏沉沉,勉强睁开眼却依然迷迷蒙蒙。她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身体拥抱着自己,隔着衣服仍然蒸腾出少年人独有的热烈气息。
“还没有。再睡一会儿。”阿夏达杰感觉到晏秋秋正在发抖,他犹豫着要去拿些东西烧个火堆。但这个屋子是茅草搭建,一旦火堆扬起来的火星碰到了茅草,后果不堪设想。可晏秋秋出了汗,再受凉,必然是要生病的。
晏秋秋分辨不清刚才阿夏达杰说的动心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她睡着时候的梦。她还是有些昏沉,理不清其中的线索,只是身后的温暖让她忍不住转身抱住阿夏达杰。“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胸口太冷了。”
这话晏秋秋自己不信,阿夏达杰却只能相信。佛经里有割肉饲鹰、舍身饲虎的故事,正是众生平等、无人无我的体现。如今晏秋秋可能要冻毙,如果因为害怕犯戒而拒之千里,就是执着于男女之别,忘了修佛的本心。
阿夏达杰问自己,为什幺一开始晏秋秋遭遇车祸的时候,他能毫无芥蒂地贴身照顾她,反而现在仅仅是依偎取暖,就要内心挣扎。
僧人修佛,究竟是严守清规戒律重要,还是修行佛心重要。这些戒律,究竟是让人明心见性的手段,还是阻隔真理的云雾?
阿夏达杰陷入了沉思。“阿夏,你熏了什幺香,真好闻?”晏秋秋却在这时凑在他衣服上闻了闻。之前与他相处许久,她都不曾闻到过,甚至今天也是没有发现,直到刚才——
晏秋秋僵了一下,有些突然地推开了他,艰难地躺到另一边。
“晏小姐,我没有熏香。”阿夏达杰看到晏秋秋突然远离了他,以为是一天没洗澡身上有了味道,晏秋秋顾及他的面子故意说了反话。他拎起领口嗅了嗅,却只闻到晏秋秋身上沾来的香味。他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是我闻错了。”晏秋秋轻声说。她把额头抵在铺在地上的外袍上,不知是因为这是阿夏达杰的外袍所以带了他的气味,还是风带来了阿夏达杰的味道,晏秋秋只觉得所剩不多的自制力要在性瘾发作的时候分分钟破功。
这个时候发病,晏秋秋觉得老天爷考验的恐怕是她。“阿夏,你坐过来……过去一点。”过度分泌的激素,让晏秋秋的脑中如电影慢镜头一般,将刚才看到阿夏达杰一遍遍重复。
刚才,拥住她的是火光之下,裸露在外两条线条紧实的胳膊,充满力量也充满禁忌的欲望。她甚至能回忆起刚才贴身抱住阿夏达杰,她的胸部无意间擦过他的小臂,带给她的隐秘的刺激。
“晏小姐……”他的声音暗哑,钻入晏秋秋的耳里,仿佛是在最欢愉的时刻,从喉咙里漏出的气息。
不能再想了!欲望在晏秋秋的脑海中结出无数的罪恶幻想,更刺激了身体的反应。晏秋秋的额头被汗水打湿,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隆冬深夜,而是仲夏的正午。
“你不舒服吗?”阿夏达杰听到晏秋秋隐忍的呻吟,以为她冻出了病。他挪近一些,手搭上晏秋秋的肩膀,想要再次把她抱在怀中取暖。
“不要……”晏秋秋想要推开他的手,刚复上去,手竟然有了自己意志似的,插入了阿夏达杰的指间与他十指紧扣。
“你的手很烫……” 他担忧地说,将空着的另一只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晏秋秋迅速抓住了额头上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贴到了胸口:“我全身都很烫,你摸摸。”
“别这样……”阿夏达杰用力抽回了手,却不妨把晏秋秋整个人带过来,伏到了自己身上。
“我也不想……”欲望和意志的搏斗让她说话行事自相矛盾,“啊,小法师,你帮帮我啊……”她孟浪地勾过阿夏达杰沁出汗来的脖子,微凉的指尖有技巧地揉弄着他的耳垂。
“请你不要这样!”阿夏达杰紧紧闭上双眼,仿佛不看,晏秋秋就不存在一般。
“小法师,我发病了……”她下流舔走了划过侧脸的汗珠,借此在他耳边诱惑,“小法师,做我的药,抚平我的欲望好不好?”
“小法师,让我吃了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