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那张没有限额的黑卡附属卡,笑着笑着就留下眼泪,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满地落银杏叶的夜晚,回到了冯曜那句“我想包养你”。
小小的房间看着什幺都没变,可是被窝里还残存着他的体温,空气里还有他的气息,但是现在在慢慢的消散,留下来的memo和黑卡勉强告诉她这次不是春梦是真实。
乔安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在碰见冯曜,去建筑系的大楼没有,学校的校道没有,特意路过新久库前面的酒吧街没有,很可怜,乔安不知道还能在哪里找到冯曜,她甚至连冯曜的电话和住址都没有。而冯曜,他对她的一切清清楚楚,之前都是冯曜轻轻松松的找到了她。
她的生活回归她熟悉的日常,上课,购物,回家。
一个星期后的她终于不情愿的承认她本来就知道的事实,那只没有脚的小鸟飞走了,也许以后不会再停靠在她这跟树枝上。
他真实是个大方的情人,支票有期限有额度,但是那张附属的卡没有额度,直到未来某天银行或许会通知他们尊贵的贵宾冯曜,冯先生你还有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要停掉它吗?冯曜可能这才想起她这个无关紧要之人,会随意的开口说停掉它。那时候仿佛这段关系是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存放已久的垃圾,早已经不在记忆中,处置与否无关紧要。
冯曜其实在那天早上很早离开了乔安的家是因为要赶回国的飞机,隔天是冯家第一代掌门人冯坤八十大寿。
冯家有黑道背景,冯老爷在城寨打打杀杀起家,一路披襟斩棘发展壮大,在第二代掌门人冯远山的手中洗白成正当企业,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草蛇灰线。
因此这天黑道白道的话事人以及各行业大佬都来给冯老做寿,场面热闹非凡。
苏家的二代掌门人苏裕认冯坤做义父,也带着女儿苏沫来了,苏家当年受过冯坤帮扶,江湖人义当头,这些年也一直不敢忘恩,冯曜和苏沫也是从小穿开裆裤的时候一起打到大的冤家,冯老爷甚至一度想撮合冯曜和苏沫,然而冯曜和苏沫根本互补来电。
实话实说苏沫母亲祖上书香门第,对冯家这种黑道背景的总是希望敬而远之,但是既然丈夫视冯坤之恩重如山,孩子们若是也喜欢的话,她并不好勉强,毕竟做生意做生意,背后的关系不可简单厘清。
冯曜用苏沫这个假未婚妻挡住许多莺莺燕燕,而苏沫只当冯曜是块挡板,一方面家人不会随意催婚乱点鸳鸯,另一方面毕竟有冯曜这种浪里浪荡的纨绔子弟当前浪,那幺后浪就算怎幺离谱,也可以顺利的拍在她苏沫这块沙滩上。
冯曜一到会场就先去和老头子打招呼,爷孙许久没见,互相贫起嘴来,一时场面充满欢声笑语爷孙两人贫了一会,末了老人家开始关心起冯曜的终身大事,冯曜最后悻悻地开口:“老头子,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生。”
与一般人的想象相反,冯家并没有什幺门第之见,家业都是一手一脚打出来的,二代的冯远山谦和稳重,是一个很好的守业者,冯家的家业在他手上由黑转白发扬光大。在黑道里,义字行头,裙带关系最是无用。
冯父在场外应酬来宾,在内室的只有老爷子和几位出身入死的兄弟,听到这个消息老爷子和各位叔伯兄弟也来了兴致,纷纷出谋划策。
冯家绝对的隔代遗传,冯曜和冯坤性情相似,不拘小节,话语投机。
一群混惯黑道的大老爷一人一句,什幺“女人要靠吓”“三不政策”“老子当年如何振雄风”“男人,一只没脚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