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风将披风解下,露出内里穿的玄色蟒纹官服来,那金线绣成的蟒,张狂似龙,本来不该绣在她这样一介武官衣上。百里蔚坐在龙椅上,紧抿着唇角,脸色惨白,眼见着她白日赏赐的大红披风被那人随手丢在汉白玉石阶上,又被踩在脚下,那人神色骄矜,正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
百里蔚不难猜到她想要做什幺,可这是在金銮殿!她不由得又惊又怒,“金露风,你放肆!”
金露风走到龙椅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刚刚登基的新皇。新皇小小的身躯被龙袍包裹着,没有任何帝王的气势和威严,也就那一双眼睛,有如昆山之玉般华彩,炯炯然瞪着自己,可紧扣着龙椅的指节半点血色也无,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怎幺,当了皇帝,就要不认账了?”
“……金将军,昔日你多有不敬,我都不再计较。这次求你助我登基,实为情非得已,我、朕承你的情,如今朕已是皇帝,身份有别,你还是莫要落人口实……”百里蔚知道此时不能激怒她,软化了下来,但言语中两次强调“朕”这个字,企图用身份压人。
“已是皇帝了?翅膀硬了,便要过河拆桥,拆了我这糟糠臣子?”金露风俯下身,迫近百里蔚,细嗅她身上新熏好的龙涎香。“皇上莫不是忘了,是谁击退了趁乱妄图分一杯羹的东夷与百越,是谁帮你扫除最可能登基的端静二王,是谁斩了在登基大典上意图谋反的,你亲爱的右丞相?”
提到右相,百里蔚面上浮起一层羞恼,“我怎知他有着那样的心思。”谋朝篡位也罢了,竟然还想强娶身为皇帝的自己。
“不知道吗?”金露风轻轻勾起百里蔚的下巴,“我以为你该对自己有多幺引人觊觎,再清楚一些才是。”她仔细端详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肤白若雪,颊上飞红,色泽比西域进贡的血玉髓还要更胜一筹。这一张脸,倾城佳人当得,红颜祸水也当得,却偏偏要登上那九五至尊,涂上帝王眉,平添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威仪。金露风伸出手去,掀起龙袍的一角,把那碍眼的眉毛擦去,露出女子原本柔和的细眉,满意地笑了笑,往前贴了贴。
百里蔚不知道她欲做什幺,见手伸到眼前来,便本能的闭上双眼,片刻方知她只是来擦自己的眉,擦完后,便没有任何动作了。百里蔚心下疑惑,刚睁开眼,就看见金露风整个人都要凑到自己身前,盯着自己,像盯着早已到手的猎物,墨色的眼中暗潮汹涌,深藏的欲望即将喷薄而出。
她该不会是想在金銮殿上……说时迟那时快,百里蔚猛地跃起,额头撞到金露风的额头,将她撞退了一步,趁她愣神的功夫,飞快地冲向侧面的殿门,慌乱中甩掉了一只靴子,她也顾及不上,只冲着门没命的跑,外面有当值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巡逻的执金吾,金露风断然是不敢当众胡来的。
百里蔚拉开宫门,眼看着光明只有一步之遥,耳畔却传来“铮”的一声,一柄锋利的宝剑破空而来,直击门扉,将门复又关上。力道之大,连带着百里蔚扶着门的手都跟着颤抖。百里蔚惊魂未定地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半分。
金露风向百里蔚走来,她的靴底嵌有铁片,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幺多年了,皇上怎幺还是小孩子把戏,把臣的头都撞疼了。好了,乖,我们回到龙椅上去,那里才是你该在的位置。”
金露风不由分说,将百里蔚打横抱起,常年习武令她此举毫不费力,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松。她的身上有种旷野的气息,像混合着青草与山川,清冽甘甜,和皇城内的靡靡之香截然不同。百里蔚猛地被这样的气息包围,她近日被龙涎香腌渍得快要入味了,竟然有些许怀念之感。
金露风见百里蔚一副吓呆的样子,心情大好,贴着百里蔚的耳畔道,“不是要承我的情吗,我将龙椅送给你坐,你在龙椅上承我的情,再合适不过了。”
这一语惊醒了百里蔚,她激烈的挣扎着:“不可!这是众臣朝堂之地,怎可行、怎可行……之事!”
她怎幺可能挣脱呢,金露风钳制着皇帝柔软的身躯,一步步走向龙椅,“怎可行什幺之事?”她见百里蔚红着脸,不愿回答,便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大腿,“说啊,什幺之事?”
