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又和林宇哲上了床......
林宇哲早上有课,提前离开了酒店,凌波拥着被子醒来,想起昨晚的一切,脸埋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嗯哼着。
林宇哲才是勾引人的小妖精啊!
在床上翻煎饼一样翻够了,凌波起床开始洗漱,不经意看到垃圾桶里打了结的装满精液的避孕套,脸皮开始泛红。
主动戴套这一点,林宇哲最乖。
就是在床上不怎幺乖,也不知道林宇哲同学受了什幺刺激,这次更是不乖。
凌波发热微红的脸皮一直到退房出了酒店才消下去。
街道上的雪已经扫干净了,街边有一些小雪人,有的堆的很可爱,有的就丑了吧唧的。
雪后初晴,风都冷冽而爽朗。
凌波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把衣服拉链拉到了最顶端。
早起林宇哲离开时,凌波睡眼惺忪的,让他把围巾戴走了。
对着高中同学的林宇哲和左宸,凌波总有一种如姐似母的长辈慈爱心理,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要逼着他们穿秋裤。
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很温暖,这衣服是陆唐给买的。
走在雪后的严冬里,凌波觉得原谅陆唐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是,故人已远。
人生本就是一趟有去无回的列车,上车下车,相遇离别,再正常不过的事,能同行一段路,也是缘分。
哪怕是孽缘......
孽缘也是缘,遇上即是恩泽,错过也要释怀。
天空掠过一只飞鸟,踩在雪地上,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凌波盯着那只飞鸟远去。
是了,应似飞鸿踏雪泥。
凌波想起去北海道夕张市的时候,在一家滑雪酒店门口等去机场的送迎车,走进一对年迈的日本夫妇经营的饮食店叫了餐。
那日店里人很多,凌波等了近一个小时,点的意大利面一直不来,临近送迎车发车,凌波歉意的去跟那个阿婆道歉,说如果没做的话,就不用做了。
那个阿婆为难的说面已经煮好了,已经可以上餐了。
凌波看着那个阿婆为难的神色,差点忍不住坐下吃饭,可考虑到航班,还是不得不走。
凌波歉意的表示会付餐费的全额。
阿婆也在一直道歉说店里人太多做的太晚了,坚持不让凌波付钱,说这份面可以当她丈夫的午餐。
凌波急着赶车,没多争辩,没付钱就走了。
那日之后,一直后悔,始终觉得当时应该坚持把钱付了。
也在后悔,如果当时考虑到店里的人数,没进去点餐的话就好了,也不会让一个善良的人产生失落,也不会多出一份卖不出去的意大利面。
跟日本好友倾诉的时候,好友说她想太多,不必愧疚。
第二年雪季,哪怕又去了那家店,也还是无法抹去当年的愧疚。
再怎幺温柔的人,再怎幺不想伤害任何人,也还是会伤害到人,彼此都背负着伤害别人的悔恨和被别人伤害的痛苦前行,是人生常态。
人,是为告别而生,也是为爱而生。
应似飞鸿踏雪泥,雪地留爪痕,飞鸿复已远。
继续往前走吧,老老实实相亲,结婚、生子。
和结婚对象也不必有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细水长流的相互扶持着共度余生,也很好。
凌波长舒了一口气,往两边堆满雪的街道上走去,彼时阳光正好,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