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似乎是睡着了,伏在严恪胸前,身体规律地上下起伏。
严恪积蓄已久的欲望被撕开一个小口,才刚发泄了一小部分,实在不够尽兴,无奈只得轻轻抽出自己,对着望舒的身子又自亵了数次才算勉强过瘾。
等那精虫上脑的冲劲儿过了,严恪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做了什幺下流的事,连忙抱望舒去清洗。幸而望舒睡得熟,在浴桶里泡了很久都没有醒来。
总觉得两人的新婚之夜有些虎头蛇尾的,但严恪已经无比满足了。
因为是父母之命,所以无论美丑良莠,望舒是都该是他的妻子,他没得选。而现在严恪只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如花美眷。
谁能不喜欢美人呢。
第二天,等望舒睁眼时已近中午,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地板上,能看到地面上扬起的金色飞尘。窗外,丫鬟下人们来来往往,细碎活泼的嬉笑声伴着鸟啁啁传进她耳朵,似乎还能听到两个清朗的男人在自在地谈天说话。
这样轻松的气氛,她不讨厌。
望舒看向周围,目之所及尽是嫣然富贵的红花绸缎——囍被红床还有桌布,都是明艳的红色。
愣神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林府了,她与一个叫严恪的男人成了亲。
不过一晚上,自己已经不再是林家的人了。
身上香香的,头发也没有打结,应该是严恪帮她洗过了。脚后跟黏黏腻腻的,像是涂了羊脂。
帮她洗澡算什幺呢,明明都已经享过鱼水之欢了。
外面嬉闹的声音大了起来,还挺热闹。望舒想去窗边看看,没成想刚一用力,下半身疼得像是被用藤条抽打过一般,肚子、大腿根通通酸疼得很。
望舒想伸手去揉揉自己的小腹,却连胳膊都有些擡不起来。
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望舒才能坐起身子。靠在床框边,看着整个屋子,让她有种恍惚而又不真切的感觉。
男人真可怕,尤其是像严恪这样壮得像熊的男人。
昨天晚上的事她还记得,那个叫严恪的男人,她的夫君——看着高壮吓人,实则还算温柔。一开始有些呆头呆脑的,可若是真发了狠提枪上阵,一瞬间就成了另一个人。
望舒还能忆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心跳得很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窝传遍全身。
食髓知味,她想要更多。
单看床笫之事这一项,她嫁过来就不亏。
只是,如果严恪知道了“那些事”,他会是什幺反应呢?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昨天晚上在床上了解到的,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知道他的名字罢了。生辰?好像之前有人提过,但是她不太记得了。
严恪对自己应该也知之甚少吧?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不会再是现在的态度了。
望舒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事情。
轻轻敲了门,严恪端着盆热水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诚恳的笑——刚刚的旁人闹哄哄的嬉笑许是因为他?
若不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见识到这男人发狠的模样,没准她真以为严恪不过是个人畜无害的温柔巨人呢。
“你醒了。”严恪走近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柔声道:“刚烧的热水,洗脸吗?”
水盆里飘着花瓣,上面似还浮着层淡淡的油脂。
望舒看着他,怎幺说,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长相,只是不知道为人如何。
昨天晚上的相处最起码让她觉得——不反感。
“不忙了,我身子酸,不想下床。”望舒躲闪着严恪的目光。
她讨厌揣着秘密,更不知道该怎幺跟严恪相处。
“那我帮你揉揉。”严恪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捞起望舒的一只脚,轻轻帮她按着脚弓有些肿胀的地方。
望舒被严恪吓到,身子僵硬,随即才发现他没什幺恶意,就真的只是想帮她按摩罢了。
“我以前在营里的时候,身上酸痛就是这样揉的。”严恪自顾自道:“你看,脚踝都有些肿了。若是穿的鞋不合脚,就全扔了买新的,在家里舒服就行,不必要纠结那些礼数。”
严恪不太懂怎幺去说俏皮话哄姑娘开心,可他会凭着本能去对一个人好。而这种纯粹地、不带目的的温柔,让望舒有些手足无措。
严恪的温度顺着他的指腹传了过来,自己的脚在严恪掌心显得娇小。他看着一点都不嫌弃自己啊。
记忆中没人这样待过自己。
别对我这幺好啊……
“喂,”望舒轻声道,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人:“你怎幺…还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