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薛季一个人丢在那里,孟时然往诊室方向去,走过通道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孟清宪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这里是医院门口,他一身西装,大步走进来,眉头紧皱,比身后跟着的那些保镖还高,孟时然走过去,一种和平时不同的压迫感朝他扑面而来。
“时然,夏夏呢?”
“在这边。”
孟时然把孟清宪带过去,两人走进诊室外的走廊,看见孟夏一个人缩在长椅上。
这里不是什幺私人医院,虽然夜里人少,但医生也比较忙,孟夏处理完伤口后就出来坐着等。
她的双腿收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身子微微侧过去,头靠着墙壁,被划伤的侧脸露出来,白色的纱布,眼眶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孟清宪站在孟夏面前。
孟夏微微擡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对他张开手,是要他抱抱的姿势。
她不说话,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实际上她心里却想着要是他因为在外面怕人看到所以不抱她,那她就一年不跟他说话。
孟清宪怎幺可能不抱她。
他的心都碎了。
他俯身,双手穿过孟夏的胳膊将她抱起来,孟夏一愣,刚开始还以为他要让她坐在他手臂上。
——小时候可以,现在真的不行。
孟清宪将她抱起来然后打横抱她。
将孟夏抱出医院,孟清宪把她放进车里,没有问今天到底什幺情况。
现在要紧的是先把孟夏送去陆军医院,她伤的是脸,万一留疤,就算后期可以手术去除怎幺也是不一样的。
陆军医院那里的皮肤科很好,经常处理各种炸伤、电伤和化学烫伤,已经安排好医生了。
孟时然和刘旸严婷一起,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他们上了后面的一辆车。
*
窗外的车流灯火匀速闪过,孟夏和孟清宪坐在车后座里,挨得很近。
后座很宽敞,和前座有隔板,孟夏觉得口渴,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两口水。
水色残留在唇边,让她的唇更加饱满莹润,配上那边的纱布,又可怜,又有点故意勾人的味道。
孟夏和孟清宪一直在互相看对方,一个低头,一个擡头。
孟夏想吻他,他要是不让她吻她就两年不跟他说话。
孟夏的手伸过去想摸他的脸,但下一秒,孟清宪直接用手捧住她没受伤那半边脸蓦然吻了过来,强势主动,带着攻击性。
孟夏的身子一下软掉。
从小到大,孟清宪对孟夏一直都是温柔的,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那时候,他都一直依她,是温柔的大哥哥。
孟清宪侧身压住她,他含弄她的唇瓣,然后将舌头伸了出来,停在她唇边。
湿湿的。
孟夏的身体一阵阵酥麻。
她已经忘了多久没有感受他的舌头。
在唇上。
孟清宪把舌头顶了进去。
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孟夏只能承受,孟清宪越吻越激烈,仿佛将这幺多年没吻的都在此刻发泄出来,大手上下抚弄她的细腰。
舌头就着刚才喝水的润滑挑弄起来,两人的唇相互纠缠。
甚至他的手已经顺着孟夏的小腹滑进她的腿心。
隔着衬裙和内裤,孟清宪将她的整个阴户包住揉搓,用力、珍惜。
而且他的手大,把她腿都卡得分开。
孟夏没有力气反攻,只能用小舌头顶来扫去,孟清宪被她撩拨,甚至想直接扯下她的内裤。
孟夏忘了这次她和孟清宪接吻了多久,反正嘴角红了。
*
到达陆军内部医院已经是深夜,孟夏下车,现在孟清宪已经不任职了,但还有各种挂名,孟恩云是前政协主席,孟清宪以前更是陆军直系领导,来这治没什幺问题。
孟清宪把孟夏带进去,很快就有护士来将孟夏带去查看伤口,医生过来迎接孟清宪,但一开口有些不知道叫什幺好。
孟司令不合适,孟董也不对,最后干脆叫他孟先生。
孟清宪平和的点头,对他来说什幺称呼不重要。
与此同时,严婷和刘旸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刘旸身体往后靠,严婷也转头往那边看。
“刘旸,你说我怎幺觉得孟夏她哥随时都要回去任职呢?”
刘旸点头,他也是这幺觉得的。
严婷为什幺现在跟孟夏关系不错?
因为她觉得孟夏不是太子了,终于和孟夏差不多了。
但事实证明好像还是不行。
外面孟时然在跟医生讲她的情况,孟夏在里面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将纱布撕开,刚敷好的伤口又扯开,难免有些痛,她抓紧桌子嘶了一声,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湿润。
医生轻轻将她的脸掰过来,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伤口是硬物划伤,耳中处深宽,斜着往下越来越小,而且硬物是不规则的,伤口边缘不齐。
医生是个50多岁的老医生,头发灰白,做成以前那种流行的老式齐耳卷发,蓬松,戴着眼镜。
她埋头在病历纸上写下情况,写完后又伸手看了看孟夏的伤口。
孟夏以前有个什幺小伤都在这治,又是孟清宪的妹妹,她记得孟夏。
“夏夏,要保护好自己啊。”
一句普通的问话,应该是觉得孟夏被珠宝划伤了。
孟夏低声应了一句:“嗯。”
*
孟夏被送进了病房,因为她来的突然,单独的小楼还没安排好,今晚先安排一个普通病房,明早就转过去。
病房不大,更像是一道走廊封了出口,左右都是墙,前后是落地玻璃窗加玻璃门,虽然小但设施齐全,最重要的是安静,很适合她。
孟夏在里面侧躺着输液,孟清宪在病房外,似乎是在听医生交代什幺。
他很高,明明穿着西装,但在孟夏眼里却已经自动变成穿军装的模样。
孟夏透过玻璃的影子看他。
孟时然在病房里,他刚送走刘旸和严婷,坐在床尾的椅子上。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该给薛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