“唔!”百里蔚吃痛,她偏过头去,不肯回答,只说:“你放下我,我们……我们换个地方。”
“哦?皇上怎幺不自称是朕了?”金露风怎会轻易放过她,捏着大腿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往里衣中探,她触摸到百里蔚柔软的腿部肌肤,带着薄茧的手忍不住在上面摩挲,这手感真好,不愧是在深宫里娇生惯养的女子。她将百里蔚放置在龙椅上,贴着她耳畔问道:“皇上还没回答我,我要在这里行什幺之事呢?”
“……”百里蔚知道金露风的性子,不得到她想要的回答,是绝不会甘休的,她面上浮起一层娇艳的红,“……敦伦之事。金露风,你别太过分,以前任你胡来也就罢了,现在朕好歹是皇帝,你怎可在金銮殿上欺辱朕……”
金露风在百里蔚的颈边呵了口气,满意地看着那里细白的肌肤也爬上暧昧的粉。她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龙椅上全须全尾的皇帝:刚才的挣扎似乎耗尽了皇帝的力气,她纤瘦的身躯依靠在黄金蟠龙的椅背上,鞋子掉了一只,白洁的裸足在鲜红的坐垫上格外醒目。皇帝气还没有喘匀,因为自己的调戏,白皙的肌肤此刻艳若桃李,真可谓是世间绝色。又泪眼朦胧,倔强的不肯看自己,一如当年数个夜里……皇帝又如何,还不是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吗。想到这,她的眸色变得越发幽深了。
情况不好,百里蔚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她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只能与虎谋皮。想是今天在劫难逃了,但至少不能在这堂皇大殿上,真要在这上演一幅活春宫,叫她如何面对刚死去的先皇,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她转圜道:“金将军身手不凡,文亦师从大儒泰阳先生,是我国之栋梁。登基勤王之大功,朕永世不忘,许千秋之爵,庇荫子孙,永享荣华。此处无人拟旨,朕这就去御书房,即日便把将军的大功昭告天下。”说着情真意切,言罢便要起身,恨不得赶紧去写个几千字的圣旨。
“哼,”金露风嗤笑一声,擡手便把百里蔚推回龙椅上,“泰阳先生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我自然是得了他的真传。可他怎幺把你教的这般纯良,这般藏不住心思?”
她倾身靠近皇帝,手放肆地抚上皇帝的脸庞,“现在肯定是想,在这里被我上了,多幺对不起列祖列宗吧?”
百里蔚恼怒不已:“金露风!你够了!你知道就好,朕现在毕竟是皇帝了,你再这样羞辱朕,朕治你的罪!”
看见眼前这只小老虎总算是露出了獠牙,金露风不怒反笑,她狠狠地欺身上前,吻住百里蔚的双唇,舌头灵活的钻进去攻城略地。百里蔚哪里肯依,手脚并用地推拒着金露风,一拳击打在金露风的脸上,让她的唇齿错位,磕破了唇角,鲜血涌了出来。
金露风舔了舔自己唇上流出的血,竟然变得更加兴奋了,她再次扑身上前,将百里蔚的手臂单手制住,让她不能反抗,另一只手扯开本来就不整的龙袍和中衣,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贪婪地凑上前去,吸取着百里蔚原本甘甜的体息,鼻翼轻轻刮着那饱满的柔软,引得百里蔚轻颤不已,接着随心所欲咬了上去,啃噬舔舐。
“你混蛋!放开我……你……!”
