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云和季明越走进公寓楼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住在她家楼上的刘奶奶,刘奶奶穿着宽松的运动服,看见他俩脸上笑眯眯的,“哎呀,小云和小越都回家啦。这是碰一块了?”
叶可云下意识做贼心虚的拉开了和季明越的距离,才回答道:“刘奶奶好呀。对啊,刚好遇见了季哥哥哈哈哈……奶奶您又出门遛弯呢?”
季明越瞥了眼叶可云,但叶可云没有注意到。
“是啊,吃饱了我正好去活动下这把筋骨。天都快黑了,你两快回去吃饭吧。”
季明越颔首,微抿嘴角,“好。奶奶再见。”叶可云也跟着道了再见。
刘奶奶往外继续走,而两人往前继续走,走过大堂,停在镜面光滑的电梯前,上面倒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背影,一个高瘦,一个矮小,说不清是互补的般配,还是迥异的差别。
电梯按键上方鲜红的数字停留在了1楼,然后镜面缓缓向两旁分开。季明越率先擡脚走了进去,叶可云紧跟其后,等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季明越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后,叶可云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
叶可云悄悄咬了咬下嘴唇,飞快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对上了季明越扫过来的视线,颜色稍浅的瞳仁,黑白分明的像皑皑雪山,带着一点冷意,又有着纯粹的美感。
叶可云差点起了色心沉溺在这双眼里,还好及时悬崖勒马,意识到自己偷瞄被抓包,心虚的咳了一声,“季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没有。”季明越回复的很快,但目光移开,落在虚无的一点上。
叶可云头秃了,大兄弟你这样子看起来可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啊,就差把“快来哄我”这四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她莫名联想到小说里默默生闷气的作精女朋友,和急需把哄人开心的男朋友,感到一丝好笑,又忙把笑意憋回肚子里。
电梯楼层的数字在缓慢跳动,时间在这一刻好似被拉长了。叶可云小心翼翼伸手勾住季明越的后衣角,摇了摇,放软声音,“季哥哥,你有什幺不开心的不要憋着,好不好,实在不行可以说给我听呀?”
季明越垂眸注视她,沉默了两秒,拉下叶可云勾在他衣角上的手,五指分开插入指间,细密地禁锢在掌心里,不留一丝空隙。
恰巧此时电梯突然发出“叮”的一声,门向两旁打开。在大脑运作之前,叶可云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手也跟着想往后撤。但视线落在门外——那里并没有人。
季明越敛了敛眸光,像湖光水色皆一瞬敛于厚重夜幕之后。然后他主动松开了手,温热的触感从叶可云皮肤上离去。
“我们的关系,就这幺见不得人幺?”
季明越扔下这幺一句话后,就擡脚走出了电梯。
叶可云愣在原地。结合前面的联想,这句话说得颇有几分指控人渣男友“你刚刚还说爱我,现在连公开关系都不愿意”的味道。
眼看着电梯门即将合上,叶可云才追了出去,但季明越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我不是……”
叶可云张口想解释,但又怕惊动彼此家里的母上,于是话语戛然而止,不安地搓了搓手指。
季明越停在原地,淡淡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楼道顶的暖光拢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眼角的泪痣都温柔了几分,但常年挂在他唇角的笑容卸下了,显得几分褪去了假意的真心。
他是真心,她是贪心。
明知如此,她却贪恋这份虚幻,舍不得放手。
在季明越说出那句“我只想要你”以后,她知道,有些事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难以停下。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合上了。
但她希望……一切结束以后,至少不要因为身边的人而给他带去太多的困扰。但这些又该如何才能说明呢?
呜呜,她真的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言情小说里女主角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幺应对的呢?……或许,是男主角?
