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周仕荣终于打算回王府。
身旁的女伴儿不高兴:“我的爷,这天都黑透了,不走行不行呀?”说时,故意挺着胸脯子往他怀里蹭。
周仕荣顺手搂她入怀,笑道:“大半年没回去了,正好今儿是节下,我回去看看,明天早上准回来。”
李柳儿睐他一眼,扭身往前一闪道:“柳儿自知比不得爷挂心的那位,爷若是厌烦柳儿,大可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柳儿并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
这番话当真兜动了周仕荣的心事,目光微微下垂,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收了三分。
他贴上去捉住两只雪白的臂膀,轻轻笑骂道:“胡说,我还没跟你过够呢。”
李柳儿打小在风月场游走,浮浪子弟的话能有几分真心?
只不过像他这般豪气的恩客极少见,何况模样英俊又器宇不凡,干事儿的时候她也觉得十分酥爽。
可惜,不是个正经人。正经人不会来狎妓。
李柳儿扭过脸来望向周仕荣,因为掉了几颗泪珠,所以显得眉目浓秀动人:“爷说的是玩话吧?”
周仕荣看着她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这个人,倒是感觉还不错,他低下头亲了又亲:“乖乖可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的心也要碎了。”接着又耳语一番,逗得这位痴情女郎脸蛋绯红。
周仕荣哈哈大笑道:“怎幺,你承不承认?”
李柳儿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向后一仰身将他带到床上来:“爷真是坏透了,什幺浑话也往外说,要是让旁人知晓,柳儿便没脸见人了。”
周仕荣不以为意地道:“我在自家院子说话,旁人管得着吗?”他擡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倒是你那个弟弟,人小鬼大,说不定已经蹲了好几回墙角。”
李柳儿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道:“他还是个孩子,整天除了瞎胡闹给我惹祸,哪懂这些呀。”
周仕荣笑道:“十四岁不小了,我像他那般大时,已经睡过好几个女人了。”
李柳儿顺着胸膛往下游走,掏出那物事套弄,呵气如兰:“有几个男人比得上爷。”
周仕荣被弄得很舒服,但并没有十分动情:“又想要了?”
李柳儿媚眼如丝,擡起腿环在他腰上:“嗯……柳儿一刻也不想离开爷。”
周仕荣却一歪身倒在软枕上,大咧咧地张开两条腿,伸手揉捏她的胸脯,笑着说:“你这馋嘴儿猫,今儿赶时间,就用这个先来一遭吧。”
于是李柳儿解开前襟盘扣将丰满的双乳捧出,跪下身紧紧裹住滚烫的肉具开始缓慢地滑动,男人逐渐充血硬挺,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凸起的筋脉,她咬着嘴唇难耐地呻吟一声。
周仕荣胯部运力一顶,粗大顶开她的嘴唇却往后撤了一下,接着又轻巧地顶进去:“赏你的,吃吧。”
李柳儿张开嘴巴顺从地含住鸡蛋大的顶端,舌头来来回回又吸又舔啧啧有声,细长的银丝拉出来落到胸间,她愈加裹紧了棒身随着口中吮吸起伏,将白花花的乳肉磨得通红一片。
周仕荣额头生出一层薄汗,显然是被李柳儿伺候得舒服至极,忽然腾起身来用手扣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抽送。
“唔……”李柳儿连忙搂住他的腰身,竭力吞咽着巨大,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因此掀起眼皮子含糊地求饶:“爷,柳儿受不住……”
周仕荣听了颇为得意,紧绷大腿更是加重了力度,次次撞上喉咙,撞得李柳儿白眼翻飞,他面色却还算镇定,调笑道:“乖乖,爷正在要紧时候你就甭拿乔了。”
李柳儿呻吟几声后越发受不住,只得瘫软在男人胯下由着他肆意抽插,而那根肉具一再膨胀,周仕荣闷哼一声开始奋力冲刺,龟头猛地弹跳起来将一股浓精射到女人嘴里,最后满意的抖了抖,半软的肉具从中滑落带出几丝白浊,他用食指勾住重新送入小嘴。
李柳儿就着他的手指舔舐,一口口的全部吞进肚子里,娇声道:“柳儿好害怕,以为这回定是要死在爷身下。”
周仕荣亲亲她潮热的脸蛋,笑道:“这就害怕了?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勾引爷。”
李柳儿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一面用腿心抚慰疲软的肉具,一面去解他的衣扣:“下回还敢。”
周仕荣左手伸到床头柜上,从香烟筒子里摸出一根女士香烟叼住,又摸索着去找打火机,右手则按住李柳儿的手,笑道:“不要闹,你这小东西,赶明儿要是弄狠了,你可不许掉眼泪。”
李柳儿仍是忍不住磨蹭,蹭了一会儿,轻声咕哝道:“跟过你,这辈子也算值了。”
她是被周仕荣包养在别院里的,无名无分,连外室也称不上,可是他在金钱方面不曾亏待于她,这一切锦衣玉食,想来同府上的正牌太太相比较也没多少分别。
当初费尽心机攀上周仕荣,的确是因为贪恋荣华富贵,她仔细盘算着,万一哪天两人翻了脸也不怕,至少这座院落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爱上他了,若是他肯给她一句实实在在的话,给他生儿育女,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周仕荣本来就没打算纳妾,她每每想到这点,一颗心便止不住地发沉。
李柳儿心里如此九曲回肠,而那周仕荣只慢悠悠地喷出一个烟圈儿:“嗯?”
“爷真是坏,老是捉弄柳儿。”她柔水般地眸子看向他,笑着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不和你说了。”
她低头拢住衣襟,自下榻往外间去,吩咐小大姐送热水进来,她绞了毛巾替他揩拭下身,问道:“爷,可要烫些酒来吃?”
周仕荣看出李柳儿的心思,摇头道:“你去叫车。”
李柳儿忙道:“雪还未停呢,还是要走嚒?”
周仕荣光是吐烟圈儿,一声也不言语,李柳儿只好答应着去了,她知道是留不住的。
这时,窗外簌簌作响,周仕荣依旧躺着吸烟不作理会,谁料这声音接二连三的响,他走过去撑开木窗格子,就见到一个头戴绒缎瓜皮帽的孩子,小身板小个子,长袄直挺挺的笼在身上,像一根修炼成精的豆芽菜,他用尖细的嗓子发问:“我阿姐呢?”
周仕荣感到纳闷,往日依稀还能瞧出七八分男子汉的模样,怎幺眼下却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李柳儿那样标致的人物,怎幺会有这样不堪入目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