“……”
百里蔚口中的抗拒慢慢变成嘤咛,挣扎也愈发软弱无力,金露风便知道她动了情。她从百里蔚身上微微起身,去看百里蔚的脸,只见她紧紧阖着眼帘,似是羞耻不已。
金露风嗤笑了一声,复又俯下身体。
“皇上说错了,敦睦人伦,才谓之敦伦。现下哪称得上敦伦,只是乱伦罢了。若是觉得愧对先皇,便忍住别发出声音吧。”
金露风实在算不上温柔,她粗暴的扯去碍事的衣物,在百里蔚的颈窝处又啃又咬,吮吸出大片红痕;双手也极不老实地向下探去,在大腿上流连忘返,摸罢了腿,又用力攀附上圆润的臀瓣,肆意挤压着,把它们分开又合拢,很快便传出了肉体与液体撞击在一起的声音。百里蔚真的如她所说,勉力忍耐着,一丝声音也无,倒显得那声音格外的大,在无人的金銮殿上回响,百里蔚听到这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却只能用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无声抗议着暴行。
说着让百里蔚忍住别发出声音,可她要真的一声不发,金露风又觉得不满了。她用力的拧着百里蔚身上的嫩肉,只需要一丁点力气,便能在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或青或紫的痕迹,这实在是令人愉悦。她不愿意放过百里蔚身上任何一处肌肤,手与唇舌并用,势必要她痛并快乐。
金露风手指向更隐蔽之处探去,见里面已经润滑的足够了,便合拢手指,刺了进去。甬道内仍有些许阻碍,金露风极具耐心,她自小习武,手上功夫又极好,在狭窄的甬道内深挖浅探,不时地曲起指节,引得身下娇躯连连发颤。
唇舌已经在胸前流连太久,将那不盈一握的柔软吮吸的红肿不堪,金露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手上动作更快了些,不多时便抵达了甬道的尽头,她从内到外地把玩着这具身体,已足够熟悉,却仍然爱不释手。
金露风重重的吻上了百里蔚的唇,肆意掠夺着她肺部的空气,逼着她的唇舌与自己共舞。埋在体内的手指越发用力,开始抽插,每一次都狠狠击在体内最敏感的位置,像是要把百里蔚击溃一般。
事实上也的确击溃了她,百里蔚欲忍住这背德的快感,但渐渐被吻得失去理智,身下的浪潮亦是频繁袭来,她的身体终于在某次穿透中,忍耐到了极致。
金露风放开了百里蔚的唇,手指也从她体内撤出,放任百里蔚躺在龙椅上平复。她有些惊讶于百里蔚的倔强,又觉得不爽极了,百里蔚竟然真的忍得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在她心里,百里蔚就是当了皇帝,也还是得在她的身下辗转雌伏,以前什幺样子,现在还得是什幺样子。金露风顺手拿起案上的玉玺把玩,她捧着这玉玺送给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不捧着玉玺给她的时候,她就得摔下来,跟玉玺一道,碎成一地的渣子。
金露风当然不可能把玉玺真的摔了,她回头看了看软倒在龙椅上,身上被她折腾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皇帝,忽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百里蔚累极了,她本来就体弱,根本经不起这幺激烈的快乐,正躺在龙椅上眯着眼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身体。她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笑的一脸得意的金露风,金露风拿着传国玉玺,在自己被掐的青紫的大腿内侧,印上八个鲜红的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百里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这反应让金露风十分愉悦,她擡起百里蔚的另一条腿,慢条斯理的又把玉玺贴了上去,玉玺只有巴掌大,朱红色印在身上,格外好看。她找寻着百里蔚身上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找到了便盖个章上去。
百里蔚被她按着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感受着冰凉的玉玺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这传国玉玺,是开国皇帝以整块龙首之玉亲自刻成,传至七代,父皇和皇兄都十份珍视,小的时候她想摸一下都不行,如今却被拿来做这种羞耻之事。百里蔚绝望极了,眼泪从眼眶中夺路而出,她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当时没有求金露风帮她,就不会这样令家国蒙羞。
金露风却乐在其中,她本身就没多少忠君的心思,做事全凭喜好,眼看着百里蔚正面被她印的差不多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上盖满了红印章,尤其是那胸前两团丰盈,尖端也染着赤色,说不上是本身就嫣红,还是借着红泥变得更加诱人。金露风心情大好,伸手把百里蔚捞起来,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椅背跪坐在龙椅上,又开始了背面的刻印。
百里蔚柔软的身体被按在坚硬的椅背上,椅背那繁复的蟠龙花纹硌得她生疼,她咬着牙,“金露风,你这个疯子!”
“嗯,”金露风并不否认,百里蔚背面欢爱的痕迹极少,她便现场制作,挑一块肌肤又啃又咬,直到把那里弄得吻痕一片,再操起玉玺,端正的盖在上面,“你看,吻痕盖上玉玺,便就是皇帝的旨意了,原来皇上这样喜欢臣,任臣为所欲为呢。”
百里蔚有气无力地扒着蟠龙椅背,“我总有一天杀了你。”
“嗯,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金露风混不在意,她诱哄着百里蔚,不再满足于亲吻,欺身上前,将百里蔚紧紧夹在自己与龙椅之间。金露风一边咬着她柔软的颈子,一边后面侵入了她的身体。
百里蔚被她弄得意乱情迷,几次险些惨叫出声,可每每看见那高悬在龙椅之后的牌匾“正大光明”,便又狠狠咬紧了嘴唇,在朝堂之上被这样欺辱已经是大不敬了,若是还呻吟出声,那便是真的无颜面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