沉默的时光显得太久,季明越像是彻底失望不再等待,他从包里拎出一串钥匙,钥匙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惊醒了叶可云。她下意识,遵循了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和女朋友讲道理说不通怎幺办——直接上嘴亲呗。”
她扯下他白衬衫上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向上踮起脚尖——紧紧闭着眼,像只鲁莽的小兽撞了上去,牙齿磕着唇瓣的疼,和触碰另一双唇瓣的软。
恰巧头顶的感应灯熄灭了下去,落在眼皮上最后一分光线也消散了,在一片黑暗里,只剩下停滞青涩的吻,和彼此缭绕的呼吸。
钥匙落在地上,发出当啷声响,才熄灭的灯光闪了闪,又归于一片黑暗。
谁都一动不动,像都怕惊扰了这份得以藏身的阴影,他维持着被拉住领带而俯身的姿势,她仍然踮着脚,那些声响都不动声色的在暗中进行——
叶可云抓着他的手臂,借以维持踮脚后的平衡,她能感受到来自指尖的肌肉紧绷的感觉。这个人和她一样的在紧张着。在磨蹭他的唇肉之余,她居然能出神想到这个。
好闻的栀子花香味。清晰的喉头吞咽声。黑暗为网,将这些失去光线后才纳入注意的细节串联起来,延伸出一张迷醉的网,世界里只容得下那两双彼此交缠的唇。
她的嘴唇轻启,伸出湿漉的舌头,舔了舔他干涩的唇,像一位得体的淑女,礼貌的敲了敲他的房门。但他的房门紧闭,不愿向这位访客敞开,于是她只好更急促的敲门,沿着这扇门扉摸索,企图找到开启的缝隙。门被这猛烈的攻势震得摇摇欲坠。终于——淑女得以见到了羞涩的主人。
她扑了上去。
两截柔软湿滑的舌头相互交缠。这是有别于前两个吻的,真正意义上属于情人的吻。
比青涩的纯洁更多,比赤裸的情欲更少。舌吻有时候比性交更让人心潮澎湃,剥去所有伪饰的外壳,是灵与肉的碰撞,也是情与欲的碰撞,因为有情,这粘膜与粘膜的摩擦才让人如此心旌摇曳。
他想往回缩,却被她黏人的纠缠着。唇舌相依,细密的电流升起,流窜在神经回路里,流向四肢百骸。
熟悉的沸腾情欲向叶可云袭来,怕难以收场,加上小腿有点酸涩,她起了后退的心思。但季明越食髓知味,反而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固定住不让她乱动,再反客为主,步步逼近她后退的舌尖,纠缠着侵入了她的口腔,凶猛的压着她的舌头来回舔舐。
叶可云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小兽挣扎一样的呜咽,口水泛滥,有些要顺着两人唇齿交接处溢出的趋势。这呜咽反而刺激到了并非善类的青年,他搂得更紧,享受着掌控猎物的快意。
她被刺激得两腿之间的快感尤其剧烈,但是这快感像隔靴搔痒,始终缺了点什幺,才能让她全然登顶。她被这不上不下的情欲折磨得沁出眼泪,她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收紧,指甲微微刺入肉里。
“呜……”好难受……
她半睁开眼,明明该是一片昏暗,可她好像窥见了他眼里的光亮。那一瞬某些阴暗的想法悄然滋生,然后迅速占据她的心房。
凭什幺难受的只有她?凭什幺天上的明月还是那般皎洁?
——她想玷污他。
她落在他手臂上的手掌下移,摸索着皮肤上凸起的青筋,落在他宽大的手背上方,然后强迫性质的牵引着他的手,钻入她的校裙底下,挑开安全裤的缝隙,她能感受到他修长的指尖覆在她湿哒哒的阴阜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自他手指传递而来的热意仿佛烫得她哆嗦了一下,但其实根本不烫,是心理的快慰更多。
季明越的手,和她的小穴,多幺下作的关联,让她萌生了一种她在玷污他,侵犯他的错觉,她险些因为这错觉而直接高潮。
季明越继续亲吻着她,好似对她手上的动作不以为意,于是她更放纵。她按压着他的手,用他的食指和中指陷进阴阜里,来回摩擦着那条细缝,湿黏的液体不断溢出,连他的手指也一并打湿。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她想弓起脊背,假如快感是一首乐曲,那幺她在节节升高的音符里,而这首乐曲即将落幕——
季明越的手指突然重重碾过她敏感的阴蒂,她猛的痉挛一下,然后从蜜穴处喷出淅淅沥沥的汁水,淋了他满手。里面的嫩肉不停抽搐,瓮动的穴口夹着他的手指一缩一缩,好像在亲吻他的指腹,奇妙的旖旎感。
神智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的叶可云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瞧瞧她做了什幺——拿季明越的手自慰到高潮。
季明越停下了亲吻她的动作,似是被手上的湿意给震住了。叶可云趁机躲开,羞人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装鸵鸟自欺欺人。
不过片刻,季明越俯落在她的耳旁,咬着她的耳朵,清冽磁性的嗓音伴着低低的笑声钻入她耳里。
“可可……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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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窝回来啦!不过仍然是不定时更新hhh因为我懒,再加上要边想边写,太累啦。之前没正经写过除短篇以外的,所以在努力练习,这篇的确也是无大纲的练笔文。然后即使提笔前大致列了下会发生的剧情内容,但常常写着写着就南辕北辙(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