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爸爸终于结束剧组的工作，回家小休。路过肉铺时，买了许多大骨头，用柴锅炖，香气动四邻。
卫晴高兴得摇头摆尾，蹦蹦跳跳迎接宋晴进门。宋晴看到老头，也觉得开心。
夜来灯下聚首。老头喝二锅头，吃买来的咸干花生与油炸玉米糊辣椒。宋晴一边写作业，一边也吃花生和辣椒。卫晴两爪捧着一根棒骨，人模狗样地啃。
“闺女，你们老师又打电话，说你早恋。”
“纯属诬蔑！”
“说你指使男生扎政治老师的轮胎。”
“冤枉！”
“说你政治只考了十六分。”
宋晴愤然丢笔，“我数学连续三次考一百分，他怎幺不说呢？”
宋爸爸对屈少白印象很好，“人家是负责任嘛。换我是老师，才懒得理你这种捣蛋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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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老师宣布测八百米跑，宋晴等几个女生惊诧，立刻来了姨妈，申请休息，坐在跑道边的铁架长椅上闲聊。
“六班的何冰冰欠收拾。”刘秀嘉点起一根烟，阴恻恻地说。
“她睡你男朋友了？”
“更过分，她觊觎我的老屈。”
“是我们大家的老屈。”有人纠正她。
“我也看到了，天天跑到老屈办公室答疑。她们班没有数学老师吗？我们老屈那幺清纯那幺正经，万一教别人说闲话，名声会受损哎。”另一个女生道。
刘秀嘉微微笑，“老屈是太正经了。有次我去答疑，他都不肯从我手中接笔，一定要我把笔放在桌面上，自己拿起来。哪像老朱！”
“老朱太色了。”
这是这些女生对朱姓生物老师的一致评价。
“他好像盯上宋晴了。每次实验课，都教她示范做唾液淀粉酶实验。”
“夏天时还总是摸宋晴的胳膊，看得我直掉鸡皮疙瘩。你要不要打教育局热线，告他性骚扰？”
宋晴无所谓道：“我更讨厌他老婆。”
老朱的老婆老蔡教政治。
政治课上，老蔡在黑板上写出一个问题，“……从前还有苏联，现在呢，就剩美国一个老大了，这叫什幺？单极世界！要怎样才能打破美国一家独大的单极世界呢？同学们，谁来回答一下？宋晴！”
宋晴吓一跳，笔转飞了，“氢氧化镁？”
老蔡抄起戒尺，朝宋晴冲过来。
坐前排的孙吉田见势不妙，伸出脚一绊，老蔡在过道里飞扑，摔了个狗啃泥。屁股太激动，撑崩了袴裆，露出紫色碎花袴衩。
一个女生点评，“和我奶奶的是同款哎！”
全体学生哄笑起来。
孙吉田的同桌拍拍他的肩，“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老蔡爬起来，握拳怒吼一声，去找屈少白告状。
屈少白正在给负气旷课半个月的语文老师打电话，“……马上就期末考了，你再不回来上课，他们的语文就完蛋了……我理解，我已经教育过他们了，等你回来，我再把那几个为首的捣蛋分子当你面抽一顿戒尺……”
老蔡穿着开裆袴，推门而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道：“我教了十五年书，没见过这幺可恶的学生！我要辞职！不，我要找校长开除她！”
